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来生意,她要考虑买个牲口了。
其实最好是像薛家包子铺一样,在镇上盘个铺子,前面卖肉夹饼后面住人,不过徐秀越还没想好。
再者说她觉得,镇上的人流量就那些,恐怕赚不了太多,要买铺子,倒不如去县里或是更繁华的地段看看。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秀越手中的银子不多,几个郎头顶也没见发财的财气,铺太大她怕亏。
徐氏用早上的药渣底又加水熬了,徐秀越喝完就准备进屋睡觉。
田氏瞧见徐秀越进了屋,拉着何三郎也进了自己屋,开口就问:“啥叫娘动动嘴皮子算算就来银子,早上你跟咱娘去了,瞧见咱娘咋弄到银子的没?”
何三郎看她一眼,这家里除了晚回来的田氏,其实都知道徐秀越是怎么赚钱的,可田氏以为徐秀越赚钱的法子是秘密,于是谁都没问,就憋着等何三郎回来问他。
“你想知道?”何三郎嘴角翘起,“那可得把你相公伺候好了!”
“死鬼!”
午睡活动之后,田氏还没忘记,又问了何三郎一遍。
何三郎心满意足,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娘早猜到你要问我,让我告诉你——”
“啥啥?”
“不告诉你。”
“啥玩意?!”
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吃饱了,热气从腹部直往四肢百骸冒,以至于她直接睡了一个半时辰,醒的时候还迷糊着想继续。
不过为了泡澡桶,徐秀越还是挣扎起床,推门出去,就见何村长正在院里跟三郎喝茶。
家里久违的安静,大朗二郎去了地里,徐氏张氏去侍弄菜园,田氏送肉回了娘家,几个小的在西厢跟着四郎认字。
于是徐秀越这边一出声音,村长跟何三郎都立马发现了。
短短几天,何村长头顶的发根已经白了一片,他朝徐秀越拱拱手:“又来求嫂子了。”
徐秀越已经知道他来做什么,笑道:“一个村的又是本家,说什么求不求的。”
何村长脸上却不见笑容,叹口气道:“青哥儿订了跟葛家姑娘的亲事,我是来求嫂子给算个好日子成婚。”
说罢何村长拿出个小小的红布包,里面应该是装的铜钱。
徐秀越前世见过村里求算婚事的,都要包成红包送来,所以也没推辞,接过来揣进袖里,问:“八字带来了吗?”
“带了。”
徐秀越手指掐算了半晌,蹙眉认真思索。
八字算婚期不难,难得是如今何家跟葛家都等不起,可两人的八字上看,近几个月都不算平稳。
那也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也不瞒老弟,单看八字来说,明年七月里才是最好的日子。”
何村长摇摇头,叹气道:“嫂子你看还有近些的日子吗,不求最好,但求无过吧。”
徐秀越点点头:“最近的,七天后就有个日子,虽说不旺家,好歹宜嫁娶,平顺,
再远一些,到下月初,还有二十多天的样子,也是好日子,虽说旺家的征兆,可内里藏凶,我却不太建议老弟选这个。
若是再远,就要至少半年后了,老弟你看……”
何村长蹙眉思索:“七天……”
七天是太急了,谁家嫁娶都要最少准备半年,何况搁家村已经有了那姑娘大肚子的传言,要是急急忙忙娶进门,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徐秀越看了眼他的神色,又道:“那姑娘等的已经够久了。”
何村长这才下定了决心,长叹口气:“七天就七天吧。”
定下来后,何村长仿佛了却了一件心事,脸上也终于带了点笑:“到时候老嫂子一家可要去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
老村长走了,徐秀越也带着何三郎往葛家村去。
葛家村不远,但也要些路程,徐秀越拄着拐杖走了一会腿就酸了,最终还是趴到了何三郎背上。
何三郎背着徐秀越,脚步完全没有受阻,甚至因为不用迁就徐秀越的脚程,还快了几分。
一进葛家村的进士牌坊,徐秀越就感觉到这里同他们村里的不同。
上溪村外人都叫何家村,因着大部分是何姓人家,外来人家比较少,也是因此,人口也少。
葛家村虽然叫葛家村,但多年前就收了不少逃难的外姓人家,这些人家虽然穷,但人数不少,这样就壮大了葛家村的大小。
也因此,何家村的人家除了个别富裕的,大多屋子看起来都差不多,而葛家村,只能外貌就能看出贫富差距很大。
牌坊建在葛家村入口处,算是外围,不过越靠近牌坊的,好歹还是建成的泥巴墙院落,往里就变成了破旧茅草屋,再往里走,又是泥巴墙院落。
等到了葛家村略中心的位置,院子更大,修缮的也更好,甚至还有两三栋青砖瓦房矗立,看得徐秀越十分眼馋。
何三郎也眼馋,他来过葛家村几次,跟徐秀越介绍道:“这家是葛家进士的老家,那边那家是葛家有名的神婆葛婆子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