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烟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望着面前这澎湃的羊江，姜烟仿佛透过浑浊的水看到里面猛然睁开一双巨大的眼睛。

“你们看到过特别大的鱼吗？”

对深水的恐惧让姜烟的意识都变得颤抖了许多，询问着周围的树木，姜烟不自觉的挪动身体，离羊江稍远了一些。

“没有啊，我们没看到过鱼，老大你要不要问问水里的兄弟？”

一瞬间，周围的大树们便给了姜烟回复，听到大树们的建议，姜烟放出自己的意识，寻找着江底的水草。

“有人没？不是，有植物没？”

试探性的朝着江底放出意识，姜烟等待着水草们的回复。

“嘎哈？”

稍等了一会，一道非常粗犷的声音瞬间传进姜烟的脑中，听着水草的口音，姜烟猛地辨别出来，这是一株东北草。

“有没有见过特别大的鱼？”

听到姜烟的提问，水草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等待了接近三分钟，姜烟再一次放出自己的意识。

“人呢？在吗？”

片刻后，一道陌生的声音传进姜烟的脑中。

“刚才那哥们被鱼吃了，你要问啥，来问我吧。”

听到这句话姜烟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然而听到这句话，那边的水草却再一次陷入沉默。

“哎？不会又被鱼吃了吧？”

姜烟震惊的声音传进水中，然而这一次却传来了水草暴躁的声音。

“会不会说话，我福大命大，我只是在纠结，什么样的鱼算是大鱼。”

听到这句话，姜烟沉思片刻，以自己的印象，那种身长十几米的大鱼肯定算是水怪了，因为像是蓝鲸也才不过三十米，但在这种环境，姜烟还真不知道普通的鱼类到底会不会长到十米多，毕竟连毒蛇都会变异成十几米长的大蟒蛇，眼下的这种环境，真让姜烟无法预料。

“你听说过水里最大的动物有多大？”思索了半天，姜烟放出了自己的意识。

听到姜烟的提问，河里的水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始絮叨起来。

“哎老妹，我跟你说，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周围的水草里就我活得长，不管是这条河还是后边连带的大湖，什么妖魔鬼怪我全都清清楚楚。。。”

如此唠叨的水草，让姜烟的脸色越发无奈，长舒一口气，姜烟猛然插嘴。

“羊江里应该没有大鱼吧？”

听到这句话，还在絮叨的水草像是被点燃了怒火一般，声音猛然急切。

“怎么没有大鱼，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见过最大的鱼足有八米长，那大扁头鱼一张开口，我哥们直接飞进人家肚子里，那大鱼老大了！”

听着水草讲述着关于他哥们的故事，姜烟察觉到话中的信息，八米长的大鱼应该是这条羊江里最大的鱼。

眼前的水草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后者说的话却是没什么问题，羊江水流迅速，但河面却比较窄，太长的鱼转弯转不过来，八到十米正好能统治整个羊江。

不过既然如此，那羊江末尾的安京水库，里面岂不是隐藏着各种深水怪物？

八到十米通知羊江，而再长大就只能往下游游，游到安京水库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既然如此的话，眼前的羊江就像是一个怪物的温床，从这里成长的巨兽都会顺着河道游到水库之中，然后在那里面生存。

“那后面的大湖里没有这么大的鱼吧？”想到这里，姜烟试探道。

然而听到这句话，水草却瞬间停下了自己滔滔不绝的嘴，沉寂片刻，先前激动的语气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沉重到难以形容的声音。

“那个湖里面，全是怪物。”

怪物这两个字，像是一柄大锤般重重的砸在姜烟的胸口上，深吸一口气，那沉闷的胸口才终于缓和了许多。

“怎么说？”

看到水草沉默不语，姜烟开口打破这沉静的氛围。

“那个湖太大了，你知道像这么大的湖里面，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圈子，水草，小水藻，这些东西给小鱼们吃，然后小鱼给中型鱼吃，然后中型鱼给大型鱼吃，最后大型鱼陈陈老死，化作水草和水藻的粮食。”

一改之前的话痨，水草的声音在此刻突然变得充满了凝重。

“但那个湖里面根本不是这样，那个湖里面没有小型鱼和中型鱼，有的只有水草和超大型的鱼，从羊江出来的中大型鱼在哪里都变成了食物，运气好的苟且偷生，吃一些腐肉，水草，长成大型鱼，运气不好的在游进水库的一刹那，就会被那些怪物们吃的一干二净。”

“羊江里的鱼，就像是他们圈养的牲畜，总有一天是会被他们宰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