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生的家就在学校隔壁,傅海生的妈妈是县医院的医生。 “不去了,我还有事情!”陈子昂拒绝了。 “你不去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走哪我就跟哪儿!”傅海生跟着陈子昂。 陈子昂看着傅海生,这个男生白白净净的,嘴唇上有淡淡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毛茸茸黄色的光。 三年来,虽然也同大家一样的叫着她“粑粑”,可是平时却经常和她探讨学习,偶尔塞一些馒头或者饼干之类的东西在她的座兜里。 记得有一次她连买本子的钱都没有了,傅海生和她探讨学习的时候,撞了她一下,她不小心将墨水洒在了傅海生才买的新的作业本上。 傅海生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将我新买的本子毁了。” “你撞的我!” “我撞的你,你就应该将墨水洒在上面啊?” “那你要怎么办?” “罚你!” “罚我干什么?” “哼,罚你将这四个本子都写完,不写完等着我收拾你。” 傅海生气哼哼的将本子扔在陈子昂的桌子上傲娇的走掉了,这四个本子陈子昂很细心的用了一个学期,正反都用完了。 陈子昂看着傅海生笑了,她的心里滑过一道暖流,如果说高中三年的时光是黑暗的话,那么傅海生就是黑暗里的一道光,而这道光在最黑暗的时候带给她光明和温暖。 她也不再拒绝傅海生。 陈子昂随着傅海生去了傅海生家里,傅海生的妈妈上班去了,只有傅海生一个人在家。 傅海生拿来治疗烫伤的药膏:“坐下,不准动!” “我自己来!”陈子昂有些别扭的说。 “我是医生,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得听医生的。”傅海生命令道,他的脸红红的,连耳根都是红的。 陈子昂静静的坐着,她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声,看着傅海生一下一下小心的给她涂着药膏,时间漫长,漫长的让陈子昂记了一生。 轮到涂嘴角的时候,傅海生说:“闭上眼睛!不准盯着我看!” 陈子昂依言闭上了眼睛,嘴唇上传来了温热的柔软,像一股电流一样击穿她的灵魂。 陈子昂想挣开眼睛,可是她的眼睛被一只手给挡住了,于是她的嘴唇被那柔软一下一下轻柔的点击着。 “海生!”他们的耳边响起了傅妈妈的声音。 傅海生触电般的跳开了:“妈!” “阿姨!” 陈子昂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水灵灵的,清澈的就像是一汪清泉,里面倒映着傅妈妈微恼的样子。 蔺水茵看见陈子昂的眼睛微一愣神,这双眼睛纯净清澈,黑白分明,她的脸色黑红,一看就是晒伤了,而且嘴唇上都是水泡。 再看她的手臂上也出现了晒伤,不过已经涂上了药膏,她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嘴唇上也有药膏。 傅妈妈发现她儿子长大了,比她高了一个头,象征男性荷尔蒙的胡须毫不掩饰的张扬着,她儿子在用别样的方式给这个女孩涂药膏。 陈子昂也看向傅海生,傅海生的脸比之刚才还红,一直红到脖子上: “傅海生,你的嘴上怎么有药膏?” “这么不小心,将药膏都涂到自己的嘴唇上了,医生不是好当的吧?” 蔺水茵拿起桌子上的手纸为傅海生擦去了嘴唇上的药膏,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是怎么给人家女孩涂药膏, 只是被涂药膏的女孩子太单纯了! “看见了没,我妈都知道我是不小心,你都不知道,笨死了。哼!”傅海生又傲娇的转过身去。 “妈,你给粑粑把药涂好啊,不准留下伤疤,如果有伤疤我就不理你了。”傅海生背对着他妈妈喊道。 “粑粑?”蔺水茵懵了。 “阿姨,是我!” “你叫爸爸?”蔺水茵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不是爸爸,我在家里排行老八,他们都叫我八八!阿姨,我姓陈,陈子昂!”陈子昂解释着。 “你就是陈子昂?” 蔺水茵天天听儿子念叨着陈子昂,耳朵都起茧了。 蔺水茵再一次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水灵灵的丹凤眼,标准的柳叶眉,鹅蛋脸,黑油油的头发扎着长长的马尾,一笑两个酒窝能溺死人,皮肤晒得黑红,如果不是晒黑了,她应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 她轻轻的拿起药膏,轻轻的给陈子昂涂着。 陈子昂很奇怪,为什么傅海生涂药膏的时候就那么轻柔舒服,而傅妈妈涂药膏的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