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帮助了,你可不要做多余的事,要是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按照惯例,我明天会去打扫他的房间,我可以趁机翻一翻有没有你想要的证据,”玛丽安道。
苏叶闻言大喜,“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些钱是你的了。”
说完认真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发现了也别轻举妄动,以免奴瓦蒂埃对你痛下杀手,也别自作聪明写什么举报信,警察署指不定有他的人,除了安德烈先生,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后天我会再来一趟,到时候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就是。”
她一副生怕功劳被抢走的模样,让玛丽安眼神闪了闪,轻声应下。
见此,苏叶起身离开,背对玛丽安的嘴角微微翘起。
有玛丽安出面举报,就不会有人知道,奴瓦蒂埃出事,有凯斯奈尔家族手笔。
不过显然这女人并不太聪明,能想到的方法无非栽赃,把带血的蓝色燕尾服和凶器小刀放在奴瓦蒂埃的房里,自己再给丹德烈写举报信,如此警察们就可以搜出证据了。
但苏叶并不相信她的动手能力,因此提醒了时间,得在后天之前。
玛丽安最迟明晚会办好这件事,到时候她过来一趟,把玛丽安准备好的栽赃之物完善一下,不留下任何破绽。
相信为了不让奴瓦蒂埃觉察房间里多了东西,玛丽安一定会想办法拖住他,让他尽可能待在外面。
而苏叶正好趁这段时间,翻找一下线索,找出他杀害凯斯奈尔将军的真正原因。
玛丽安看着她下楼的背影,眼眸逐渐变的阴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这个仇她得亲自报!
反正也命不久矣,不如拖着仇人去死,不就是举报信嘛,她会写!
离开67号房子,苏叶路过咖啡馆,见玻璃窗内,红衣女郎正在和几位漂亮女郎说话聊天,惬意极了,态度自然的挥手打招呼。
红衣女郎瞥见她,也满脸笑容,用口型道:先生,下次见!
下次啊,苏叶轻松地想,也未必没有下次,且先让她看看玛丽安的能力。
一下午跑了这么多地方,还费心费力找线索,苏叶早就累了,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招手叫来一辆马车,先回将军府。
在另外一条街道下车,然后用轻功回到房间,重新梳妆打扮,穿上华丽的女装,这才推开房门走出去,正好碰到前来喊人的埃米。
“小姐,夫人留下五位客人,请您晚上作陪。”
苏叶立刻明白,这是凯丽夫人选定了人,让她把关的意思,“好的,我知道了,你让管家好好准备,她们肯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前来探望,我感激不尽,让管家务必准备最丰盛的食物。”
“夫人已经交代过了,小姐,您不用操心,”埃米连忙道。
“我如何能不操心,父亲去世,妈妈又病了,我必须撑起这个家,”苏叶摇摇头,故作哀伤道,“对了,警察署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杀害父亲的凶手找到了吗?”
埃米摇头,“还没有。”
苏叶蹙眉,“那父亲的尸身是否也不能下葬?”
“是的,管家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必要的话,会进行解剖。”
“什么?解剖?那太残忍了,妈妈绝对听不得这个,”苏叶连连摇头。
“所以管家说,最好不要告诉夫人,她不能再犯病了,但又需要您拿个注意,”埃米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生怕她也被刺激得发病。
苏叶按着额头,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虚弱的靠在墙上,“你让我想想,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
说完,她就脚步急促离开了,动作之迅速,几乎是小跑,生怕慢一步就被埃米逼着做决定。
走到拐角,差点撞到人都没发现,依然魂不守舍模样。
“哦,天哪,凯斯奈尔小姐,发生了什么,你脸色怎会如此差?”差点被撞的夫人是留下来的客人之一桑切茨夫人。
她是位中等身材女士,喜欢用羽毛装饰自己的衣服和帽子,因此裙摆上是大片大片的绒毛,精致华丽的设计,绚烂的色彩,让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最重要的是,这是位有钱寡妇,继承了王亡夫遗产,虽有子女,可钱财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是那种可以动用大笔资金购买产业的人,但苏叶并不看好她,一是这人太高调,喜欢八卦别人,更守不住秘密。
二是她对经营没有多少头脑,虽然容易脑子一热,被人撺掇消费,可过后这些产业出现问题,她兴许会把错推到凯丽夫人头上,然后一直恶意诋毁。
未来她们有可能回到法国的,这里毕竟是她即将继承爵位的地方,两三年总要回来一次,搞得和流亡在外似的就不好了。
因此凯丽夫人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好名声,不能被打破。
“哦,是关于父亲的事,”苏叶勉强笑笑。
“可怜的孩子,你是如此需要上帝垂怜,要是祂知道忠实的信徒正在遭受苦难,一定会怜悯的降下福祉,不叫祂可怜的子民如此痛苦,”桑切茨夫人以半咏叹调的方式,热切得注视着苏叶,眼中甚至出现泪水,好似特别感同身受。
苏叶嘴角抽抽,为这虚伪做作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