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第八场6号赢了,赔率是1:8,再加连投八场,总共是6400,这是支票,请您签收。”
苏叶看他兴奋得仿佛要飘起来,了然道,“你也买了,赚了多少?”
“是64英镑,先生,”侍应生很高兴,非常高兴。
本以为8英镑打了水漂,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一场居然赢了。
是眼前的先生给他带来了好运,侍应生简直要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虽然64英镑相比眼前先生的收入,是一百倍的差距,但他已经很知足。
毕竟成为赛马场的侍应生五年,他也才不过攒了30英镑,这相当于为他增加了两倍的存款了。
苏叶点点头,拿出36英镑,“那我给你凑个整数。”
赚钱了嘛,自然不能小气。
侍应生眼前一亮,欢快的收下这笔巨额的小费,同时整个人都仿佛飘到了天上。
苏叶要的就是他这个状态,借此问了很多问题。
侍应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她问什么,都尽量详细解答,甚至还在其他人走后,带着她参观了赛道,以及后面的马场,让苏叶收集到更加全面的消息,对明天的安排更有信心了。
在马厩,苏叶有很认真观察11号马,一切果然如她意料。
紧接着,她又马不停蹄的潜入到11号驯马师沃伦居住的地方,今天他不在,被其他人拉着去喝酒庆祝了。
苏叶快速搜查一遍,找到的几样物品佐证了她的想法。
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一个惊天骗局。
而明天的赛马就是阴谋展开的时候,苏叶没打算去做好人好事,而是趁着这次机会,搞一波大的。
从沃伦的住处离开后,他迅速找了一个地方,换上精致体面的服装,去掉脸上的大胡子,带上眼睛,再拿着一个公文包,施施然出现在布莱克特府邸。
此时的布莱克特府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府里的仆人各个安静如鸡,内心彷徨。
他们的主人即将破产,而他们也面临将被解雇的境地。
好几天了,整个府邸都是沉闷而压抑的,外面传来一个又一个坏消息,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布莱克特先生,变得焦躁暴怒,佣人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府里的仆人们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看着被敲响的大门不敢动弹。
实在是这些天,没经过允许就上门的人太多了,而他们毫无意外,都是来催账的。
这些人的脾气可太糟糕了,带着保镖和打手,有蛮横的甚至还差一点伤到他们家少爷。
天色这么晚了,门再次被敲响,毫无意外,来者不善。
仆人们不想开门,可外面的人似乎和他们较劲一般,以相同的频率,不紧不慢的敲着。
不似之前人的蛮横无理,声音不轻不重,而且节奏非常规律,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里发毛。
这做派,别不是老爷得罪的哪个贵族吧?
他们内心惶惶不安,无奈的看向管家。
管家深吸口气,知道躲避不是办事,只能上前开门。
本以为会看到一群兴师问罪的人,没想到只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人,“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苏叶微微点头,发出略带磁性的嗓音,“我是律师布莱尔,我的雇主有一份生意要和布莱克特先生谈,委托我谈好此事。”
“生意?”管家有点迟疑,拎不清他是哪方的人。
“不错,”苏叶微微颔首,矜持的道,“如果这门生意谈成,能解决布莱克特先生目前的危机。”
管家眼前一亮,又迅速泯灭,这怎么可能,老爷欠下的钱是一笔巨款,不是谁说能解决,就能解决的。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想布莱克特先生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吗?”苏叶并不多劝,而是直接施压。
管家想了想,还是请了苏叶进去,安排女仆奉茶,自己则去了楼上的书房。
布莱克特先生此时简直焦头烂额,正在核算能处理的一切资产,只希望卖掉这些能偿还掉所有的欠款。
只要他能安全离开英国,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别忘了,他在北美还有一座金矿。
即便那里的情况非常混乱,但他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再次崛起,局势复杂算什么,商人从来不担心混乱,反而越乱越可以浑水摸鱼。
说不定凭借金矿,他还能混到北美那些掌权人身边,获得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然而唯一的难关就是,这些资产不值那么多钱,就算原本值,以目前的情况,也会被狠狠压价。
就在他算的心力交瘁的时候,管家推门进来,说有一位年轻的律师来访。
此律师还大言不惭表示能解决他的资金问题,布莱克特先生有点想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他知道自己欠了多少钱吗?那可是整整四十万英镑!
不过,他还是打算见一见这位年轻人,看看他要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
见到人后,他收起了一点轻视的心,实在是这位年轻人看起来太有派头了,一举一动都带着自信骄矜,这不是普通律师能养出来的。
“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