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摸了把额头,讪讪一笑,“摔得狠了,体虚。” “三哥放心,我连证据都没见到,怎么会怀疑三哥呢?”萧昱辰叫人拿来了养骨的膏药,以及抹在脸上,促进伤口愈合的外伤药。 三皇子拿了药,便匆匆告辞。 临走前,还对萧昱辰狂吹一波。 两人都走后,萧昱辰去看温锦。 温锦这几日都闷在主院正房,连门都没出。 她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似乎变得更加清透无暇,萧昱辰不由地看痴了。 “王爷说三皇子来了,躲在偏厅,继而太子也来了,然后呢?”温锦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哦……”又盯着她走神儿了,萧昱辰脸上一热,转开视线,“结果三皇子把太子说他的话,全都听了去。 “三哥是个阴险小人,表面谦谦公子,跟谁都不红脸,背地里的小手段可多得很。” 萧昱辰摊开手,让她看自己手掌。 他皮肤质地好,恢复能力强,基本上不怎么留疤。 但他的手心除了练武磨出的老茧,几乎不见掌纹,掌纹断断续续,皮肉有破开的痕迹。 “我年纪尚未足离宫的时候,年纪太小,不懂事。他骗我拿点着的爆竹,我整个手都被炸的血肉模糊。 “这个手差点废了。若不是母妃咬着牙,把炸碎的肉捡回,我师父用奇术把肉接上,这只手也不知能不能握枪……” 萧昱辰翻转手掌,盯着自己几乎是失而复得的手,咧嘴笑了笑。 温锦闻言,暗暗心惊。 真看不出,他小时候还经历过这些? “看似残忍的事情,也未必都是坏事。” 萧昱辰垂眸道,“身处险恶的环境,越早认识到真相,便越早能学会自保的能力。” 温锦点点头,“三皇子惊马摔伤的事情,是你……” 萧昱辰看她一眼,“王妃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三哥都说是太子做的。” 温锦顿了顿,转而道:“今日三皇子听见太子所说,他会怎么做?” “直接对上太子,他怕是不敢……估摸他还有损招。” 萧昱辰笑了笑,“你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替你出了。” 温锦垂了垂眼眸,温声道:“又不是真的受伤。恶气……倒也没有什么恶气。 “只是因为紫气异象,让本就遭忌惮的怀王府更是招风惹眼。 “我只是想,若能矛盾旁引,也叫好怀王府外头的局势稍微能轻松些。” 萧昱辰目光沉沉看着温锦…… 良久,他忽然说:“我知道了。” 温锦微微一愣,“王爷知道什么了?” “我一向骄傲,以前自负莽撞就是我的保护色…… “可如今不一样了。我有妻儿,也许适当的‘臣服’,才能更好的保护妻儿。” 温锦有些意外,萧昱辰能学会臣服?他的肆意张狂,不是刻在骨子里的么? 她也想象不出,像他这般骄傲的人,打算如何臣服?新船说 …… 次日,萧昱辰主动进宫求见皇上。 他等在殿外时,耳畔一直回响着师父曾经说过的话。 师父说,每个人都向往伟大,每个男人都想成就一番伟业。 但一个男人可以为了更重要的使命,而甘心选择卑微而平凡地活着时,他才真正开始成熟,也开始接近伟大。 “怀王殿下,皇上召您进去。”太监道。 萧昱辰进殿,未见旁人。 但他等在殿外的时候,父皇殿中分明有旁人在。 他也没见什么人离开。 “父皇,儿臣有罪,求父皇责罚。”萧昱辰进殿,便恭敬跪下。 皇帝愣了一下,“你又惹什么祸了?” 萧昱辰拿出东宫腰牌,“锦儿前几日被人绑架,儿臣在那车上发现此物。” “这是……东宫腰牌?” 太监呈上腰牌,皇帝一看,脸色微变。 殿中安静。 那硕大的屏风后,发出细微的响动。 屏风后有人! 萧昱辰六觉敏锐,虽然那动静很小,还是没逃过他的耳朵。 但他跪伏在地,恍若未觉。 “儿臣不待详查,便跑去东宫质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储君,儿臣是臣子。可儿臣仗着父皇宠爱,长兄贤明仁义,屡屡不守规矩…… “儿臣如今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