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很累。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们这些焦贤妃的死党除了跟着焦贤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其他出路不成?
说起来,胡嬷嬷觉得,一直都有一只手在背后推着焦贤妃,一点点地,懵懵懂懂地把她推到了这个位置。
可惜,焦贤妃自己却不清醒,她认为是她自己“长袖善舞”,因此,能够“力压群芳”。
焦贤妃看着有些心事重重的胡嬷嬷道,很是不屑,
“你不必担心!本宫如今是四妃之一,秦家手握兵权,圣上不可能让秦贵妃的儿子当储君,那样的话,江山就得改姓!淑妃没有儿子,不用管。至于韩德妃,本宫没把她放在眼里,陈美人的事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她这点本事,凭什么跟本宫争?本宫如今有两个皇子,陈国公不帮本宫,本宫自己也能把十三皇子推上去!”
胡嬷嬷不敢言语,暗道,娘娘,您凭什么这么笃定呢?
您难道不知道,您这“贤妃”的位份,在后宫还没有一家独大,在前朝,宗亲,勋贵,世家里面,除了陈国公跟你一条心,您还有谁可以依靠?
你抚养两个皇子,又能如何?
争储君之位,靠人数取胜?
胡嬷嬷忽然间有个猜测,圣上和那位“贵人”把焦贤妃放在这个位置上,是故意的吧?
“好邻居”后堂,芍药在一旁剥着瓜子,她的小手飞快,一边往嘴里面放着瓜子仁,一边又把瓜子仁向小碟子上放一些。
碟子上的满了之后,就又倒进稍远一点的较大的盘子里。
“这是做什么?”李宓看见芍药的动作,有些奇怪,看向冀鋆,
“最后有人去舔盘子?”
李宓把“你”字咽了下去。
冀鋆白了李宓一眼,
“做五仁月饼不行啊?做点心不行啊?没创意!”
李宓才不在乎冀鋆的数落,
“听说,陈拙鑫和焦贤妃生了嫌隙!”
礼国公父子出事之后,李宓算是真正地成长起来,他一反祖父和父亲的“愚忠”做派,而是悄悄在深宫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李宓觉得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一心为了朝廷,为了黎民百姓,如今却病得不明不白。
李宓想弄清楚焦贤妃是不是受了圣上的指使,也想对深宫的动态多些了解。
毕竟,如果,储君争夺激烈后,礼国公府不可能独善其身。
他至少需要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准备吧?
比如,冀鋆曾经给他讲过听来的一个外邦的故事,有个最不起眼的皇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兵力,趁着周边战火纷飞,这个皇子突然弑君夺位……
然后,这个皇子将朝中最忠心,兵力最多的一位武将全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屠戮殆尽。
而远在边境的武将的子侄却还要忍着悲痛抗击敌人!
冀鋆将书中二皇子弑君夺位的事情进行了改编,用来提醒李宓,别看什么二皇子嘻嘻哈哈,三皇子一派高冷,四皇子礼贤下士,五皇子人畜无害……
啥都有可能!
果然,李宓闻言沉思良久,然后,默默召回了许多暗卫……
冀鋆心下安稳许多。听李宓说起焦贤妃和陈拙鑫的事情,于是道,
“他们狼狈为奸那么久,不那么容易分化瓦解的!”
李宓道,
“那是没真正遇到利害冲突,如今,陈美人的事情就将二人以前的一些积怨给勾起来了!”
冀鋆奇道,
“不是说陈美人之死跟焦贤妃无关吗?”
李宓笑道,
“陈拙鑫想堂她跟焦贤妃有关,你说有关没关?”
“啥?”冀鋆深感自己有点想不明白了。
李宓解释道,
“陈美人一事过去这么就,突然翻腾出来,哪里是真的为陈美人伸冤?”
“不伸冤,难道是要搞事情?是谁?弄了啥子事情出来?快说说!”冀鋆一听来了兴致,这是多么好的“宫斗”题材啊!
假如有一天,穿回去,她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小姐,你不用问大公子,问我就行!”芍药小手还是没停,嘴里嚼着瓜子仁,还不闲着。
“你?你?”冀鋆简直无语,这个丫鬟,跟熊斗,跟狗斗,也就罢了,还“宫斗”?
知道“宫”字啥意思不?
芍药不看冀鋆也知道冀鋆是啥样的不屑表情,但是丝毫不受影响地道,
“就想小时候咱俩领着旺财去表演节目,别人都以为咱们是为了赚钱……”
正在誊写账册的冀忞停下了笔,好奇地问道,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