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以江湖人的身体素质,休养一个月就能好了。
治疗结束,苏叶让人把江班抬回房间,打算前去码头算账,竟然敢打伤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门口跪着两个负荆请罪的大汉。
左边满脸的络腮胡,五官粗狂,身材高大,举着一根长长的荆条,“在下虎啸帮孟虎,得罪了苏姑娘的手下江爷,特来请罪,还请苏姑娘责罚。”
右边的大汉也不甘示弱,直接抽出了摆在地上的大刀,举到苏叶面前,“在下龙吟帮帮主,属下不懂事,和虎啸帮械斗竟然伤了江爷,身为帮主,我愿代为受过,是打是罚,任凭苏姑娘做主!”
这两个帮派在汴梁都有一定势力,瓜分了码头的生意,码头的脚夫基本都是他们的下属。
要上货下货,都得找他们,由他们分派人去干,或者一些小活私活,脚夫自行接了,也会给他们上交一部分银钱。
苏叶做生意从不破坏规矩,因此在码头上卸货,即便用不上他们,都是收货人亲自来收,也会请几个脚夫意思意思,并奉上银钱,算是交过路费了。
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就当给对方面子。
因此这两派的人都知道,江班江爷是苏叶的人,而苏叶是原霸刀山庄小姐,天下第一女刀客。
对于这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他们是不敢得罪的,在知道两派械斗,波及了苏叶的运货船后,立刻前来请罪。
苏叶轻哼一声,面上却带上了微笑,“你们倒是晓事。”
见她如此,两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不敢不敢,本就是我们的错,特来向江爷赔罪。”
“既然是赔罪,那就得有诚意,”苏叶也不叫他们起来,直接道。
“是是是,”两人大手一挥,立刻有手下抬上两个箱子,直接打开。
虎啸帮送的是一柄宝剑,削铁如泥,虽不出名,确确实实是一把好剑,以及一些养身体的好药材。而龙吟帮就有意思了,送上的居然是两张契书。
一张是外城一座小院子,不大,只有六间房,但也价值七八百两了。另外一张是一个姑娘的卖身契。
“这是?”苏叶挑眉。
龙吟帮帮主立刻赔笑道,“半年前,江爷从土匪手里救过一个姑娘,后来因为有事送回家就离开了,岂料这姑娘的父亲是个读书读迂的人,认为姑娘被掳走就已经失去了清白,要她自尽以保名节。姑娘被逼无奈,只好在家仆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因无处可去,就来了汴梁想要投奔江爷。谁曾想,刚到就遇到了恶毒的婆子,把她骗到了青楼,卖了二十两银子。我的人在青楼鬼混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不肯就范,被老鸨鞭打,人都神志不清了,还口口声声叫着江爷的名字,就想着,既然和江爷有关系,不妨先救一救,于是把人买了回来,苏姑娘您看?”
他话刚说完,一个长相清秀,一举一动却颇为文雅的女子,走到苏叶面前,跪了下来,“姑娘,妾承蒙江爷相救,无以为报,明知这样做是恩将仇报,可我实在无处可去,还请姑娘允许,让我跟在江爷身边,为奴为婢报答江爷的恩情。”
苏叶见她谈吐,似乎是读过书的,不由奇怪,“按理来说,你父亲既然愿意让你读书,就不该是迂腐之人才对,更不会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而逼你自尽吧?”
那女子苦笑,“父亲何尝愿意让我读书,些许认得几个字,也是先母在世时教的。母亲去世后,就再没接触过书本了。”
“还有呢?”苏叶看着她,这女子的话并没有说全,江班算是她的得力属下,她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接近。
女子低下头,面色黯然,“母亲去世不过半年,继母就进门了,生下二妹,隔了一年,又生下小弟。自此父亲就不再把我放在心上,只由着继母管教。继母她……面上颇会做人,无一人说她不好。去年,先母为我定下的未婚夫家前来走礼,并商量婚事。因是当地通判之子,以我的家世,如果不是母亲和通判夫人有交情,也是攀不上的。二妹颇为羡慕,之后就发生了继母带我上山拜佛,遇到劫匪。江爷把我救下送回家后,未婚夫家得知消息,并未退婚,而是派人来说相信我的清白。”
说到这里,她面上露出苦笑,“可随后不久,村里就流传出我早已失了清白,族老们也来说我影响到了族中姑娘们的婚事,要求父亲把我送走。可父亲……却觉得,我妨碍了家里的名声,可能会影响小弟考科举,让我自尽。母亲去世前,留下一个老仆照顾我,她不忍我就此没了性命,晚上偷偷放了我。”
说完,女子面色一片惨白,“我实在无处可去,知道江爷心善,就想赖上他,苏姑娘,是我恩将仇报,厚颜无耻,可我,可我……只是想活下去啊!”
虽然她话语说的含蓄,但苏叶听懂了。
继母为了让妹妹抢夺她的婚事,找了土匪把她绑走,后来见未婚夫家不愿意退婚换人,又在村里传播流言蜚语。
之后继母估计还吹了枕头风,让她父亲认为,有她在,会影响父子两个读书人的名声。
比起前妻生的女儿,当然是儿子的前途更重要,于是直接打算让她死,好成全名节。
苏叶倒不觉得女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