第二百二十八章 凶案的背后隐情(1 / 2)

冀忞画的这幅嫌犯人像,画的时间有点长。

因为见到嫌疑人的人数并不多,就是算上看到背影的,一共七个人。

而且这几个人呢,描述起来简直毫无章法。

有的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只能确定自己看到了嫌犯的侧脸,可是,嫌犯应该是有意干扰众人,将脸抹得如同锅底。

阳光下,嫌犯的眼睛倒是很亮,可是大小和形状也不再记得!

还有的人当时坐在小马扎上摘菜,嫌犯经过时候一抬头,看到的一个大下巴!

下巴和脖子都是黑黑的!还勉强记得脸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胖的,还是肿的!

有一个迎面碰到的,只注意到了额头!

此人的额头左侧有一个大包,看起来像是个大疖肿!

说来说去,甚至连嫌犯的脸型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如此一来,众人的描述中没有体现出特别细致的地方,因此,冀忞画的时候很不顺利。

冀忞总觉得好像是一个拼凑出来的一个人,有点象张三的额头,李四的鼻子,加上王五的下巴……这样的一种感觉。

周桓见冀忞苦苦思索的样子,担心她太过忧心,伤神伤身,于是关切地道,

“要不先别画了,先歇一歇,再看一看有没有更多的目击者,然后咱们再接着画。”

冀忞一想有理,于是从善如流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但是众人对这个嫌犯有一个共同的认知:身上味道特别难闻!

臭不可闻!

而且,还特别地呛人!

比如那个坐在小马扎上的人,就是,被嫌犯经过时候,熏到了眼睛,揉揉后再看去的时候,眼前景物就变得有些不清晰!过了一会儿才好转!

冀忞听到这里,疑惑地抬头看向周桓,想起以前堂姐给自己讲过的一些探案的故事,认真思索,大胆提问:

“世子,是不是有意为之?故意用这种刺鼻的气味把众人的吸引过去,从而忽视了其他方面?”

周桓深以为然。

走路时候忽然遇到某处气味难以忍受,都是屏住呼吸,匆匆而过,如画美景也顾不得欣赏!何况这边匆忙慌张的情况下!

锐廷又道,

“这个凶手其实动作特别迅速,他把店主夫妇给刺死之后,柜子上的钱财,老板娘头上的宝石钗子都没拿,就逃了出去,看起来是寻仇的!你说也奇怪,正好这个时间,店里面没有其他人!本来店里有个伙计,恰好那天早上起来就闹肚子,一遍遍地跑茅厕,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后来腿都软了!等他好不容易扶着墙回到前面,便看见店主夫妇两个坐在凳子上,然后身子下面和地上都是一滩的血!”

冀忞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于是问道,

“仵作怎么说?”

周桓道,

“仵作验尸后说,店主夫妇二人身上伤口倒是有几处,主要在腹部和大腿内侧,但是奇怪的是,每一个都不是致命伤。他们夫妇其实是活活流血流死的!”

冀忞眉头紧锁,

“这可真没办法解释,凶手骤然闯进来的时候,杀第一个人是事出意外,毫无防备。那么另外一个人难道没看到?没喊叫?在凶手奔向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不躲?不做挣扎?任他砍,任他杀?”

锐廷也皱起了眉头道,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他们夫妻两个没有挣扎的痕迹,好像任人宰割,任凶手为所欲为的。”

冀忞看向周桓,

“难道是用了迷药?”

周桓微微点头,

“我也是这般考虑,因他们二人并无痛苦表情,也没有惊恐,绝望,似乎还很安详!”

冀忞恍惚想起,在前世的时候,在淮安侯府曾经听人议论过这个案子。

据说后来店主的儿子指控是店主家的一个亲戚杀了店主夫妇。

这个亲戚说起来是他的堂婶。

因为丈夫去世,到京城来投奔儿子。

可是来到京城之后才知道,儿子在几年前已经失踪。

堂婶无处可去,便寄住在他们的家中。

店主的儿子说此前他的婶娘在家乡照顾堂叔,曾经托店主夫妇照顾在京城读书的儿子,可是没有想到,她来到京城之后,却发现儿子踪迹皆无,生死不知。

堂婶伤心不已,质问店主夫妇为何隐瞒此事。

店主夫妇理直气壮地道,

“我们一直在差人寻找,花钱打点衙门,打点三教九流,虽然一直没有好消息,可是也一直没有坏消息!我们不是怕你照顾堂弟,本就伤神,再受打击,雪上加霜!你说万一你们两口子都没了,大侄子回来了,可怎么好?”

店主的儿子说,堂婶还是很气愤,心中对店主夫妇诸多埋怨。一定是婶娘怀恨在心,杀了店主夫妇!

可是,当时的大理寺还是刑部的官员,在审讯的时候却发现,一是堂婶没有作案的时间。

因为,当那个凶手跑出去的时候,堂婶正在距离绸缎铺子几十米的一个馄饨摊上吃馄饨,她打算吃完馄饨之后再到铺子里去。

其次呢,店主夫妇身上的伤口也不是一个弱女子,在短时间之内便能够刺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