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越的心都在滴血。
这里面红花、乌头在古代都是野生的,只那么一点就贵的要命,徐秀越想了想,问了问其他几味可替代的中药加钱,有抓了两幅平替。
平替虽然药效是差了点,跟pro版交替着用,效果应该也不错。
药包塞进何大郎怀里,徐秀越又去了肉摊。
肉包虽好,排骨更香。
徐秀越脑海中糖醋排骨、红烧排骨、蒜蓉排骨、香炸排骨转着圈的出现,她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先吃清炖排骨。
骨汤最养人,她要喝汤!她要增肥!
肥肉二十五文一斤,瘦肉二十三,排骨也是二十三,徐秀越看了看肉摊上剩下的肋排,想想自家一大家人,有些不够,就指指旁边的还剃了肉的腿骨问:“这个怎么卖?”
卖肉的汉子一身腱子肉,黑黝黝的脸憨厚一笑:“六文钱一斤。”
还行。
徐秀越包圆了摊上的大骨头,让人给她切成一段一段的,喜的黑汉子直接把他装骨头的篮子送给她了。
算了算,汉子又给抹了斤数的零头,一共一百二十九文。
徐秀越有些肉痛,一时间又想给这黑汉子也算上一卦,又想想区区一百多文换她一卦,那不是她亏了嘛!
她已经不是当初吃不起包子的徐老婆子了,她是怀揣四两零两百多个大钱的——徐老婆子!
付了钱徐秀越还想去布店买点细棉布,好歹她这身补丁衣服换下来,不然哪里好提升13格更好的骗、赚钱,不过她的两条老腿提出了抗议。
徐秀越转头看了眼抱着大包小包,胳膊还提着十来斤骨头的好大儿,放弃了让好大儿背她的想法。
徐秀越此时就有点后悔没把老三也带出来,倒时候一个提货一个背着她逛街,岂不美哉。
眼下两人只能先回去。
在镇头等了一个时辰,二爷爷的牛车才过来。
就像现在的公交车,二爷爷也是定时发车,徐秀越坐上车,又等了片刻上来个婆子,再等一会没人了,眼见日头西斜,二爷爷才赶车往回走。
这一歇下来,徐秀越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就像是被人揉碎了一般,快要散架了。
后脑勺的伤倒是不打紧,现在却开始隐隐作痛,她伸长腿坐在板车上,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再动,却不料邻座的婆子很有攀谈的兴致。
“他表姑这是买了啥?”婆子眼神滴溜溜地在竹篮和油纸包上逡巡。
听这称呼就知道是有些亲缘关系,徐秀越勉强动了动手指掐算,关系还挺近,是原身亲弟弟的媳妇的妈。
称呼是随了最小一辈,这婆子的孙子喊原身弟媳叫姑,从这边算,她勉强能唤一声表姑。
徐秀越没有原身的记忆,融合这个身体后便看不到自己的过去将来了,只过去还能推算一些,所以也不清楚两家有没有走动,不过单看这关系,应该也就是见过几面的程度。
徐秀越勉强客气答了句:“买些吃的回去给一家人加点油水。”
其实根本不用问,包子虽然凉了,香气却还在,竹篮里虽然铺了一层稻草,可那肉腥味还是能闻见些的。
此时徐秀越还天真的以为对方是遇见亲戚的亲戚,不好意思装不认识,所以起个话头攀谈两句,却不想那婆子挪了挪屁股,直接伸手扒拉起油纸包,嘴里还啧啧有声:
“哟,这是薛家的包子吧,也就他家包子有这个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