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于是在六月的时候,水陆两线同时出兵,攻打还没完全修好的新城,取得了大胜,稳住了海州岛的局势。 至于俘虏的那个宋贽,虽说确实是蒙古正经的元帅,其实并不值钱。 此时的蒙古人,喜好征伐,占领下来的土地却并不怎么用心经营。 灭亡金国后,许多以汉人武装为主的地方势力投靠了蒙古,蒙古人便允许他们保留半独立的地位,将各方势力封为世候,仍然掌握着原有的军队。 这种世侯军队的最高将领,就被蒙古方面授予了相当于万户军职的‘都元帅’或者‘总帅’,他们手下就拥有若干个元帅,大致上每个元帅领兵几千的样子。 赵孟启看着地图上的海州岛,陷入了沉思。 从大宋的形势来看,如果只是防御的话,海州这么一个孤岛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若是要北伐的话,这无疑是个比较优良的前进基地,可以将整个山东半岛纳入攻击范围。 而事实上,宋朝确实曾经有好几次从海州岛出击,进攻过密州胶州淄州等地,不过却都只是战术行动,没多大意义。 此时赵孟启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蒙古人凭借着骑兵优势,总是喜欢玩大迂回的战略战术,那大宋有着水军优势,自然也能从海上玩玩大迂回,说不定关键时刻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凭着眼下宋军的实力还是力有不逮,除非能做到一次性运送五万兵力以上,并保证后勤,才能真正起到战略效果。 赵孟启记得,这个李璮可不老实,天生反骨,好像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内斗时,发生了反叛,虽然后来被忽必烈镇压了,但也是一次值得利用的好机会。 那这个海州就很关键了,必须好好经营,在那里积蓄足够的力量,以免因为准备不足错失良机。 对,趁现在还有时间,用心把海州打造成真正的前进基地。 赵孟启越想越兴奋,不由将手指点在海州的位置上,并且丈量着海州到益都,海州到中都的距离。 这时代的地图,还比较抽象,远没有后世那么精确,不过加上赵孟启脑海中的印象,还是能够估计个八九不离十。 吴潜看着赵孟启双眼放光,不由心中紧张起来,“殿下,君子不立危墙,海州孤悬敌境,您可千万不能去!” 赵孟启的大胆,他已经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其他皇子贵胄大概率是会离危险越远越好,但燕王就说不定了,他是真有可能冒冒失失就跑到前线去。 “呃……我没打算去海州啊,最起码现在不会去。”赵孟启挠挠头。 吴潜却依然严肃,认真盯着赵孟启,沉声道,“殿下,你不止现在不能去,以后也不许去,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赵孟启撇着嘴,“海州是大宋的吧?那为什么我不能去?不止去海州,就连益都、中都、太原、辽东、北海、西域,这,这,还有这,这些汉唐故地,我迟早都要去一遍,若是有人拦着,我便带兵打过去!” 他在地图上不断用力点着,甚至图上没有的地方,也被他戳到。 “殿下想收复祖宗故地,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您别忘了,您是储君,是国本,维系着社稷江山,万一有个闪失,那便是天崩地裂,难道您要置天下万民于不顾么!?征战之事,自有臣子将士代劳,何须君上赤膊上阵!?您要做的,是总揽朝纲,选贤与能,励精图治,勤政爱民!” 吴潜苦苦相劝,语气愈来愈严厉,似乎准备找根绳子把赵孟启拴起来,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吴公你说的是守成之君,咱大宋可不是靠守成就能撑得下去的。”赵孟启一脸不服气,决意捍卫自己上战场的权力,“史上亲身上阵的帝王也不少啊,远的不说,那蒙古人的大汗哪一个不是亲临战场的,咱大宋凭什么要被他们比下去?再说了,前些日子在吴江我不也是临阵杀敌了么?” “这能一样么!?”吴潜一脸气急,花白的胡子眉毛乱颤,“那狗屁蒙古大汗不过是蛮夷贼酋,我泱泱华夏之君,怎可习用他们的陋规,那吴江一战也是非常之时,让殿下临阵那是万不得已!如今皇家就殿下一根独苗,万一有失,江山无主顷刻便会崩塌……” “哈,这点吴公你可说错了,宫里的阎妃身怀六甲,再有几个月说不定就生下个皇子,这样即便我出事,大宋江山照样也有继承人,不用太过担心的。” 赵孟启本是随意找个借口,只是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想要不被束缚在皇宫中,还真的必须有个备胎,看来得祈祷这阎妃争气点,真的给老赵生个儿子。 可是这个混账借口,让吴潜更是生气,胸口堵得慌,“殿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老是几个意思?让我自己生个儿子先?”赵孟启摊着手。 吴潜气咻咻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