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有啥好看的?
徐秀月冷漠对他说:“你想留就自己留这儿给他们编,我这儿还有不少活要去做呢。”
何大郎一听,想起家中还有地里的活计,只有何二郎一个人,肯定做不完,就朝周围的小孩抱歉笑笑:“叔叔家里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孩子们一听都是满脸失望,有些脸上还带了愤怒。
“那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来吧,叔叔明天你再来吧,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叔叔拜托了,我特别喜欢那个小蚂蚱。”
一群孩子围着何大郎叽叽喳喳,何大郎哪里经过这种仗势,心一软就答应道:“来来,明天也来!”
一群孩子闻言欢呼起来,徐秀越看了何大郎的一眼,也没有阻止,只拍拍何三郎,让他背起自己。
几人走后没多久,又有人去卦摊的位置,想要找她算卦却没等到人。
事情也像徐秋越想的那样,她算的虽然不是大事,但算得准,基数大,口口相传后,镇里来了个算的准的徐仙姑的事情就传开了。
这是后话,目前,赚钱之后最重要的当然是花钱了,这次有了何三郎这个逛街利器,徐秀越就决定放开了手买。
从肉摊买了几斤大骨头,又去米铺买了十斤白米,再去杂货铺买了糖盐。
没想到这年代已经有了酱油,便也买了些。
有酱油那能做的菜就多了,徐秀越又指挥三郎背着他回了肉摊,称了几斤肥嘟嘟的五花肉,她想吃红烧肉了。
再去布店扯了几匹细棉布,等回家做几身里衣。
徐秀月还想挑匹漂亮的布料做外衫,奈何布店,走的就是实惠路子,颜色都不算正,徐秀月就勉强挑了一匹灰蓝色的,准备做成她这段时间算命的战袍。
眼看着钱流水一样的花,何大郎一脸心疼,何三郎一脸馋样,徐秋越一脸购物的狂热。
可惜的是,杂货铺也没有她想要的大澡盆,徐秀越想着找个木匠定制得了。
何三郎一听,立马说:“咱们隔壁村的葛叔手艺在咱们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您找他肯定没有错,我跟他儿子有些交情,让他给咱算便宜点。”
徐秀越此时忽然觉得昨晚的大棒骨没有白喂,这只郎还是有用的。
怕何三郎传话表述不清她的要求,徐秀越决定明天下午跟何三郎一起去葛家村看看。
说到葛家村,徐秀越又想起了那位葛姑娘。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徐秀月就喊何大郎买了两个肉包子,就让他俩带着大包小包赶去镇口等着二爷爷,而她则往镇上一条巷子走去。
两只郎想跟着,徐秀越想了想,只带了大郎,三郎得留下等车。
在何三郎怨念的目光中,徐秀越带着大郎走远了。
徐秀越并不认识路,而是手指掐算着方位走。
镇上也不只有富人,往巷子深处走去,房子越发破旧,巷道也愈加黑暗,最骇人的黑暗中混杂着寂静,仿佛来到了没有生气的地方。
“娘这是哪?”
何大郎一个大男人也开始心中发怵,徐秀越只回给他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跟我走便是,你不要出声。”
拐过一间破败的泥房,徐秀越让何大郎站在原地,她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听见了人声。
“你既然来了,就是应了我的要求,又在这里拿什么乔?一个与人无媒苟合搞大了肚子的破鞋,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妇呢!”
少年人的声音很好听,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恶毒。
“你!”
“你个小贱人还想伸手打我?怎得,不想嫁给何书青了?”
这一句话仿佛有魔力,女人的声音一窒,接着徐秀越就听见男人轻笑一声:“你个骚浪蹄子跟何书青那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倒是能配一对。”
“不许你骂青哥哥!”
男子嗤笑一声,话风一转:“放心,只要你今天好好伺候我,我肯定帮你跟何书青成婚,那小子平日里傲的很,我说的话却能听进去几分。”
“那……你能保证他会娶我?”
“保证保证,绝对保证,快来吧。”
似是怕女人不愿,男人又宽慰道:“这里隐蔽,你又已经怀了何书青的种,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到时候你做你的秀才夫人,我做书远兄的好同窗,岂不美哉?”
女人不知是不是被说动了,再没了抗拒的声音。
一阵衣物摩擦声响起,徐秀越见再不阻止就晚了,忙咳嗽一声。
两人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又响起来。
徐秀越无语,只好又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声音大的仿佛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
“晦气!”
男人的火气没发泄出来,全都转换到了这个打扰他好事的人身上,怒喝道:“哪来的老不死,滚远点去死!”
徐秀越不生气,跟疯狗有什么好计较的,捂住胸口就是一顿猛咳。
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响起,昭示着脚步主人的愤怒,也顺带离的徐秀越越来越近,很快,一个衣着长衫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瘦削高挑,衣着干净,面目也算得上俊逸,就是心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