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徐秀越之前就想过。
只不过他们一家都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想着只是坏了一角,随便弄好了先对付用用,等明日天晴了再重新盖就是。
何安全也觉得是这个理, 只不过他看了眼何家新买的牛跟驴子, 就皱起眉。
“婶子这地方搁头牛还成, 再加个驴子, 牛就没有活动的地儿了,它俩又不是同族,话都说不通,晚上恐怕两个牲口得闹腾。”
徐秀越一听, 就为自己晚上的睡眠担忧起来。
要知道, 熬夜可是变美的大忌!
何安全咩有注意到徐秀越的神色,而是检查了一番牲口棚的木柱,才道:
“婶子家这木头当时做的好, 还能用, 我之前给县里老爷盖过牲口棚子,人家那边整个都是木制的, 要是抓紧点功夫, 一个下午就能做好, 还能扩开到院子这边。
两边做高一点用石块挡住水,也不怕下雨了。”
果然技术活还得找懂行的人。
来看驴的妇人一听, 纷纷道:“我家那口子还闲着, 这就喊过来帮忙。”
“那是不还得砍树?安全兄弟一会跟你大哥说说要啥样的。”
这一下子,村里的小孩子都有活干了,各家男人不多一会就聚集到徐秀越家,按照何安全的安排动作起来。
这……实在是徐秀越没有想过的事情。
只是因为她家买了头不寻常的驴子,大家来好奇看看, 最后竟变了一群人给她家搭牲口棚子了。
甚至没过多久,何村长都背着手来看了一眼。
徐秀越已经许久没见何村长了。
老头精神还算不错,只是头上多了不少白发,神情显见的比之前少了许多孤傲和棱角,变得亲和不少。
徐秀越跟他打了招呼,两人聊了两句家常,何村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青哥儿的婚事多亏您了。”
徐秀越不知道何村长是不是从葛春花那听说了什么,只不过这事已经尘埃落定,她也不想旧事重提了,于是只是保持了微笑。
何村长显然也不想重提,话头一转就道:“我年轻时候学过些木匠手艺,也来凑个热闹帮帮忙。”
何村长这样说着,还真的走到那群锯木头的人群中干起活来。
徐秀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她只是想着大家伙给她们帮了忙,也不能白帮。
来的大都是何家族里人,村里人家帮忙做活,一般都是管饭就成,徐秀越怕一会下了雨,招待不了这么多人,便先两手准备着。
一边嘱咐几个儿媳妇烧锅炖肉,一边将家里的铜板拿出来数了数。
一下午的活计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因着赶工,木头都没多做处理。
村里人家都不富裕,像这种小件也多事用原木,只不过马上就要下雨,所以两边的石台就想着做的高些。
现在来不及晒泥,就选用了石头,还得是大些的石块。
徐秀越也不太懂这些,都是何安全在指挥,只是但看工作量就知道不少。
所以工钱,她打算每人给个十文,外加每家一碗肉。
便是雇人盖房子,也不过二三十文顶天的工钱,盖个牲口棚子给十文,已经很高了。
这也是徐秀越感念村人帮忙,加上自家又暴富,徐秀越才舍得大出一笔。
紧赶慢赶的,牲口棚子终于在下雨前完工了,不仅向旁边扩宽了一倍,还是崭新的木条栏杆,内里铺满了茅草,顶部也是修缮一新。
这下别说一牛一驴,在给不满找个媳妇都能住下。
一群汉子看着自己的成果都分外有成就感。
也是在此时,天空一声炸雷响起,惊的汉子们都朝天看去。
徐秀越便趁机道:“谢谢大家来帮忙,照理说该留大家吃顿饭的,这不天眼瞧着就要下雨,就不留各位了,咱家肉煮了一大锅,都拿大海碗来,婶子给你们装的满满的!”
妇人和汉子们一听,都是客气地推拒。
其实何家这肉炖的香气四溢,早把干活的人馋坏了,只不过这时代穷苦人家都觉得肉贵力气贱,所以不好意思拿罢了。
又不是盖房,哪里好吃人家的留饭。
徐秀越便道:“家里煮多了吃不了就浪费了,快别推了,一会该下雨了,你们若是不要,可就得我家的儿媳冒着雨给大家伙送去了,大家也心疼心疼我家儿媳吧!”
众人哄笑,见徐秀越是真心的,这才回家拿碗。
她说是要拿大海碗来,实则过来的妇人,拿的都是平日里吃饭的小碗,徐秀越就让打饭的张氏给大家都冒尖。
他们家这次做的是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炒糖色的那种。
锅盖掀开,肥嘟嘟的五花肉软嫩弹滑,只是嗅一嗅,单是咸香中夹杂着的一点甜丝丝的鲜味,就叫人口齿生津。
来拿肉的妇人惊叹道:“婶子您这是咋做的!这……这也太香了吧!”
徐秀越笑道:“这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家二儿媳妇,她的手艺好着呢!”
张氏被夸的脸颊一红,垂着头边盛肉边道:“是娘教我做的,我哪里会。”
妇人有些奇怪两人的婆媳关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