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的嫔妃浩浩荡荡而来,必然不想铩羽而归。
重生之后的冀忞想,如果自己当时有现在的这个心智,自己一定会伏地喊冤,当着皇后,贵妃,淑妃,德妃以及其她几位妃嫔的面,把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狠狠地告上焦贤妃一状!
大火着了那么久,焦贤妃都不曾派人去柴房救自己!
可见,焦贤妃内心很有可能觉得如果自己无法逃出火海,那么对于焦贤妃而言,也是不错的结果。
也就是说,不用焦贤妃动手,就除掉自己,焦贤妃乐见其成!
既然这样,自己还何必对她抱有幻想?
以当时的情形,焦贤妃确实“御下不严”,至使险些危及皇后娘娘和后宫众人的安危,即使“无心之失”,也难辞其咎。
加上洪充容和黎修容一心要把焦贤妃拉下来,再加上皇后娘娘的震怒和冀忞的证词,即使皇上包庇,也必须要对焦贤妃“小惩大诫”。
即使不降她的位份,也会禁足,罚俸。
冀忞此刻暗恨,可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什么经验,自己一心想的是委曲求全,一心想的是顾全大局,觉得以自己的牺牲,以自己的委屈,可以换来焦贤妃和关静秋的愧疚和怜惜,换来日后的和平相处。
就这样,冀忞做了一个众人眼中“扶不起的阿斗”,一个被人唾弃的“包子”!
冀忞记得,当她没有说出任何不利于焦贤妃的话后,皇后娘娘眼神意味不明。
韩德妃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惋惜”。
上官淑妃发出一种“怒其不幸,恨其不争”的喟叹。
而洪充容和黎修荣的眼中,则是压抑不住的恨意,那种恨甚至是比对焦贤妃的恨意更多!
“旸旭!你在做什么?”沺黎县主听到动静,带着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公主在自己的园子里边儿举办赏花宴,行,她位份高,惹不起!我认了!
这个旸旭,好死不死的,还敢跑到我广宁郡王府来报她姐夫家陈国公府的仇,当我这里是啥地方啊,茶楼啊?
沺黎县主心中一阵憋闷!那愤怒的小火苗腾腾地往脑瓜子上顶,顶的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本来这次赏花宴,沺黎县主不想请旸旭县主。
可是问题是赏花宴不是沺黎举办的,是人家同安公主举办的,人家同安公主跟旸旭县主关系还不错,不可能不请旸旭。
沺黎县主后来又寄希望于旸旭不来参加。
鉴于前不久她刚跟旸旭撕破脸扭打到一起,而且她还吃了亏。
旸旭是不是应该心怀愧疚?
是不是应该是感到对沺黎不住?
旸旭,堂堂县主,竟然如同泼妇,一手钳制住人家两只手,另一只手打人家的脸,她难道不应该感到羞耻和惭愧?
她旸旭丢了皇家的脸面!应该不敢见人!更加应该不敢面对沺黎?
至少暂时不敢在她沺黎面前露脸,或者见到她沺黎也应该避开走!
退后一万步,旸旭也不应该踏进他们广宁郡王府!
没想到人家旸旭丝毫不在意,别说愧疚之心,甚至连一点的不安都没有!
大大方方地就来赴宴!
什么?
深入虎穴,孤掌难鸣,四面楚歌,八面埋伏?
切!旸旭嗤笑,借沺黎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从小玩到大,谁不知道谁啊!
结果,沺黎在门口儿见到旸旭的时候,先行故意避开。
但是沺黎倒也留了一手,让下人留心旸旭县主的一举一动。
结果发现这个旸旭在广宁郡王府里,比在她们陇安郡王府子里面还要自在随意。
沺黎十分憋屈!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走错地儿了,这里不是广宁郡王府,是旸旭家的陇安郡王府!
见到沺黎,旸旭灿然一笑,貌美如花,真是恍瞎了沺黎的“狗眼”!
旸旭见到沺黎吃瘪,内心无比畅快,
“你来了?我打人呢!你没看到哈?没关系,我再来一次,反正,银子多多益善!”
关静秋闻言惊恐地退到沺黎身后,喊道,
“县主救我!旸旭县主说打我一掌就有一千两银子!”
所有对旸旭不利的话,沺黎统统相信,
“旸旭,你穷疯了?”
旸旭县主,斜眼看看沺黎,笑呵呵地点头,
“可不是,我家缺银子,要不你帮帮我?”
沺黎闻言心下不屑,于是傲慢地道,
“你开口吧,万八千的我还拿得出来!”
旸旭摇头,
“太少了!”
“你想怎样?”
旸旭抬高声音,冲着树丛另一侧的冀鋆高声喊道,
“打县主一下,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