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伯特和花叶心从来没有这么别扭过啊。
苏叶百思不得其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乌黑发亮又带着点自然卷头发,略带无奈的道,“又怎么了。”
她语气里暗含的宠溺,让菲茨威廉浑身一震,头猛得转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苏叶。
见她眼里并没有任何绮思,心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
菲茨威廉·达西,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呀?
乔治他,从来把你当兄弟,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生出那种心思。
也只有自己这样龌龊的人,才会对兄弟产生那种上帝也无法容忍的感情。
陡然的狂喜,随即又深深地绝望,让菲茨威廉眼前阵阵发黑,忍不住闭上眼,一遍遍告诉自己。
菲茨威廉,不要期待,不要去想不该存在的东西。
只要,只要乔治一直在身边就够了。
再多,上帝也不会原谅你。
苏叶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一跳,然而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心底忍不住发软。
她也不离开了,单手为他穿好衣服,然后爬上床,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我陪着你。”
菲茨威廉陡然瞪大眼,全身僵硬不敢动作,身后温暖的怀抱,让他情不自禁又强忍着不敢靠近。
但苏叶的手似乎有某种魔力,在她的拍打下,精神居然渐渐放松了,疲惫重新席卷而来。
在彻底昏睡前,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能一直和乔治一起睡就好了,乔治,该一直属于彭伯里,属于……他!
似乎是因为这个念头过于强烈,沉睡没多久,菲茨威廉就开始做梦。
梦到了彭伯里的湖泊,乔治一把抱住他,两个温热的躯体,让空气都变得灼热了。
乔治顽皮的跳到他身上,压着他带自己游回去,他不愿意,搂着乔治的腰,越搂越紧,最后两个人力竭沉入湖水中。
乔治呛水了,他为他度气,水底下的唇瓣很柔软,让人流连忘返。
就当他想要进一步尝试的时候,梦境一转,两人躺在漫天星空下,旁边是他们搭起来的树屋。
两人聊着天,渐渐抱在一起,借着月色,他看向了乔治,而乔治也看向他。
乔治的眼里盛满了星星,以及……他。
画面再次一转,这次来到了玫瑰庄园,乔治的房间。
他坐在床头,看着乔治从浴室里出来,什么都没穿,在烛光下,那身体像发着光。
他激动的站起,忍不住走过去把人抱住,然后……
然后他猛地睁开眼,室内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分不清具体的时间。
但菲茨威廉有感觉,大概在凌晨一两点左右,他没去关注这个,全副心神都放在怀里的躯体上。
不知不觉,两人的姿势从乔治背后抱着他,变成了他抱着乔治,两人相拥。
黑暗中,两颗头颅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到乔治的呼吸,清浅而有规律的打在他脸上,让他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舒缓下来。
即便再黑,菲茨威廉也能模拟出她睡着的模样,一定非常可爱乖巧,像个出入人间的天使。
这和她表现出来的性格极为不符,但菲茨威廉想,如果真的有天使,大概也比不上她一半可爱吧。
他想要点亮蜡烛,好好看一看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抱着她,看着她,不用遮掩眼中的深情,也不怕被人发现。
但他不能,因为怕自己看多了看久了,会忍不住动手做点什么。
比如趁着乔治还小,故意引诱她走上那条不归路?
比如,仗着她对自己的感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占她的便宜。
一想到乔治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菲茨威廉就不能呼吸。
乔治,乔治,我怎么忍心伤害你,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远离我,好不好?
他忍不住凑近一点,去听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又一下。
只要你不离开彭伯里,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那么,即便让我看着你和女人卿卿我我,生儿育女,我也可以忍受。
菲茨威廉睁着眼,死死忍住亲上去的冲动。
我一切都可以忍,再痛苦也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
他就这么这么看着,感受着乔治的呼吸,直到天亮,听到了楼下仆人走动的声音,才缓缓闭上眼。
差不多了,乔治要醒了,今晚是偷来的,他该满足的。
苏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些天说实话她也没睡好,担心达西先生,担心菲茨威廉和安娜,脑海里时不时闪过葬礼的各种细节。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办葬礼,在福尔摩斯世界,有仿若神人一般的麦考夫,即便难过,也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无论是福尔摩斯夫妇过世,还是他自己的葬礼,全都有条不紊,甚至不需要夏洛克插手,就更用不到她了。
至于夏洛克的葬礼,哦,她没有参与,因为在夏洛克死后,她让自己也死了。
而在陆小凤世界,花满楼是花家七子,有兄弟们在呢,也用不到他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