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一路保重。” 午夜二更天,张献忠为李定国送行,李定国带着本队精选的一万人马准备冒险攻入茫荡口,其行为是非常值得张献忠鼓励的,因此天没亮忧心战事而睡不着的张献忠瞪着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来送李定国。 李定国这时看着张献忠一抱拳道:“义父放心,孩儿定会突破茫荡口,进入蓝田,与我军前后夹击,攻陷铜钱关。” 张献忠听了这话点点头道:“祝我儿旗开得胜。” “祝诸将士旗开得胜。” 张献忠举起手中的一碗酒对李定国身后的将士喊道,紧跟着一口气把酒喝干,啪的一声把酒碗砸了。 李定国见状也把酒碗举起来把酒喝干,砸了酒碗喊道:“出发。” 说完李定国身后的大军飞奔而出,这一趟李定国要奇袭茫荡口,因此虽然是一万大军出发,不过其中八千步军是延后的,主力是两千骑兵。 李定国的计划是两千骑兵发挥自己的优势百里奔袭茫荡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茫荡口,紧跟着身后的八千步兵赶到,让他们在茫荡口立下脚跟,紧跟着在以茫荡口为根据地,祸祸蓝田县。 达到本次出兵的军事目的,可以说李定国的计划还是非常不错的,如果让他得逞,蓝田也会非常棘手,毕竟以李定国这两千人的实力,若是进了蓝田,一阵烧杀抢掠,蓝田想要抓住他,必须出一倍,甚至几倍的兵力。 可惜的是,谁让他身边有蓝田的间谍,这计划一早就被蓝田识破了。 天还黑着,东方鱼肚白还没出来的时候,李定国的骑兵已经来到了茫荡口附近,这时李定国的副将王家栋带着斥候从前面回来道:“禀告统领,前方二里地便是茫荡口。” 李定国听了这话道:“前方可有守卫?” 王家栋道:“有,茫荡口由于经常有流民进出,所以这里有蓝田一百民兵守卫。” “民兵?” 李定国微微皱眉,王家栋道:“就是蓝田的乡勇。” 李定国点头道:“一百乡勇,通知下去,所有人把马蹄子裹上布,马铃铛全部摘下来,火把熄灭,来一百精锐跟我潜伏进入茫荡口,干掉这一百乡勇,抢下茫荡口。” “这,定国你是主帅,这种冒险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王家栋听了这话对李定国道,李定国听了这话道:“你武功不如我,你来指挥大军,我带精锐过去,别跟我抢了。” “啊,定国,这……” 李定国听了这话一抬手道:“不用多说了,听我的就行,来,第一队跟我来,所有人放下长兵器,携带单刀,盾牌,跟我走。” 说完这话李定国集合了第一队一百精锐,这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每次大战表现最勇勐者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提拔为百夫长,第二条路就是可以选择今日第一队。 第一队也被称为李定国的个人亲卫队,实力非常强悍,都是身经百战而不死的老兵了。 这时听了李定国的话,一个个熟练的把马匹交给身边的人,紧跟着拿起自己盾牌,单刀,这一套装备不是第一次用了,每一次攻城的时候,第一队的人就要盯着盾牌,咬着单刀上城墙与敌人搏杀,因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先登之功,并且都足够勇勐。 李定国盯着一百个人,拿着单刀,盾牌,放弃了马匹挥了挥手道:“走。” 说完就如一百个幽灵一般向茫荡口奔袭而去,这时王家栋牵着李定国的马,挥手道:“所有人下马,牵马前去茫荡口接引定国。” 李定国带着人直奔茫荡口而去,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远处一个巨大的峡谷口,峡谷口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单人攀援倒是可以上去,可是大部队是绝对上不去的,真是天然的屏障啊。 打仗不是打个人,不是说你会轻功,可以攀登悬崖峭壁就行了,因为很多士兵的身体素质就是老百姓的身体素质,这么陡峭的山崖根本上不去,而且辎重根本也过不去。 马匹更过去不了,而打仗就你一个人过去了,那不叫进攻,那叫刺杀,你可以当刺客,却不能当做一支部队,更加造不成多大破坏。 因此面对这样的地形,对于这个时代的将军士兵来说就是绝境,想要进攻只能从谷口进入,这就是四川那么难以进攻的原因。 这要是在现代派一队特种兵进攻蜀道,那蜀道真的就不是很难了,悬崖陡峭,特种兵有钩锁,而且身手了得,徒手攀援也不是啥难事。 粮草运送不过去,那也不用随身携带一包压缩饼干就能保证几天之内饿不死,还能保持战斗力,所以说蜀道难,难不住特种兵,这还没说道空投等非常规作战方法。 当然这样只是小规模的战斗,大规模打起来也费点劲,当然对现代部队来说也仅仅是作战环境比较复杂而已。 可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就是不能跨越的鸿沟。 “将军,前面就是茫荡口了,你看那里有蓝田的哨兵岗。” 果然李定国等人看到了在峡谷口还亮着灯的稻草茅屋,李定国看着稻草屋,从稻草屋的窗户纸上可以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灯影照耀着那个人修长的身影。 “将军,您在这里稍等,我带人去看看,抓个舌头。” 这时一个壮汉对李定国说道,李定国听了这话道:“小心。” 壮汉闻言点头道:“将军放心,老二老三跟我走。” 说着壮汉带着两个同样精壮的汉子,向茅草屋摸了过去,到了稻草屋的门口,壮汉挥了挥手,两个人在稻草屋的门两旁,举着刀举着盾,准备进攻。 当大哥的壮汉把盾牌放在最前面,紧跟着用刀子顺着门缝插进去,这是准备把门栓挑开,可是刀子进去往上一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