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超出常理,或许要做什么不好的事。
身为一名男士,他可得保护好小姐夫人们。
唐泰斯敏锐觉察了他的小动作,也向苏叶看来,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又归于平静。
现在的他,任何事都引不起兴趣,反正等他再次醒来,这些人就会消失的。
即便好看到仿若神女的小姐出现在眼前,也不过是给他虚幻的经历,平添一抹不真实罢了。
苏叶观察了这么久,终于确定,在这位男主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她兴味的眨眨眼,缓步上前,把人上下打量一圈,发现不是身体的变化,那应该就是神魂层面的了。
通过侧写,苏叶敢肯定,这具身体就是那个刚满十九,当过几年水手,没有任何异变的爱德蒙·唐泰斯!
可他的表现却显示着,他灵魂发生了巨变。
所以仅仅一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被她这样直白探究的眼神打量,唐泰斯不过微微皱眉,就没有任何反应,语气平淡道,“感谢您和您的船员们救了我,万分感谢。”
苏叶微笑点头,“既然感谢,不妨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相信定能叫我大吃一惊吧!”
唐泰斯冷淡道,“那样惊悚的事,不适合小姐们听。”
“哦,这样啊,”苏叶没有追问,看向杜鲁斯船长,“看来这位罪犯先生也不知道船夫的名字,既然知道他是为押解犯人而出海,就说明一定有记录,等到了马赛,直接通知他家人就是,现在进行葬礼吧,需要我回避吗?”
“是的,小姐您最好回避,”杜鲁斯船长可不敢叫这位尊贵的小姐参与这样晦气的事。
苏叶点头,离开前状似好心问了一句,“这位罪犯先生,是送您去伊夫堡监狱呢,还是直接送往马赛检察院?”
听到伊夫堡监狱时,唐泰斯的身体一僵,眼底闪过恐惧,无措,彷徨,最后归于平静和漠然。
他望向伊夫堡的方向,神情中竟还有几分怀念和安然惬意。
“我想,我是回不去马赛的,”他说,语气竟那么轻松,仿佛在讲今天天气很好那般愉悦,“伊夫堡监狱注定是我的归属。”
这态度......沃克医生不由失声道,“你疯了?”
唐泰斯伸手,想要抓住头顶上那一抹阳光,淡声回答医生的问题,“还差一点......”
不过也快了,他在心里道。
这幅表现,让所有人都生出怪异之感,然后是深切的同情。
他们认为,眼前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像个罪犯,或许就像他自己说的,是被冤枉的。
而他或许很无奈,因为即便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也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接受被迫害的命运。
苏叶没有医生那样多愁善感,只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轻笑一声,“好啊,我还是第一次送人去监狱自首,正好这几天海上天气不错,船长先生,您就满足这位先生独特的爱好吧。”
这话说的实在气人,谁把进监狱当爱好啊!
要不是迫于无奈,这位先生肯定会反抗到底的。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苏叶挑眉,和惊讶看过来的唐泰斯对视。
“爱德蒙·唐泰斯,”被讥讽了,唐泰斯并没有不满的情绪,只是为这位小姐的口舌犀利感到惊叹。
神甫不是说,上流社会的小姐都很矜持含蓄吗?表达意思都用扇语,这位是怎么回事?
“唐泰斯先生,你还有八九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或许凯斯奈尔将军夫人愿意请您共进晚餐,”苏叶说完,转身离开,去和凯丽夫人说他们救上来一个罪犯的事。
凯丽夫人惊呼,“什么?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妈妈,你想多了,那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人,”苏叶安抚道。
“真的吗?既然被冤枉,那他为何不申辩?”凯丽夫人相信女儿的判断,闻言同情道。
“大概是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理由,”苏叶笑笑,“这世界总是有一些黑暗存在。”
凯丽夫人闻言,沉默了一瞬,才长长叹气,“我以往总听人说,哪位法官判案并不愿遵循帝国法律,也只当一件简单的小事。”
“可我们眼中无关紧要的小事,落到当事人身上,就是切肤之痛,”苏叶淡淡接话。
“那我们是否可以帮到他?既然在海上救了他,就说明上帝也不愿意他蒙冤而死,这是我们的缘分。”
“妈妈,他并没有意愿让我们救,”苏叶是确认了这点,才没有提出帮忙的。
不然对付奴瓦蒂埃已经死去的维尔福,还是很容易的。
“不会有人这么愚蠢吧?”凯丽夫人不信,让人去喊蒙恩进来,“先生,您觉得为那位先生澄清真相,是一件困难的事吗?”
蒙恩看了苏叶一眼,见她没反对,实话实话,“夫人,我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总体而言,只要他是被冤枉的,凯斯奈尔家族能帮到他。”
“好吧,我想我需要先了解那位先生的经历,”凯丽夫人点点头,“请代我邀请那位先生一起共进晚餐。”
虽然现在是上午,但一起共进午餐是不可能的,贵族的午餐一般在房间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