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今晚宴请祁先生,以及同门师兄弟,还有崇文院的几位名师。 萧昱辰和温钰也在列。 宋韬的雅间一开门,屋里屋外的人正好视线相撞。 “关门!”宋韬暗暗叹气。 看来,他真得找个算命先生,给他定制一本黄历! “慢着!”萧昱辰上前一步,挡住门。 “姐夫!姐夫救我!”温长枫厚颜无耻地喊道。 屋里那群小鸡仔儿,却不如温长枫心大。 他们瑟缩地只想往桌子底下钻…… 屋里这位煞神,屋外那尊大佛……他们哪个都惹不起啊! 今日怎么就这么寸…… “怀王爷最好别多管闲事。”宋韬冷眼看他。 萧昱辰道,“怎么是多管闲事呢?你手里那人,本王认识。” “那又怎样?”宋韬钴蓝色的眼睛,对上萧昱辰的黑眸。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他犯了什么事?如何招惹了你?”萧昱辰比他气势更冷峻。 “他在我这儿闹事,点了酒菜不付钱,还砸坏我的雅间。”宋韬睁眼说瞎话。 萧昱辰四顾,“砸坏你的雅间?” 屋子里明明好好的,连一只酒盏都没打翻。 宋韬却猛地抬脚一踢。 哗啦一声。 硕大的花梨木酒桌被他踢翻,桌上的杯盘碗碟砸了一地。 “砸坏了。”宋韬面不改色。 温长枫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 他已经够无耻了……这个蓝眼睛竟然比他更无耻?! “你们都看见了!是他砸的,不是我啊!”温长枫哑着嗓子叫道。 但他的朋友们,竟然一个个抱着头,鸵鸟似的缩在地上,连一个敢抬头的都没有! “姐夫……” “刚才是谁说,一个温,两个姓,此温非彼温?谁是你姐?谁是你姐夫?”宋韬冷笑问。 温长枫闻言,想抽自己一嘴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萧昱辰闻言,眸子一缩…… “官爷,这边!” 掌柜的忽然从门口迎一群官兵上来,“就是这雅间里的小郎君们,饮酒滋事……您瞧,不给结饭钱还把屋子砸了!” 领头儿的捕头,并不认得萧昱辰这种大人物,却跟那掌柜的很熟。 听闻掌柜的描述,他把手一挥,“来呀,全部带走!” “别……别啊!”同桌吃饭的人不干了。 他们是被温长枫请过来的!也就吃了几口酒,几筷头儿凉菜而已。 凭什么就让他们先是被两尊煞神吓破了胆,还要被官府抓走? 这要是被关押起来,还能落着好吗? 他们是游手好闲,但不是傻…… “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 “是温长枫!” “对,都是温长枫说的!他说温司库道貌岸然!” “说温司库是伪君子,实际上贪财好色!还说温司库根本不是看不惯汪公子等人的做派……” “说温司库就是争风吃醋!” 温长枫的这群朋友,为了自证清白,争相把他的底,抖落出来。 “都是他说的!今晚的饭局也是他做的!我们就带着一张吃饭的嘴来的!” “我们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他自己说的!” 你一言,我一语,好似比赛谁把温长枫卖得更彻底。 温长枫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 “你、你们……” 他着实没想到,最后把他卖了的,并不是蓝眼睛!而是他这群朋友?! 宋韬挑了挑眉,“既然衙门来了,那就把他们交给衙门吧。”. 宋韬松开温长枫,抬手把他推到捕头面前。 捕头和掌柜的交换了视线,“全部拿下,带回衙门查问!” “等一等!” 众人回头,却见说话的是崇文院的先生。 这年头儿,读书不易,能到崇文院读书更是难上加难。 崇文院的先生倍受崇敬,就连捕头这样的粗人,也对他们是肃然起敬。 “先生还有什么事?” “温司库的事情,崇文院很是重视。因事情关乎崇文院的学子,更关乎整个崇文院的名声。 “这些人罔顾真相,妄自议论根本没见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