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晋江独发(4 / 4)

事族长莫提了,待他日家父归家,由家父做主。”

徐瑾瑜风轻雨淡的推拒了族长请开族谱之事,族长只觉得心下发苦,那徐远山生死不知,杳无音讯,待他回来,还不知是猴年马月。

这可是徐家开天辟地,头一个县案首啊!

若不上告祖宗,岂非,岂非可惜?

可是徐瑾瑜看似口吻温和,可是却一步不让,族长一步三回头,也未能让他改变丝毫。

他此刻的荣光,乃是加注在长姐为他耽搁花期的悲苦之上,她如何能大肆庆贺?

亦不知族长有何脸面上门!

族长走后,乐队又在门口热闹了整整一个时辰,徐家这才清静了下来。

徐瑾瑜在家里陪了家人一下午,等看到长姐和小妹趴在石几上练字的时候,他才有些惊讶。

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长姐描样子时,见他有时会在香囊之上题字,意欲模仿却不得其门而入。

之后,还是曲姨母为长姐解了围,并且还开始教授长姐和小妹习字。

“曲姨母的一手簪花小楷柔婉清丽,正适合姑娘家练呢。”

徐瑾瑜看过字贴后,也不由赞叹。

但过后,徐瑾瑜看着认真练字的长姐和小妹,不由凝眉沉思:

家里条件越来越好,女孩子们的名字也不该再如原来那般敷衍了。

而就在徐瑾瑜思索此事之际,各地县试的结果也都纷纷飞入京中。

与此同时,随着长乐伯世子的进宫,今上兴起滔天巨怒,短短数日之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

谁都知道,今上近年最重视科举,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有人敢在科举之事上做手脚。

这件事起初是由长乐伯世子在考场之外看到一家百姓身披白麻,带着儿子的尸体哭嚎震天,心生不忍,这才和皇上闲言几句。

盖因那学子死的实在冤枉,乃是撞壁而亡!

虽说,科举之时,时有学子作出癫狂之举,可如同这学子那样一身污秽而亡,实在是太过不堪,也不正常。

线头始于此刻,皇上心生疑窦,这便顺藤摸瓜,没想到大盛上上下下数百县城之中,都有学子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其中一县第一场经解入场三十余人,等到第一场时,竟然只有一人!

何其可笑?!

于是乎,在皇上的震怒之下,直接特派钦差调查此事,其中京城附近几处县城的县令,直接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清丘县县令也没有想到,自己前头才做着当朝探花出自本县的美梦,后头就被下了大狱,一时之间,懵逼又冤枉。

“我冤枉!我冤枉啊!”

“得了吧,在这儿的谁不冤枉?”

“可究竟发生什么事儿,我还一无所知呢!”

“能怎么样?左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可这话说起来轻松,可又如何会有人轻易认罪,一时之间,天牢内亦是怨声载道。

天牢里不安稳,皇宫内亦是如此,成帝这几日动辄发怒,皇宫中人无不心惊胆颤,生怕自己一个伺候不好就被拉下去处置了。

“皇上,您喝,喝茶——”

只听“咔嚓”一声,茶碗碎裂,景成帝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发怒,近侍冯卓忙将那小内侍一脚踢开:

“皇上,别为这起子粗手粗脚的东西发火了。臣这就为您沏一壶碧螺春如何?”

“不过些许陈茶,没得乱了朕的胃口!”

成帝冷哼一声,不知是说人还是什么。

冯卓不敢多言,等将茶奉上后,状似不经意道:

“今年县试考生的诗赋皇上您还未看,今日可要瞧瞧?”

成帝忽而想起近日之时,亦是冷笑一声:

“拿来看看,朕倒要看看,有多少趋炎附势之辈!”

考场大事,倘若无一学子敢言,考科举不如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