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经历,让他对法国充满了厌恶和警惕,哪怕波拿巴已远走地中海东部,依然不减他丝毫防备之心。
在统治时期,对法国施行高强度的封锁,法国人入境需要再盘查,有过参军经验的,坚决不允许入境。
哪怕是经商,也限制法国商人只能在规定区域内出现。
凯斯奈尔家族在法国有一个庄园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产业,因为这个缘故,不得不转给当地贵族。
当然,对方也把名下的法国产业给了凯斯奈尔家族,用以置换。
因掌权人的喜恶,目前西班牙贵族和商人,都不敢和法国来往过密,生怕被这位□□统治者抓住清算。
唐泰斯想象不出来,这郎克铎市长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说要修建一条从西班牙港口到法国的铁路,可能吗?
铁路于军事而言,有着重要作用,即便现在的法国和西班牙都由复辟的波旁王朝掌权,可双方未必是一条心,之前有共同的敌人波拿巴,可暂时合作,现在嘛,那就见仁见智了。
“我提出了疑问,但市长先生说,只要您出席明天晚宴,他会带您认识一些人,届时就不会再有疑问了,”巴蒂斯坦道。
唐泰斯略微一沉思,“回信就说我答应了,明晚7点准时出现。”
巴蒂斯坦闻言立刻下去准备,豪富的基督山伯爵出行既神秘又高调。
说神秘,是因为他很少见陌生人,高调则是出行的马车奢华至极,穿着装扮也必定贵不可言,和现在的唐泰斯子爵完全不一样。
受苏叶影响,他现在偏爱低调的奢华,衣着没有花里胡哨,以舒适方便为主,但布料和剪裁都是一等一的好。
另外,基督山伯爵出行必定有很多侍从,前呼后拥,在某些人眼里是暴发户,但不得不说,彰显他足够有钱。
毕竟谁能在准备四匹一模一样的俊马拉车后,又能有四个一模一样的人当侍从呢?
当苏叶知道他的出场方式后,忍不住笑了,“一对四胞胎似乎不够,听说过有七胞胎的先例,只是现今条件下,七个孩子很难养活,或许你可以想办法把孕妇和孩子都保下来。”
唐泰斯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任由她嘲笑,“对于女子爵的要求,我一定不会拒绝,您还有什么好建议?”
苏叶:......
摆摆手,不和这个某些时候脸皮很厚的家伙计较,说起了正事,“你认为他们真的能修建起这条铁路来?”
唐泰斯想了想,摇头,“我想,他们只是想搞投机生意。”
类似于炒概念股,把修建从西班牙到法国的第一条铁路的消息放出去,一定能引起许多商人感兴趣。
有的单纯想投资,认为这是一笔大赚特赚的买卖,想要分一杯羹。
而有的人则会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真的能成,那其中能谋取利益的地方可真不少。
首先毕尔巴勒是西班牙东北部港口,在比斯开湾内侧,往北不远就到了法国,这条铁路虽说意义重大,其实路线并不长,修建好后,半天就可到达郎克铎小城。
而西班牙和法国的接壤,还有中间的山岭地区和东部靠地中海地区。
要面都修建上铁路,才是真正把西班牙和法国打通呢,带来的利益将不可限量。
所以消息一公布,立刻能引来巨大的关注,以及源源不断的投资。
而这时,投机的机会就来了,直接操纵证券市场涨跌,就能从中大捞一笔,之后快速退场,赚得不比真正修建铁路来的又快又暴利?
另外,把修建铁路的资格转出去,又能引得一波暴利,甚至还能多赚几笔。
反正这年头,最赚钱的生意不是铁路就是钢铁了,近十年崛起的各地首富,都是从这两方面着手,赚的盆满钵满。
这里面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叫人相信,他们搞定了难缠的费迪南七世,拿到了修建铁路的许可。
“那看来,明天的舞会是非去不可了,”苏叶和唐泰斯对视一眼,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傍晚,他们提前检查了老莫雷尔夫妇的食物,看着他们吃下去后没有问题,招来苏叶船上的人,让他们打扮成两人的样子,守在房间外面。
这两人是训练有素的好手,不同于一般的水手,经过蒙恩的训练,身手和敏锐度都堪比专业人员。
有他们在,暂时不会有问题。
而唐泰斯装扮成基督山伯爵对外的形象,苏叶伪装成他的秘书,一个精明外露的十多岁男人希顿。
希顿先生是唐泰斯对外代理人之一,为他管理一些明面上隶属于基督山伯爵的产业,里面有房产,地产,剧院,和工厂店铺,在法国也算比较出名的商人。
唐泰斯早已去信,让他瞒着众人去度假,对外就说来听从基督山伯爵吩咐。
那他和唐泰斯一同出现,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晚上七点,两人乘坐着奢华的马车来到市长卡洛斯勋爵家中。
卡洛斯公馆占地面积极大,在这样一座尚算拥挤的城市中心,用足足英亩的土地来建造房子和花园,着实奢侈。
从大门进去,是漂亮的花园,高大的树木上挂着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