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爷来到姜朔门外,砰砰拍门。 “姓姜的!你出来!约好的时间,你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来?” 屋里安安静静,没人答应。 “姓姜的!你们兄弟俩,真是一个德行!都是属乌龟吗? “你躲在屋里不露面,算怎么回事?你出来!” 噗通! 屋里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但无人答应。 雀爷面色怔了怔。 难道是……他病了? 不会吧,昨儿他还好好的,强壮如牛呢? “你再不答应,我可就踹门了!” 她雀翎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她又等了片刻,仍不见屋里人应声。 “好!你好得很!” 雀爷气哼一声,转身就走。 走出五步开外,她猛地回身,助跑两三步,抬脚飞踹! 咣当! 门框都晃了几晃。 亏得是门框结实,屋里的门闩应声而断。 “姜朔?” 雀爷冲进屋里,却见姜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手里还捏着笔,像是要写信。 “喂,醒醒!”雀爷拍他的脸。 姜朔没醒,眼睛闭着,眼珠子却乱转。 “嘿?你跟我装睡?”雀爷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却见姜朔浑身冒出烟气…… 烟气里夹杂着一股“烤糊”的味道。 雀爷吓了一跳,“我内力这么强?把你拍糊了?” 她扭头出门提了桶水来。 “你再装睡,装神弄鬼,我就泼你了!”雀爷威胁道。 却见姜朔眼珠子转得越来越快,身上如同被火烧着了,冒得烟也越来越多。 “哗啦——” 雀爷一桶冷水,兜头泼下。 姜朔打了个颤,却没醒。 不但没醒,嘴角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雀爷:“……” 中邪了? “快,请个大夫来!”雀爷出门,抓了个随从,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住的不远,雀爷给的诊金也多,人很快就来了。 大夫来的时候,姜朔还趴在桌子上得意地笑呢。 他眼睛转得快,但就是喊不醒。 “你说他是装睡吧?我一桶冷水泼上去,他眼睛都没睁。”雀爷冲大夫道。 大夫把他的手拉出来,号了脉。又扒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 “唔……”大夫摸着下巴,皱着眉头。 雀爷打量他一眼,立即道,“究竟是什么毛病?要是装的,您也照实说。诊金我照常给!” 大夫一听这话,立马道:“这不是病,是魇住了!” “啊?魇住?被什么魇住?”雀爷小时候跑江湖,当然听过“人被魇住”这种传说。 只不过,没亲自见识过。 “不好说。有可能是故去之人,也有可能是邪祟……”老大夫说着,嘶了一声,“这是大白天啊,阳气最盛之时,什么邪祟能在这时候入侵?而且他这个年纪,最是强悍,不该,不该……” 雀爷听得一头雾水。 老大夫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阵子,“哦!老朽明白了!他是被自己的心魔制住了!” “什么心魔?”雀爷问。 老大夫摇头晃脑,神神叨叨,“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他现在这样,怎么问?”雀爷瞪眼。 “你是他亲近之人吧?你想想看嘛,什么是他一直牵肠挂肚,放不下的事儿……另外,再帮他叫叫,把魂儿叫回来就行了。”老大夫说,“咳,诊金哪里领?” 雀爷:“……” 她叫小厮领大夫去拿诊金。 她则托着下巴看着“中邪”的姜朔。 她忽然瞟见,姜朔床底下,散落着好几张裁好的黄表纸。. “咦?这不是道士画符用的吗?” 雀爷又从他床底下翻出了朱砂墨,“他还用这个?难道真是心魔,让他魔怔了吗?” 雀爷立即喊了小厮看着姜朔。 她则直奔船厂找温元杰。 “你跟我走!你哥魔怔了!”雀爷找到温元杰,拉着他就走。 温元杰一把甩开她,“小爷忙着呢!” “约好的时间,他不见!过期不候!小爷可不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