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纱月觉得她真的不想心动的。
可是面前这个人说的话真的太甜了。
他说对她一见钟情耶!
她顶着太宰和白兰怒其不争的眼神, 点了点头,顺着云雀恭弥握着她手的力道站了起来,只不过没怎么站稳, 又被他扶了一下, 在黑发男人准备将她抱起来的时候, 她忽然捂住了嘴。
“……是,要吐了吗?”
泽田纲吉在旁边略有些担忧地问。
捂着嘴的女生点了点头,抽空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云雀恭弥神色平静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酒吧小的只有一条狭窄过道, 吧台后面更深处延展过去是又黑又脏看不清的甬道, 整个空间里不好闻的味道都是从那边飘过来的。
他只好道,“出去?”
银发女生想了想, 再次点头。
在他们离开之前,太宰和白兰都用那种有些不爽的眼神看着云雀恭弥, 于是在他们说出更多的、真的会当场惹怒云雀以致造成更严重后果的话语之前, 泽田纲吉站在他们之间。
正好挡住云雀恭弥带早川纱月离开的身影。
“两位想说的话语,不论是警告也好, 还是其他的,或许可以考虑等到下次——我是说, 假如下次还出现这种情况的话。”
“因为我觉得有些感情或者心结只有他们两个自己能彻底解决, 你们觉得呢?”
白兰随手晃了晃自己手中杯子里还剩下的冰块。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真没办法,既然纲吉君都这么说了, 我只能照办啊~”
太宰治也瞥了这位彭格列教父一眼, 只不过在云雀恭弥推开门, 让早川纱月出去的刹那,他忽地出声道,“那边那位云守先生, 有件事想告诉你。”
他说,“那只白色的猫,是我先捡到的,今天在酒吧里的纱月,也是我先找到的。”
云雀恭弥神色不善地回眸看他,“所以呢?”
“没有所以了。”
在泽田纲吉紧绷着来回看他们的时候,太宰治倒是很轻松地耸了耸肩,“就是告诉你一声,我的运气好像还不错。”
黑发男人冷然一笑。
“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挑衅。”他灰蓝色凤眸如刀锋般锐利,清晰应道。
……
纽约港口冬日的海风刮过这条在今晚格外安静的酒吧街。
站在画着各色涂鸦的墙面前,早川纱月吹过了风,小脸变得更加煞白,定定地站在酒吧门口发呆,直到目光游移着飘到了云雀恭弥的脸上,然后就进入了下一轮的发呆。
男人看她乖乖站着,打开车门从里面又找出了个袋子和一瓶矿泉水同时递给她。
“?”
在女生疑惑的表情里,他问道,“刚才不是说要吐?”
浑身上下都让酒腌入味的银发猫猫裹在羽绒服里,歪着颗小脑袋,“我说了吗?怎么会呢,看到这种帅哥,怎么可能会吐?”
“……”
黑发男人看起来着实有几分没脾气,只能继续问她,“那上车吗?”
“唔唔~”猫猫摇头,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好饱哦,要散步消化一下。”
看了眼这愁云惨淡,寒风萧瑟的夜晚,云雀恭弥又看了眼开着暖气的车,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应该到此为止了。
理智告诉他,其实只要将她敲晕了带走,等她醒过来,就会恢复平常那副正常的模样,说不定还会后悔酒醉时的失态。
但他却并不想那么做。
视线触及女生驼红的面色和仍余着明显艳红的眼眶,不知道在之前哭了多久的样子,云雀恭弥终究还是垂下眼帘,平静地指出:
“没带围巾,也没有手套,散步会很冷。”
猫猫状似听进去了,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会儿,她朝着他伸出了双手,“那你帮我捂一捂?”
在车和酒吧店透出的稍许光芒里,女生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却很闪烁,像是本该挂在天幕上的星星,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你刚才说好喜欢我,我记住了的。”
他只能伸出手心,拢上她冰凉的指尖,见到她面上露出的笑容,听着身后酒吧店里一道道铃声,提醒着他原本在里面的那些人已经陆续离开,他头也不回,只看着早川纱月,忽地道:
“只是说了喜欢你,就这么开心?”
小猫不停地点头。
她看着他漂亮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拢着,过了会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神神秘秘地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说,“那个我喜欢的人没说过这句话,你是第一个哦。”
女生说话时的雾气飘散在空气里,一簇簇如烟,在男人的脸侧的耳廓前飘过,他闻见她说话时极其浓郁的酒精味,还有藏在里面的一点其他味道。
云雀恭弥用掌心包着她自从探给自己就一直曲着指尖、维持拳状的手,正想没入她的指缝里,让她摊开手,好暖得更快点,闻言便一心二用地答:
“他也可以说。”
但女生倏然攥紧了拳头,不断地摇头,银色的长发也跟着抖动,“不不不,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