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围观了一回,这一回听说是徐老婆子叫前头生的儿子打死了。
“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就是养不熟。”
“那也难说,瞧何大郎是个孝顺的。”
“三岁看老,何老二小时候就骂哭过他娘,听说还经常打后娘生的弟妹,也就徐老婆子是个好性的,这搁我们家,还能叫他反了天?!”
“要我说何家瞅着也没到卖儿卖女的田地,怎么着就要卖孙女了,卖的还是前头生的。”
“这年景谁家又有余粮了,何家老四还在镇上读书,听说要考秀才了,没银子,这才动了心思。”
“要我说咱们地里刨食的,就别做那改换门庭的梦!”
“啧啧啧,这亲生的三郎叫老大指挥去镇上喊四郎了,小闺女才八岁听说吓坏了给送去了何老大岳家,家里就剩前头生的了,我跟你们说,这徐老婆子最后还不知道咋样呢,别等回来亲娘都土埋半截了!”
“昨晚上不是说大夫来看了吗?怎的今早人又不行了?”
“害,那还不是叫她二儿子气的,听大郎他媳妇说,徐老婆子是心冷了,自个儿不想活了,闹着要饿死自己来。”
“还头回听说有儿子逼死亲娘的。”
“别说了,村长来了。”
众人叽叽喳喳间,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青衿的男人沉着脸大步走到何家,推开了栅栏门。
其他事便罢了,这日子艰难,谁家没有个卖儿卖女的,可他们上溪村要是有个逼死老娘的,整个村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何村长蹙眉看了眼跪着的何二郎,威严道:“你,起来,跟我进去同你娘认错,”说罢又威胁了一句,“咱们何家没有不知孝悌不论纲常之人。”
至于一旁的女人,他连看都未看,毕竟是外姓人,若是个坏的,族里代老二休回娘家便是!
何二郎垮下的肩膀似又松了两分,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爬起,一步一步跟着村长往屋里走,头垂的更低了。
正房门没关,徐秀越躺在侧间,听着外面吵嚷嚷的一阵阵头晕,又恍惚间听谁说卖什么的,胸口便莫名涌起一团火,徐秀越也想听听原主的八卦,只说话声太远了,她一集中精神就头晕眼冒金星,便歇了心思,专心求死。
何村长进屋瞧见的便是盖着破旧薄被,闭目一脸灰白死气的徐秀越,心中先是不喜,何二郎不管有什么错处,都是他们老何家的种,徐老婆子这是赶着要逼死二郎,连家和万事兴的道理都不懂,这老婆子真是女子短视。
为着将事情处理妥帖,他还是缓和了语气说:“老嫂子,二郎来给您赔不是了。”
惊!这一声老嫂子喊的徐秀越恨不得当场死个七八回,徐秀越撇开脸不搭理他。
何村长瞧她这神色,心中不耐,便推了何二郎一把,何二郎顺势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声音嘶哑道:“娘,您想卖三丫,就卖了吧。”
何村长看了眼徐秀越,见她毫无反应,便转头瞪了何二郎一眼,伸着食指点着他怒斥道:“你这叫什么话?!不过是个丫头,值当的跟你娘动手?别说是卖三丫,就是把你卖了,你也不能跟你娘动手!”
何二郎跪在地上不吭声,动也未动,那边何大郎又哽咽起来,哀求道:“娘,你瞧瞧我,睁眼瞧瞧我,”又抢过徐氏怀里的男童,“娘快瞧瞧狗蛋,您最心疼狗蛋了,狗蛋想奶奶了。”
狗蛋嘬着手指,乌黑的大眼睛懵懂看向何大郎,没有任何反应。
村长皱眉,心中只觉这徐老婆子给台阶不知下,到了他这个年纪,谁不惜命,他可不信这徐老婆子舍得死,就是女人一哭二闹罢了,只他是个男人,又是一村之长,也不好跟个女人计较,况且这事说破天也是二郎有错在先,便还是斥责二郎:“还不同你娘道歉!”
何二郎垂着头:“娘,我错了。”
村长提示他:“以后怎么着?”
“以后……”何二郎停顿片刻,似是长叹般道,“以后,娘说什么便是什么,都……听娘的。”
徐秀越闭目听着这如同丧家犬般的语气,胸膛里忽的一阵不属于她的舒爽,仿若多年未完成的心愿终于得偿,又仿若打败了极其憎恶的对手,畅快中带着得胜者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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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欲嫁高门》恋爱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