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功臣家产,于是任由人害死功臣的家人。
“他的女儿就有心脏病,这或许是遗传?”丹德烈不确定的道,同时心里隐隐不安,不会是昨晚他们冲上门去,吓坏了那位夫人吧?
这很有可能,毕竟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人,都异常脆弱,动不动就晕倒。
“可外人不会相信是什么遗传,只会认为是我容不下人,”国王道。
要知道还有很大一批人,和凯斯奈尔将军一样,都是反叛投靠而来,要是他们担忧自己的安危,以至于重新加入雅各宾派就麻烦了。
“不会的,我们都知道陛下您的仁慈,”丹德烈安慰道。
可国王依然焦虑,流亡二十年的经历,让他不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力,任何一丝威胁自己的统治都不能出现。
“爵士阁下,你必要加大搜索,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凶手的下落,我们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凯斯奈尔将军是死在谁的手里,你明白吗?”国王脸色凝重,注视丹德烈的眼神严肃极了。
丹德烈立即敬礼,“是!”
说完,他正要出去,突然转身道,“您真的认为他是忠诚的吗?”
“再忠实没有了,老伙计,就和你一样,”国王认真道。
丹德烈终于离开,撇开最后一丝怀疑,全力追查凶手。
巴黎的警察全部派出去,很快就找到一丝线索,死亡当天下午,有人在圣雅克街见到过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描述和凯斯奈尔府管家说的一模一样,就连纽扣上的徽章都一丝不差。
果然那人就是凶手无疑!
确定了这点,丹德烈加大搜索范围,誓要找到凶手,以解国王焦虑。
这边发生的事,苏叶并不知情,自然也不知道,国王竟然这么相信凯斯奈尔将军,没有一丝一毫怀疑。
在用过午餐后,以需要休息为由,把人都赶出去,然后换了一身男装。
避过监视的人,她悄悄离开将军府,最先去的是警察局,总要先知道死因,才能进行下一步。
警察局里没多少人,全都派出去了,只留下几个看守的。
她很顺利就混进去了,找到警监办公室,悄悄溜进去。
里面很宽敞,东西却不多,只办公桌上堆着少许文件,其中一份就是关于凯斯奈尔将军死因的。
他是被人灌醉后引诱到街上,然后一刀毙命。
毫无疑问,喝酒的地点在圣雅克街俱乐部,同时与他喝酒的人,是他没怎么防备之人。
管家说奴瓦蒂埃来拜访时,两人没发生争吵,事后两人表情平静。
可不过一下午,奴瓦蒂埃就痛下杀手,事情很奇怪,不像是为了政治敌对,也不是锄奸。
且下手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显然筹谋已久。
苏叶很怀疑,奴瓦蒂埃早就想杀了凯斯奈尔将军,当天来拜访,不过是引诱他去圣雅克街的借口罢了。
因为只要出现在那里,就可以拿波拿巴党锄奸行动遮掩真实目的。
看着报告上关于伤口的描述,长两寸,锋利且光滑,伤口很深,流血量大。
这样的伤口,一定会溅到凶手身上,那他肯定换装了,不然早就被警察发现。
报告上还有当时在俱乐部里的人一些口供,都说凯斯奈尔将军和许多人喝酒聊天,唯独没有一个身穿蓝色燕尾服的人。
也就是说,奴瓦蒂埃是在外面守株待兔,并没有进去。
报告上再没有别的了,苏叶又翻了翻,从抽屉里找出一份关于奴瓦蒂埃的调查资料。
看来安德烈除了是警察完,还兼任打击雅各宾派的任务,不然不会去调查奴瓦蒂埃。
和他的调查放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位那些出名的雅各宾派人物。
苏叶只扫一眼,记在心里就重新放回去。
资料里显示,奴瓦蒂埃在伦敦的房产有三处,她决定先去踩踩点。
不是认为奴瓦蒂埃还待在里面,而是从他生活过的痕迹,能推断出一部分习惯和思维,以便更好的找到落脚地。
同时也要调查清楚,奴瓦蒂埃杀害凯斯奈尔的真正目的。
这三处房产分别在不同方向,好在一晚上过去,她已经用基因修复液初步修补了心脏上那个漏洞,即便还比较脆弱,却不会因为剧烈运动会出现病发危机。
只是锻体暂时还不行,可她会不需要内力的轻功,加上神行符,不过十五分钟,就抵达其中一处房产。
这是一栋独立别墅,和周围人家用高大树木隔着,隐私非常好。
别墅院子长满了杂草,似乎半年没人打理,草木枯黄,一地的烂树叶,中间的路也被覆盖,显得萧条。
屋里没人,静悄悄的,门上了锁,是那种古老的铜制大锁。
左右看看没人,立刻开锁进去,玄关的鞋柜倒地,拦住去路。
从上面越过,进入客厅,宽阔可以容纳五百人的舞厅一片狼藉,地毯黑的看不清花纹,原木地板也被撬起,露出下面的石头地基,桌子椅子被推倒,墙上被刮花,原本应该有的摆设都被搜走了。
左右起居室也是如此,混乱一片,书籍被随意扔在地上,还有各种碎纸屑,门锁上有木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