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叶则一改之前待在家里不出门的习惯,经常出去参加一些活动。
比如赛马,歌剧,慈善等等,每到一处,她的美貌总会惹来众人关注。
很快,谢菲尔德小姐的美名,就传遍了整个伦敦社交界。
所有人都为她的容貌赞叹,同时也为她的体弱惋惜,当然,也有一些人暗搓搓打起了小心思。
谢菲尔德小姐可是有着丰厚的嫁妆,那是一笔大部分人都眼馋的数字,有了这笔钱,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于是上来献殷勤的男人很多,有出身高贵但穷困潦倒的,也有有钱有势,看重她美貌的。
几乎只要她一出现,身边就不缺男士奉承。
这样的她,自然惹来一些女士的非议,一来被她抢了风头心中不满,二是觉得她太高调了,不符合时下对淑女贞静娴熟的要求。
由于女性意识的觉醒,上流社会对女人的看法,形成两个极端。
一个是认为女子应该走出桎梏,尝试各种新事物,积极彰显自己的个性。
而另外一部分则更加保守了,认为那些女子太过叛逆,女人就该温顺从分,要安静内敛,静静待在家里就好。
显然,苏叶一出现就这么高调,已经被部分保守人士,打入异端,坚决抵制。
但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女子本就该这么耀眼,何况她还这么优秀,凭什么出风头的必须是男人,要么就是那些交际花?
她们觉得苏叶这行为好极了,充分展现了女性的魅力。
对此格外推崇的就是露丝·布克特小姐,她在好几个场合见过苏叶,可因为布克特夫人死死盯着她,严防死守不让她和卡尔接触苏叶,导致两人一直没有交谈。
今天的赛马会,布克特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参加,而卡尔在入场后,见到了一位之前就想要结识的先生,于是去找人攀谈了。
露丝一个人落了单,见到苏叶被一群男人包围,立刻起身走过去。
她才不在乎那些都是什么人呢,只知道他们的殷勤谢菲尔德小姐并不喜欢,笑容都是制式化的。
这样的场景她深有体会,在卡尔·霍克利表现出对她的兴趣,而布克特夫人也乐见其成之前,她也经常这样,被一群不知所谓的男人围着,想脱身都不得。
露丝很少有朋友,这一刻她仿佛和苏叶产生了情感上的共鸣,毫不犹豫走过去解救她,“谢菲尔德小姐,我听说你要举办画展了,是打算售卖自己的绘画作品吗?我在报纸上看到,那些作品风格很独特,非常好奇,是怎样的画作,能让拉斐尔先生称之为独特?”
拉斐尔先生是非常出名的点评家,他的眼光独到,语言犀利,点评往往一针见血。
几十年品评生涯,没出过一次错。
他说好的画作,就是真的好,即便当前看起来不值钱,也会在某个未来突然爆火,成为备受追捧的名画。
因此很多画家都希望能得到他的点评,甚至是指导。
可拉斐尔先生的眼光很高,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一定是艺术修养极高,或者在某个领域有着极高的造诣。
而苏叶的话能被他说出‘独特’二字,足以见水平惊人。
“是的,我想售出一部分画作,另外画展的目的,也是和人分享我的收藏。我有两百多幅画,这次展出的有四分之一,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希望能满足大家的喜好。”苏叶微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请务必给我一张请帖,我也喜欢绘画画,只是技艺不够精湛,远远不到办画展的程度。”布克特小姐遗憾道。
“我听说露丝你的钢琴非常出色,犹如天籁之音,每个人能掌握一门技艺并精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像达·芬奇那样的天才,少之又少。”苏叶道。
“你不必安慰我,我不会为此感到难过,甚至嫉妒什么的。”布克特小姐摇摇头,“绘画于我而言,是一门需要精研的艺术,哪怕现在不行,但只要我坚持,一定能画出很好的作品。”
“很棒的心态。”
两人就着绘画,聊了很久,从艺术形态和绘画史,到创作的技巧和欣赏的风格,越说越投入。
布克特小姐说起新派艺术家们,更是滔滔不绝,眼底充满了喜爱之情。
旁边围着的男人们,刚开始还插话几句,等到她们的交谈变得深入,渐渐人就少了,直到最后更是一个都不剩。
这不是说他们就不懂艺术,不了解绘画,只是赛马会开始了,他们更关注自己的赌注罢了。
苏叶和布克特小姐相视一笑,往场后台走去,那里有安静的场合提供她们交流。
等卡尔·霍克利终于聊完,寻找自己的未婚妻,却没有找到人影,询问过后,知道她和谢菲尔德小姐一起去了后台,不由心里一动。
他没顾上看赛马的结果,匆匆往后台去,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里,见到了三人。
苏叶身边还坐着斯坦科先生,他是刚刚到的。
斯坦科先生也接到了赛马会的邀请,不过他来迟了,是因为路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但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因为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终于买到了那两幅画作,现在正放在他的住处,等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