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照顾孩子和母亲,打理旅店生意。
而桑塔尔先生则每月给她一笔生活费,且不管她把生活费用在哪里。
那双方一定都会非常满意,生活和谐美满,日子也有盼头。
这个时代的规矩,男人赚到的钱,包括妻子的嫁妆收益,都要交给丈夫保管,然后每月给妻子一笔家用,根据家庭情况决定多少。
另外,对妻子大方的,还会在家用之外,再额外支出一笔,作为给妻子的零用钱。
这笔钱想怎么花都行,通常丈夫是不过问的。
当然了,也有签订婚前协议,妻子的嫁妆自己管理,丈夫不得染指等等。
这种例子虽然不多,上流社会倒也不少,毕竟他们所牵扯的利益,动辄十几万,几十万,不事先掰扯清楚,很容易吃亏啊。
但普通家庭基本按习俗来,丈夫默认管理家庭资金,也默认给家用和零花钱。
所以只要说清楚,并不会存在矛盾,除非丈夫收入出了问题。
但像桑塔尔先生这样的,退役津贴不会有问题,存在银行的定期利息也基本安全,剩下的就是旅店收入,即便变少了也不会影响大局。
所以瓦利西亚嫁给他,在金钱方面是不用担心的。
最后还有一点,有了这次孩子们得猩红热,瓦利西亚照顾的经历,想必桑塔尔一家对她非常满意,不然桑塔尔老夫人也不会送珍珠项链,桑塔尔先生还给出一百卢布的报酬。
当然了,这些都是苏叶的想法,男女双方或许不愿意呢?
她提醒道,“如果没这方面的想法,那您最好注意下镇上的流言,瓦利西亚那段时间出入桑塔尔家,外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会不会故意扭曲就不知道了。”
有时候人的恶意就是那么不讲道理,即便和你没有利益牵扯,也会平白污蔑你。
何况,镇上也不是没人觊觎桑塔尔夫人的位置,或许会因此仇视瓦利西亚,进而传出难听的话。
一个镇子就这么大,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瓦利西亚的家人还在镇上生活呢,名声不好影响会很大。
尤莉夫人心一凛,“我明白了,我会提醒瓦利西亚和桑塔尔夫人注意的。”
苏叶点头,又吩咐她注意下面的年轻女仆们,“明天城堡会来许多客人,我不允许不体面的事发生。”
“明白,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她们,”尤莉夫人立刻保证道。
“另外,奥利加倾慕安东,我希望您能引导一二,”苏叶假装犹豫着提出要求。
“安东?”尤莉夫人不自觉皱起眉头,在所有男仆中,她最不喜的就是安东了,整一个浪荡子做派。
“是的,我听到一些闲话,他......不是个安分的,奥利加是个好姑娘。”
苏叶的暗示够明显了,尤莉夫人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奥利加不应该和如此不检点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劝阻她的。”
苏叶摇摇头,“爱情上头的人,很难听得进劝说,只能靠她自己发掘真相,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个什么货色,才会幡然醒悟。”
尤莉夫人毕竟是府里女管家,平时对安东的做派也知道一些,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会和奥列格管家商量好,多多派他外出。”
果然,安东所谓的遮掩,完全是做无用功。
他在外面招女支的事,两位管家多多少少都觉察了,但这事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他也没做得太过分,又正处多事之秋,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暂时没处理他罢了。
现在知道苏叶要维护奥利加,自然要把可能害她的源头掐灭。
事情终于聊完,尤莉夫人也帮她编了个舒服的发型,方才离开。
一个小时后,管家终于回来了,带来事情办好的消息。
尼涅儿·根那接到任务,毫不迟疑,立刻着手办理,还让管家给苏叶回话,定然全部办好。
苏叶很满意,又交代了关于安东的事,吩咐他配合尤莉夫人行动。
当天的晚餐老伯爵没有出现,苏叶一个人吃完,散步后就回房休息了,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或许葬礼本就该在悲伤的氛围下进行,第二天很应景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天空雾蒙蒙的,被四处飘散的雨雾遮挡了视线,但却没拦住一辆又一辆马车驶向伊戈尔城堡。
前面空旷的草地,已经停满马车,每个人从马车里出来,都表情凝重,悲切肃穆。
苏叶穿着黑色长裙,戴着黑纱帽子,视线隐隐约约注视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可不够拙劣嘛,这些来的人里,有几个是真的为了马特维死而难过的。
甚至苏叶还看到几人眼中闪过喜悦,并对着苏叶连声安慰,大献殷勤。
苏叶觉得好笑,难道他们以为,马特维死了,自己就能上位吗?
她可不会认为这些人是真心爱慕她的,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以及即将继承的庞大遗产。
但现在还不是公布卡列宁存在的时候,总要等安抚完克罗夫斯基一家后,再公布这则喜讯,让他们知道,自己纯粹是做白日梦。
苏叶假装哀伤过度,表情木讷看向远方,不愿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