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恐慌在他心中升腾,但却无能为力。作为一艘船的船长,他通常掌握着所有的情况。他对一切有全面的了解,可以决定接下来应该如何发展。他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但在这里,他束手无策。他们对他做出决定,完全不顾及他。他已经失去了控制权。他不知道这个时刻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有多少船员被俘虏或被杀害。他不知道他的船处于什么状态。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女儿发生了什么。而无知是这种情况中最可怕的。他对所有这些人负有责任,但他却失败了。他将他们带入了想象不到的最糟糕的命运。甚至不清楚他是否会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许之前与杰佛瑞交换的这些话是他与他此生的最后一次对话。恐慌紧紧地笼罩着他,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发疯了。但也许疯狂是唯一能让他忍受这种无助的方式。 蒂妮被粗暴地从坚硬的金属铺位上拉了起来。她勉强能够保持站立。她已经被铐在这里近19个小时了,无法动弹。现在她被猛地拉起。她的腿已经麻木,她努力保持站立,尽管她的腿在颤抖。她绝不想跪下去。她想要去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及作为船长女儿的尊严。但是她的循环系统几乎要崩溃了。黑暗模糊了她的视线,试图用一种欺骗性的安全感拥抱她。但她设法保持清醒。她不能失去意识。她现在不能昏倒。她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宁静。 忽然,猛地一击打在她的背上,她惨叫了一声,差点摔倒,因为紧束的枷锁几乎不允许她做出平衡动作。但她还是设法保持住平衡。站在她身边的魔炎战士看到她恢复了平衡,便放弃了再次打她。奴隶看守者可不想在交付之前损坏商品。 蒂妮浑身颤抖着。她感到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躺在这里的时间里,她的想象力蔓延开来。她想象了各种可能的情节,每一个都变得更糟。她深陷于恐惧之中,认为自己可能会发疯。她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她原本只是在寻找她的父亲,最初是为了对他说实话。但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他根本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混蛋。相反,他对她非常好,即使她把所有的侮辱都对他说了出来。难道这里就是她为无端的仇恨而受到的惩罚?是她的祖先之灵将她引导到这个考验中,以向她展示不公正对待他人的可怕后果吗?尽管她愿意相信,但她对此表示怀疑。因为每个考验终究都会结束。但这里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也许她只是宇宙中众多无助的灵魂之一,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而她只能在各种力量的夹缝中挣扎。她的个人命运,就像之前那么多其他人的,将在历史的大势中默默消逝。 在她前面,还有其他的船员被拖起来站着。她看不太清楚,但大概有十五个人。他们都被用沉重的金属链条连接在一起。这几乎就像中世纪一样。如果不是如此真实,人们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个噩梦。 一阵从后面的推搡让她摇摇晃晃,但铁链阻止了她跌倒。慢慢地,奴隶队伍开始移动。此刻的专注使得她不能再深思。这也把恐惧稍稍推到了后面。她必须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这才最重要。不是因为她相信会有逃跑的机会,而仅仅是因为一时的不注意可能导致她遭受惩罚,但她很想避免这种情况。 他们离开了房间,先通过一条没有窗户的通道,离开了船,然后立刻又进入了第二条长长的黑暗通道。通道的宽度刚好能容纳他们一个接一个通过。一名魔炎战士领着前面,另一名在后面跟着团队。他们对自己的把握非常有信心,只用两名战士来监视十五名囚犯。蒂妮知道这个通道是她们压倒魔炎的机会。毕竟她们人数占优势。但她应该如何实施?她的手腕被绑在一起,脚只有很少的活动空间。此外,她还被锁在前面的囚犯身上。蒂妮脑海里浮现出种种疯狂的想法。她绝望地寻找着一个个主意。她必须想出一个办法。而且要快,否则她们将离开这条通道,她将错失机会。她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通过这样的通道了。 通道漆黑一片,让人神经紧绷。蒂妮变得越来越绝望。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而她却任由时间一点点溜走。她紧张地试图转动头看看身后的魔炎,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太黑了。如果她直接试图袭击他呢?她知道那只会是绝望的举动。但她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简单地顺从命运。内心中的恐慌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意识。周围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她被锁链束缚,面对着可怕的命运。她的神经被压垮了,她无法再理智。她将要要屈服于恐慌。她在内心诅咒着,轻轻地拽了一下绑着她的链子。但只是轻轻地,因为每一次牵扯都会伤害到前面的人。尽管如此,她将尝试接下来的一切,试图攻击身后的守卫。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绝望的尖叫,然后整个团队一阵颤动,将蒂妮向前拉扯。突然间,他们都停了下来。蒂妮困惑地紧贴在她前面那个高大有力的囚犯背后。她需要时间去理解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现在袭击身后的魔炎...... 前方又传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让她惊慌失措。她的心跳停了一下,感觉血液几乎要冻结。那是一个人类的痛苦尖叫,突然间像梦魇一样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