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 “我是问你,‘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暴烈的雷暴声又一次在耳边炸响,段天涯现在修为不足,被震慑得后退数步,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经过上一次的死斗,段天涯对于血影魔功的领悟深度有极大提升,哪怕是以血神附身之法夺舍,法力恢复的也比正常情况下多得多,不至于表现得如此不堪。 但是他刻意如此表现,虽然现在还不一定能有什么用,但手中的牌能多一张便是一张,这是段天涯自幼积累下来的习惯。 “雷魔,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就算有几处隐秘的准备,你也看不上。你若是想帮我,我就充当你的马前卒,若是不愿,你就杀了我吧!” 段天涯被震慑得后退几步后,似乎受不了刺激,双手扯开胸口怒声言道。 而在此时殷世衡却反而放缓了语气,说道: “大师兄,大家同门一场,谁都不想耽误了祖师的大计,但是我辈中人,却也没有谁是那积德行善之辈,你所说的好处,皆在远处。可是近处却没有一丝半点的甜头,我虽然掌管雷泽魔修,但是你这个样子,却也让我很是难办啊。” “殷师弟你到底想要什么,为兄此刻的确已然是一无所有了。不然,也不会来投奔于你。” “大师兄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所有呢?我辈中人,能有几个能有如此红颜知己,不离不弃,让师弟好生艳羡啊。” 随着雷魔殷世衡的话语,段天涯的目光渐渐转向了一旁的幽离。 那目光看得幽离脸色一白,下一刻,此女妩媚一笑,然后主动解去外罩黑袍,缓步走向眼前那片扭曲的山林。 “小妹蒲柳之姿,想不到竟然能入真君法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有等她说完,一条雷电索链从黑气当中穿梭而出,一下将幽离捆绑,拉入进去。 魔修功法,凶险异常,一旦行功出岔,动辄非死即残,再加上其它方面的心灵压力,修炼者很容易就走入偏激极端。 若是张烈、张相神之流在此,会觉得雷魔殷世衡的做法莫名其妙,徒增外劫,于自身修行何益? 但道理是这样的道理,魔修哪怕知道却也很难将自身心魔横行压制下去,如此折辱段天涯,让殷世衡觉得痛快,觉得很爽。心理上的爽,犹超过身体上的爽。 当然,这也是因为魔道修士比之正道修士,更难以做到魔心圆融这一步,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偏失的。 在段天涯深入雷泽,寻求同门的相助,共同对付丹阳宫与黄山张家的时候。 丹阳宫与黄山张家的势力与声望,也正在与日俱增当中。 萧山、张相神,张烈,余则晨,联手诛杀元婴五层的血魔段天涯,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轰传天下,但依然是在南荒百宗之间广泛流传着的,丹阳宫与张家的声望都是因此大涨。 在余则晨离开的前夕,他将自己在坤元山之上带下来的几株元芝草,全部都赠给了张烈。 “这些本来就是我带下山来,作为与人斗剑的彩头的。虽然当年是打定主意,怎么带下来的怎么带回去,但是,我的剑术的确是不如张道兄,那么此物自然也就要留下。张兄,日后再见,保重。” “保重。” 张烈也是恭敬执礼,如此回应。 有了这些元芝草后,张烈返回黄山张家,就开始闭关,钻研起炼丹术、提升丹道。 宗门有萧山师尊,家族有族长张相神,有他们的存在,无论宗门与家族,肯定都要比自己出手经营,发展得更好。 而张烈现在的重心,就放在钻研炼丹术,炼制增长法力的丹药,尽快发挥出绝品金丹的全部潜力。 绝品金丹,金丹一层就相当于寻常人道元婴一层,金丹九层就相当于寻常人道元婴九层,如此,方才称得上是穷尽此丹法潜力。 但是因为斩杀血魔段天涯的传闻,以及与坤元山搭上了关系,楚南地域各个宗门家族,都或多或少的想要与黄山张家搭上关系,结成正面的友谊,这种善意转化成利益,就是一笔极为巨大的利益。 就算张相神,也完全没想到,与传说中门派搭上关系后,会方方面面得到这样多的好处。 同时,丹阳宫掌教一脉诸葛家族,在最近这些年开始大肆的贪污,使得丹阳宫内部有些离心离德之势。 这便是贪污以自污,以求自保了。 丹阳宫掌教一脉诸葛家族,为诸葛恪所执掌,这位真人毫无疑问是一位出色的掌教,他经营宗门的能力甚至与张相神相差仿佛。 仅仅只是通过张家这些年的家族政策变化,就提前看出了张家拥有建立宗门的野心。 在向萧山道人几次提醒后,弄清楚了萧山道人的态度。 诸葛恪心灰意冷,开始纵容家族上下的贪腐。这是向张家示意,诸葛家无意与之争锋。 当然,也是最后捞一笔好处下野。 诸葛恪的才能虽然不逊色于张相神,但是他已经比较老了,同时,曾经的丹阳宫掌教真人,也不适合在新兴的宗门中占据高位,顶多得个闲职,发挥一下余热也就算了。 张相神百年之内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在他的计算中,张烈晋升元婴境界,家族再发展百年,才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诸葛恪提前从家族政策变化中,看出并确定了张家的野心,他虽然忠于丹阳宫道统,但是独木难支,在这个修仙界没有高阶修士的支持,经营能力再强也没有用。 所以诸葛恪带着自己的家族提前往后面退了,他有足够的把握自己这一退,张家绝对不敢也不会赶尽杀绝,毕竟新的宗门,还需要丹阳宫很大一部分修士补充进去。 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却不符合张家的利益。张相神更希望他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