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礼国公府怎么了?如今礼国父子一病就病了这么久,礼国公府就是一个空架子!如果不是因为和广宁郡王爷是连襟,如今,谁还记得他们礼国公府!也就他们自己总觉得高人一等,不知道天高地厚!”赫清嘴角高高翘起,一副轻蔑之态。
赫清身边的上官雪碧柔声道,
“赫姐姐别这样说,我害怕!”
一副娇弱怯懦的模样,伴着盈盈泪光,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关静秋此刻轻轻叹气,语气和缓,犹如知心大姐姐一般,说不出的温柔,
“上官妹妹快别难过了,遇到这样的女土匪,算咱们倒霉,以后,咱们躲着她们点就是了!唉!也是怪姐姐无能,保护不了妹妹。她们找回来的银票明明是假的,可是偏偏说我们拿假银票害她们,在她们的地盘上,我们只有咽下这口气。”
赫清一听来了火气,
“哪里来的乡下丫头!敢这么猖狂!别让她遇到我,我定要她们好看!”
上官雪胜此时插言道,
“赫姐姐,你可别这么说,冀家姐妹手段可多着呢!那边勾搭着她们的表哥,这边又吊着桓世子和广宁世子的胃口!而且,听说,今儿的赏花宴,她们特意打听几位皇子的喜好,看来是要冲皇子们用劲了!是吧,美琳小姐?”
美琳也重重地叹气道,
“确有此事。我们一起出来的,她们衣饰招摇,看上去十分不检点,我碍着淮安候府的名声,不得不出言提醒,然而,她们虽然换了衣衫,可是,唉,不说也罢。”
美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人深信不疑。于是七嘴八舌纷纷讥讽起冀鋆和冀忞。
芍药听到这里,撸胳膊就要上前去理论,被冀鋆按住!
冀忞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但是紧紧拧着的帕子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委屈。
冀鋆暗暗叹口气,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桥段啥时候都不新鲜啊!
上官雪碧又怯怯地道,
“各位姐姐,你们都身子娇贵,以后千万别去好邻居吃饭了,冀家姐妹特别恶毒,看谁不顺眼,就给谁的饭菜里面下药,我姐姐就是从好邻居回去后,肚子痛了好几天!”
“啊?这么恶毒!”
“天啊!令人发指!”
“简直是恶魔!”
上官雪胜忽然惊呼一声,
“关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关静秋此刻眸底闪过得意,心知过会儿,冀忞就会倒霉,到时候将不会有人同情她!只会恨不得她赶快离开京城,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关静秋不失时机地泫然泪下,低下头欲语还休,这副神情她练了许久,终于达到了这个令人“我见犹怜,心下柔软一片”的效果!
因为,关静秋知道,在不远处,有人在悄悄观察着她们!她必须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那个人!
那个人可以携着她走上人生巅峰!
到那时,她关静秋将可以睥睨一切,跟前这些人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正做着春秋大梦的关静秋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那边!
这一瞥正被上官雪碧捕捉到!
上官雪碧也假装不经意间循着关静秋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树后有一人,从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到其身形是个男子!
上官雪碧唇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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