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无端的不舒服。
他本人似乎没意识到笑里带着多少恶毒的成分,还自以为在和善关照晚辈呢,“是,这是今早送来的。”
把信递给考克森,威廉斯缓缓转头,深深凝视苏叶,眼底有警告,也有探究,“这是你的,罗迪,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苏叶没有表情,接过,淡定打开,从里面倒出烫金的邀请函:诚邀罗迪·修斯先生参加雪夜舞会,地点:墨索里尼岛,请于十一月十一日晚7点登上阿伯丁的西郊码头,过时不候!
看到那烫金的请帖,威廉斯顿时激动起来,浑身颤抖,“中层,中层,太好了,哦,罗迪,你实在太争气了,外祖父以你为荣!这次可要好好表现,你明白吗,只要通过这次考核,你就可以顺利成为中层。有你学的那些知识打底,和我给你准备的资源,成为高层指日可待啊!”
“考核?什么考核?你之前没说过啊,而且为什么我是银色邀请函,而他是烫金的,”考克森连忙道。
“因为烫金是中层考核,银色是底层考核,本来就不一样,”威廉斯理所当然道。
“那我们的考核内容是一样的吗?”考克森不解道。
“这就不知道了,每一次的考核都不一样,”威廉斯意味深长的笑笑,并不多言语。
“之前的事不算考核吗,我还以为通过了就可以了,”什么都问不到,考克森明显不满。
威廉斯冷哼一声,“那只是拿到邀请函的投名状,真正的考核现在才开始!好了,去收拾东西吧,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码头,错过了你将后悔终生!”
虽然不高兴他的遮遮掩掩兼危言耸听,考克森还是离开了。
而威廉斯把苏叶留下来,交代了好些话,“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能通过的只有前三名,剩下的都不过是你的垫脚石,不要心软,该动手时就动手!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派克医生也一样,木仓随时放在身上,必要时直接射杀。”
苏叶不说话,听着他的吩咐,末尾询问了一句,“您当年杀人了吗?”
“自然,”威廉斯毫不犹豫,“不然我活不到现在。”
苏叶颔首,转瞬时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看来这老头杀了不少人啊。
既然邀请函拿到了,他们就没必要再停留了,当天下午就出发。
路途中,苏叶收到一封信,是之前交代过的,调查威廉斯有了结果。
前面的内容,基本和威廉斯自己披露出来的差不多,他祖父是约克郡人,成了那位贵族的管家。
后来他父亲长大,接手了管家之位,随着那家人搬到爱尔兰。
威廉斯从小就有野心,成绩不错,本以为能在大城市闯出名堂,最终亏本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寻求父亲帮忙。
父亲把积累下来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还债,并把管家的位置给了他。
可是没做两年,那位贵族就遭了殃,他父亲跟在主人身边,一起死了。
而他随着贵族剩余的家眷,逃到欧洲亲戚家,可惜那会儿欧洲也乱呢,亲戚没多久也死在暴动中。
他本该带着剩下的老弱妇孺继续逃亡,没想到行至半夜,突然起了贪心,趁左右无人,把主家所有人都杀了,扔下悬崖,自己带着财物逃之夭夭。
在欧洲东躲西藏了一年,发现没有人找他,就光明正大回到约克郡,定居并娶妻生子。
残忍,恶毒,就连自己唯一的血脉孙辈,都能利用到底,威廉斯简直罪该万死!
考克森也看完那些资料,气得恨不得立刻冲回去把人关入监狱。
“不用着急,已经派人去寻找证据了,一定能给那些枉死的人一个交代,”威廉斯身边也安排了监视的人,他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呼,”考克森长舒一口气,然后目光炯炯看着苏叶,“你不当法官实在可惜了。”
有这么厉害的情报网,想调查什么岂不是一查一个准,任何罪犯都逃不脱她的手掌心!
苏叶微笑,“我确实有这个意愿,但有人愿意看到女法官的出现吗?”
考克森法官一窒,讪讪道,“你说的对,那群老古董。”
法官群体不说世代相传,其实也差不多了,基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
外人想成为法官,千难万难,大多数学法律的,都成了律师,不是他们不想成为法官,这年头大法官的权利极大。
可他们排外也更严重,大法官的位置,是比首相更难竞争上岗的,大部分都是家族几代为法官。
而苏叶是个法国人,更重要的是女人!
这个时代别说是法官了,就连律师也很难接受女人的存在。
考克森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托了他父亲威名赫赫的功劳。
他自己本身是个纯粹的人,当法官的初衷是公平正义,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别人可未必,那些人心里都是维护自身的利益。
想到这一点,考克森只能在心里叹息。
他为律政界损失这样一个人才感到惋惜,不由道,“如果我需要消息?”
“可以找伦敦的薇薇安女士,她似乎出售消息,”苏叶微笑。
考克森默默记下,而日后他也善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