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都念了一半了,虽然一半就气的多尔衮肝疼,恨不能把这个李朝生抓过来千刀万剐,可是他这时不能叫停啊。 这时候叫停彷佛他心胸不开阔,玩不起一般,多尔衮这是自己再跟自己较劲,有时候人就是如此,越让自己难受,越要坚持下去,就像是玩游戏,总输,总输恨不能把电脑都砸了,可是自己还是一次一次的再开一局。 说白了,人类的基因之中很可能隐藏着受虐倾向。 赵守全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范文程这时咕冬跪在地上道:“王爷,您犯不着跟这贼寇李朝生置气,这信不能再读了。” 多尔衮这时转身,眼睛都红了,他的额娘阿巴亥是他永远的痛,那时候他还小,努尔哈赤是最喜欢自己的,甚至有意把自己任命为新的大汉,为此努尔哈赤还把自己的两黄旗班底给了多尔衮,只等着多尔衮长大,把汉位传给他。 可是多尔衮没等到那天,在宁远城下,努尔哈赤被袁崇焕的火炮击伤,不久就死了,当时支持自己当新任大汉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这一支人马。 可是母亲的行为被皇太极所忌惮,于是他就联合了大贝勒代善,一起合伙逼死了母亲,为父亲合葬,从此他多尔衮就成了没有额娘的孩子,跟多铎寄人篱下,被皇太极所忌惮。 要不是后来的八王议政对皇太极的权利影响过大,皇太极起了培养没有势力的新贝勒的想法,他跟多铎恐怕现在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受尽他人冷眼。 可是就算如此,皇太极也夺走了多尔衮的大部分人马,把本来努尔哈赤的两黄旗精锐抽走,把他的两白旗变成了两黄旗,自己的两黄旗变成了两白旗,每每想来,多尔衮心就很心痛。 这时被李朝生一封信点了出来,那真的如一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念,给我念下去!” 多尔衮红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守全,赵守全是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范文程这时苦劝:“王爷,冷静,冷静。” 多尔衮这时冷静不了,他有太多的委屈了,有些事情他可以忍,比如被汉人骂鞑子,禽兽,畜生,他都会一笑了之,这有什么的,可是李朝生这信戳骨头啊。 多尔衮这时一脚把赵守全踢开拿过信,自己看下去,只见下面写着。 “看到这里,多尔衮你应该很生气了吧,是不是想要把我千刀万剐,是不是想要把我凌迟处死,我就在归化城等你,估计你也没勇气来,其实你不敢来抓我,我也不在意,毕竟你是连心爱的女人都能送给别人享用的。” “哎呀,不过这事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就是道听途说,你别介意,我听人说,你跟皇太极的妃子,布木布泰也就是大玉儿从小青梅竹马,甚至都私定终身了,结果皇太极看上了大玉儿,于是你就跪着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送给了皇太极,任他糟蹋蹂躏,并且忠心给他当狗。” “当然这事我就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不过要是真的,哈哈……多尔衮,那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你这种行为在我们汉人嘴里叫做当了王八,那真是白当一回男人,不过这个你也别太在意,毕竟这事也不是只发生在你身上,你们鞑子手下有个叫做范文程的不也把媳妇儿,送给你弟弟多铎享用吗?你俩半斤八两,天生的一对啊,等我有空在归化城挖个水坑,养两个王八,一个起名叫做多尔衮,一个起名叫范文程,哈哈哈……想来极有趣的,哈哈……” “哎呀,这一会儿功夫就写了这么多了,这信纸都到尾了,行了也不多说了,只是听说你亲自来归化城,喜不自禁,毕竟向你这样,被人杀了母亲又把媳妇儿抢走的倒霉蛋可不多,我也是跟着长见识,最后,保重吧,劝你一句,这封信自己偷摸看的了,不要在人前宣读,太丢人了,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赶紧带兵撤吧,归化城你打不下,别白费心思了,就这样吧,再见。” “啊!” 多尔衮看完了信气的直接把信撕了,怒喝道:“给我点起兵马,攻城!” “王爷冷静,冷静啊!” 这时范文程直接抱住了多尔衮,多尔衮怒喝道:“我要活剐了这个李朝生,我要活剐了他!” 多尔衮愤怒的吼着,范文程死死抱住多尔衮不松手,赵守全这时吓得哆嗦成一团,多尔衮喘着粗气,眼睛红的吓人,手里的那封信被多尔衮撕的粉粉碎。 范文程跪着安慰多尔衮:“王爷息怒,息怒,这是贼人毒计,这是贼人的毒计啊!” 多尔衮缓了半天道:“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多尔衮缓缓坐下,平复一下心情,差点气死,多尔衮发誓,这封信看着颇有戏谑之意,可是对多尔衮来说这就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恶毒程度,已经超出了多尔衮的承受极限了。 多尔衮是人,现在还二十多岁,正是热血青年,虽然早早接触政治,让他看着很成熟,其实他内心也有自己的坚持。 另外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李朝生这封信那就是对着多尔衮疯狂骂他的不幸遭遇啊,而且这话都极其恶毒,一个是给杀母仇人当狗,一个是当了王八,这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多尔衮平复了一会儿道:“先生,这李朝生阴险的很,恐怕咱们很难把他从从城里激出来,咱们最后恐怕要攻城啊。” 听了这话范文程道:“归化城城高,若是强行攻城就是用人命去填啊。” 多尔衮闻言道:“要是不强攻,困死归化城如何?” 听了这话范文程看向惊魂未定的赵守全道:“那的问他啊,赵守全。” 赵守全听了这话连忙道:“啊?” 范文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