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们抓起来,”立刻有人道。
斯茂撒丫子就像跑,可惜,酒馆就这么大,对方人还这么多,脚都没迈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拽住,跌倒在地。
喊他的哈德里吓了一跳,忙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的叫喊声引来包厢里的人,肖特先生喝得醉醺醺,双眼迷离,见自己人被抓,第一反应是凯丽夫人发现,要对他们做什么,“格老子的,打死你这个贱妇。”
说着拳头就挥了过去,正好砸在一位雅各宾派的眼睛上。
这还得了,彻底点爆了所有人的激情,纷纷冲上来,把他们狠揍了一顿。
他们倒是想反抗呢,可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是这群革命者的对手,加上人手远远不足,没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瘫软在地。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组织者,也是刚刚的演讲者莫迪摩尔道。
“我,我们就是进来喝酒的,没想干什么,真是误会,误会,”斯茂颤巍巍道。
“撒谎!”莫迪摩尔沉下脸,掏出木仓,威胁般指指他,再指指其他人。
被木仓口扫到的人,全都吓得抖如筛糠,肖特更是吓得酒都醒了。
“我说,我说,千万别开木仓,我们真和你们没关系,就是来喝酒的,顺便......谋划一下对付凯丽夫人。”
“谁?”莫迪摩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凯丽夫人?”
“是诺森伯兰公爵和他夫人,他是......”路易斯连忙解释。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汉普郡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诺森伯兰家族,“你们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付他的夫人?”
既然都已经开口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一五一十说了。
莫迪摩尔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果然是一群蛀虫!
那些大贵族可恶,霸占大部分资源,可这些巴结大贵族的狗腿子和吸血鬼更恶心人,因为往往大贵族还要做出个彬彬有礼的姿态,而他们却只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冲着他们狠狠啐一口,还有人又踢了他们几脚,发泄以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现在怎么办?他们可是公爵的亲戚,要是放出去,对我们可是灭顶之灾。”有人担忧道。
在汉普郡的地界上,和诺森伯兰家族作对,他们有几条命可以还的。
何况他们是革命者,又不是暴徒,当然不能杀人灭口。
莫迪摩尔眼尖,余光看到斯茂正往袖子里藏什么,立刻抓住他的手,把外套袖子一扯,露出里面白衬衫的袖口,脸都黑了,“这是辉格党徽章。”
也就是说,眼前这人不仅是诺森伯兰公爵的亲戚,更是其他党派成员。
要碰上普通政府办事员就算了,偏遇上辉格党人,之前打压他们最惨的,就是托利党和辉格党,可谓是新仇旧恨齐上阵了。
其有人顶住压力,其他人纷纷出声指认,“对对对,他就是辉格党人,今天指不定就是他给我们写的纸条,特意选在这里,好方便打探你们的消息,他刚刚还想提前溜走呢,肯定是去报信的。”
“没错没错,他又不缺钱,也从未向公爵要过钱,为什么要和我们这些穷人一起,肯定是故意的,你们要对付就对付他,放过我吧。”
众人三言两语,把事情的主谋推到斯茂身上,把自己摘干净。
斯茂气急败坏,只觉得这群人都是蠢货,可偏偏他被抓住把柄,百口莫辩,干脆把其他人都拉下水,“那是王室后裔苏尔托先生,他祖母是乔治二世国王女儿卡罗琳公主,曾祖母是卢森堡大公的女儿。哈德里拥有子爵爵位,路易斯是政府白厅一个小部门部长......”
好家伙,居然各个都有来历。
不过也对,诺森伯兰家族是老牌蓝血贵族,能和他们联姻的,或多或少都有点身份地位。
唯一差点的就是路易斯和肖特出身平民了,是公爵夫人发迹后带起来的。
莫迪摩尔看着他们相互指责,眼里出现浓浓的嘲讽,诺森伯兰家族都是这样的人?
这个腐朽的社会,果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然,他能当领导,自然有一份清醒理智在,知道不能直接把他们都干掉,不说杀人罪有多严重,弄死诺森伯兰家族这么多亲戚,真就不死不休了。
再三权衡过后,他让人拿出纸笔,写了一份生死状:
今我托克·莫迪摩尔在这里召集众人,为正义与和平而抗争,不怕牺牲,不怕流血,誓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呼吁英国,欧洲,乃至全世界的革命者行动起来,为自由而战!
然后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拿给身边的人。
他们知机,立刻纷纷签上自己的大名,不认字的也按了手印,一百多号人,转瞬就签好了。
最后纸传到了斯茂面前,木仓口也对准了他。
莫迪摩尔慢悠悠打开保险,“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斯茂抖如筛糠,手差点握不稳笔,他知道,这个名字一旦签下,他的政治生涯就完了,指不定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可不签是不可能的,莫迪摩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