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眼神不由柔了柔,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谁能不喜欢呢。
苏叶拍了拍他的头,把人扶起来,从纸袋子里拿出绿豆糕给他,“去吧,好好照顾你父亲,然后好好练武。”
小孩看着绿豆糕,咽了咽口水,却依然先看向自己的父亲,直到他点头同意,才接过去咬了一口,然后笑眯了眼。
看着这一大一小父子走远,三人心情都不错。
回到百花楼,陆小凤大剌剌坐着,花满楼去泡茶,而苏叶则是自告奋勇的去拿酒。
等茶上来了,酒也到了。
酒自然是陆小凤一个人的,花满楼不爱好,苏叶不能喝,两人喝茶作陪。
陆小凤抱着酒坛子,连灌了好几口,才一抹嘴巴斯文起来,开始用酒杯了。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才详细的说起经过。
等到他说完,酒也喝完了,迷迷糊糊站起来,晃晃不清晰的脑袋,“怎么回事?怎么才一坛我就醉了?”
话音刚落,他直接瘫倒在桌子上,没有彻底晕过去,却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过这时人也反应过来,“你,你们下药?”
花满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笑而不语。
“为,为什么?”陆小凤结结巴巴道。
“自然是因为你假装成陆小凤过来骗我们,居心不良,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难道要等你得手了,再行动不成?”苏叶端起茶抿了一口,好心地解释道。
“胡,胡说,我就是陆小鸡。”‘陆小凤’不服气反驳道。
“啧,这就自暴自弃了,不反驳一下?”苏叶嘲讽,陆小凤本尊是不可能叫自己陆小鸡的,而会这么叫的,全天下只有一人。
“司空摘星!”花满楼叫破来人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假扮成陆小凤来骗我们?”
“你,你先给我解药,不然我不会把陆小鸡要我说的消息告诉你们,”司空摘星知道自己这是栽了,也懒得辩解,直接谈起条件。
花满楼看向苏叶,他还不知道下了什么药呢。
苏叶装模作样叹气,“实在对不住了,这药没有解药。”
“什么?”司空摘星惊得大叫,可偏偏身体绵软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哭丧着脸,“姑奶奶,算我求你,看在陆小鸡的份上,赶快给我解了吧。”
苏叶摇摇头,笑着道,“这就是普通的麻药,和麻沸散差不多,没有解药,等时间到了药效就过去了。”
“不可能,麻药不可能是这个效果,”司空摘星表示不信。
江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麻药,那玩意儿药量轻了,会让人一时麻痹,药量重了,则彻底晕死过去。
绝对不会像这样,浑身软趴趴使不上力,可头脑却是清醒的。
“哦,我只是对原本的麻药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良,”苏叶伸出大拇指,比了指甲盖大小,意思是真的很小。
实际上,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夏洛克和兰伯特做化学实验的产物,药效几乎相当于药用手术麻醉,当然药效强了,仅仅一点点,就能让人失去力气,再多一点,则是失去感情。
她是非常小心控制了用量的,就差没拿试管来精确计算了。
司空摘星两眼一翻,苦兮兮道,“姑奶奶,这个时间是多久啊。”
“六个时辰,”苏叶笑嘻嘻道。
“那我也要六个时辰后告诉你们,陆小凤的关键消息,”司空摘星赌气道。
“行啊,我们不着急的,”苏叶笑着看向花满楼,“七童,不然我们去钓鱼吧,等六个时辰后再回来听司空神偷的消息?”
花满楼轻咳一声,笑着站起来,“也好。”
见两人真的要往外走,司徒摘星大感不妙,忙叫住两人,“等等,等等,我说还不行吗,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虽然这里是百花楼,按说比较安全,但花满楼都不在,安全能安全到哪里去。
他现在又动弹不了,要是有歹人找上门来,小命休矣。
两人背对着司空摘星,都不由露出笑容,缓了缓才转过身来,“说吧。”
“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明明我易容的非常好。”司空摘星还是觉得不服气,怎么这两人没一个惊讶的,合作默契把他直接坑进去了。
先不说苏叶本人就精通化妆易容的技巧,司徒摘星的手法虽然不同,但对于精通此道的人,却是容易识破。
再说,司空摘星虽然有故意学着陆小凤行事,但苏叶又不是其他人,跟着福尔摩斯学了那么久,早就善于观察人了。
司空摘星的手保养得宜,一个神偷的手,就和一个机关大师的手一样,要勤于练习,手指越灵活越好。
陆小凤的手指虽然也灵活,那是因为练灵犀一指的缘故,但那毕竟是要夹武器的手,皮要厚一点。
这不是骂人的话,是真的,陆小凤手上的皮肤确实较一般人厚,平常看不出来,但苏叶不是一般人啊。
再然后是脚印,两人一般高,但他们行走的习惯不同,脚印也就不尽相同。
正好昨晚下了一场雨,石子路还好一点,泥地上很容易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