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峪山,紧张的训练着,而在清峪山外,有的人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一些事情,清峪保卫战,清峪大获全胜,实力几乎未有太大损失,而且还敲诈了其他几大霸主的粮食,这让很多人心里很不愉快,其中最生气的就是岱峪一只耳。 岱峪! 寨主大殿之中,一只耳躺在虎皮椅子上,脑袋枕在一个女人的怀里,靠在女人的胸脯上,地上跪着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果盘,里面装着紫色的葡萄。 秋季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女人小心翼翼的剥掉葡萄皮,然后轻轻放进一只耳的嘴里,一只耳一口含住葡萄,顺便含住了女人的手指,女人全身一酥,却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红着脸,一只耳吐出女人的指头,紧跟着把葡萄籽也吐到一旁。 虎皮椅子下方,轰塌天坐在那里大口的撕扯着一只烤猪腿,一只耳见状道:“大统领,此次出击失利,有何感想啊?” 听了这话轰塌天放下猪腿道:“大当家的,属下惭愧,感谢大当家的救命之恩,属下定当以命来报。” 一只耳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道:“大统领莫要误会,我不是说这个,你我兄弟,救你是应该的,我是说清峪的实力。” 听了这话轰塌天摸了摸粘在胡子上的油道:“清峪实力,当是六峪最强,而且清峪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只要清峪不出来与咱们接战,咱们剩下五峪就算联手也拿不下这清峪。” 听了这话一只耳眯缝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清峪杀我五百喽啰兵的仇不能报了?” 轰塌天道:“大当家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清峪兵强马壮,据险而守,当年飞天雕在之时,咱们尚不能攻打下来,现在这伙人比飞天雕强大许多,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了这话一只耳皱起眉头,轰塌天却说道:“不过大当家的,此次清峪之败,清峪强悍只是一部分,其中更大的原因是东汤峪的刘三刀叛变,刘宗敏带着的喽啰兵与清峪里应外合,我们才大败而归,咱们清峪打不过,他东汤峪的仇不能不报!” 听了这话一只耳皱起眉头道:“刘一刀他们东汤峪跟清峪有勾结?” 轰塌天道:“千真万确,咱们所有家全都损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而且每一家都被勒索了一千五百担粮食,就他东汤峪没有事情,您觉得合理吗?” 一只耳听了这话正好女人递过来一颗葡萄一只耳直接打开女人的手坐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看着轰塌天:“你觉得是刘一刀出卖了我们?” 轰塌天听了这话看着猪腿道:“反正所有弟兄都是这样认为,至于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听了这话一只耳眯缝起眼睛道:“是啊,重要吗?” 轰塌天这时啃着猪腿道:“大当家的,这件事估计不但是咱们,其他峪口也在嘀咕啊。” 听了这话一只耳摸摸下巴道:“不过东汤峪虽然可恶,不过咱们这次也损失不少人手,而且山寨没了一千五百担粮食,马上就要秋收了,等秋粮入库再说吧,这清峪就像是一只猛虎,不可不防啊。” 轰塌天听了这话想起了那个一招将他击败的男人,清峪有那个男人在,当力挽狂澜啊。 岱峪这边对东汤峪颇有微词,同样的还有小洋峪宋老三,道沟峪彭和尚,以及辋峪的贺老道。 这东汤峪算是彻底跟其他几个霸主决裂了。 而东汤峪这边也在积极备战,刘宗敏亲自训练三百人大刀队,一起合练刘宗敏从师父那里学的刀阵,正在全力以赴练兵,应付不测风云,这蓝田县以前就是一个平静的池塘,六大霸主各守一方,现在李朝生一伙进入,就等于把池塘水搅浑,让六大霸主斗起来,只有乱,他才好下棋。 而放了六大霸主的核心战力以及勒索粮草也是李朝生的一步棋,核心战力自己要是不放,六大霸主就放不开手脚,同时也会一直把清峪作为最大的敌人,这可不好。 其他五家要是联合,李朝生对付起来也很费劲,而且会损失很大,这种赔本买卖是不能干的。 所以把核心战力放回去,这是有意修好,其他霸主见状也会明白李朝生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勒索粮食,那是因为今年粮食应该会减产,到时候山寨粮食不够,他们必须搞到粮食,而百姓们手里的那点粮食只够自己温饱,土匪来抢,肯定会遭到激烈的抵抗。 而且土匪不傻,把自己县里村民往死里逼,村民都死光了,将来自己抢谁的啊,这不是竭泽而渔,杀鸡取卵吗? 这一般遇到大灾年头,土匪不但不抢劫粮食,还有可能借粮给农民,帮助农民度过难关。 因此这些土匪在缺粮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抢劫大户人家,这其实是李朝生的一个机会,土匪虽然可恶,可是李朝生想要获得蓝田政权,最大的敌人还是当地的地主阶级。 但是地主这东西你明着动不了,动了就是捅了马蜂窝,可能受到整个士绅阶级的抵制,在这个不论是生产资料,还是舆论都被地主阶级掌控的年代,去跟地主阶级明着做对,那是找死。 所以这东西就要借势而为,借谁的势呢? 土匪明显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们不需要地主支持,也不受法律约束,大家约定俗成,谁被土匪抢劫了,谁就认倒霉,他们也没有勇气找土匪麻烦啊。 所以这种不负责任的方法,李朝生很喜欢。 而且这还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这大户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一些还跟官府有勾结,当然这不重要,就算打了大户,按照土匪的性子,吃上一段日子也会感觉不够吃,那么这时候,自己最前面埋下来的猜忌的种子就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