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危险的同时,也更好的保护了自身。
在这里,树冠已经密集到遮天蔽日,树干也有了两人合抱粗,几个人除了何三郎都累得气喘吁吁。
从何三郎身上下来,徐秀越仔细观察着这个洞穴。
进深有五米多,宽有七八米,高度却只有三米上下,越往里越矮,整个洞穴呈现一种锥状,只不过底面是平的。
都坐下的话,约莫能装十几二十个成年人。
若是提早再外面搭个棚子,要容下上溪村这么些人,也不是不行,如今只看洞穴的高度够不够了。
这片地面已经几乎看不到血气浸染,看来这里已经高于决堤后的水位线了。
徐秀越松了口气。
这山看着高,其实论起海拔,只是个小山头,她原先担心高度不够,怕要到山顶才能逃过一劫,如今才算放了心。
别看山腰山顶说起来只是两个位置,可青山越乡上坡度越陡,垂直距离觉得不远,可人走起来,却是他们爬到半山腰时间的两倍。
不论是人畜转移还是财产转移,山腰比山顶都强上太多。
徐秀越观察了下山洞周边,垂眸凝神,掐指细细测算。
凶。
徐秀越蹙眉,怎么依旧是凶卦?
只不过从山下的大凶,转变成了凶,这种卦象解释起来,就是说原必死之劫可解,新劫又生。
徐秀越视线转向李猎户,李猎户的未来依旧雾气缭绕,不过却与之前众人不同,变得清晰了一些。
在徐秀越的眼中,她能艰难分辨出雾气之下,洪水滔滔,李猎户仓皇逃窜中爬上了树,可水流湍急,直接冲倒了树木,李猎户整个人也淹没在洪水之中。
天机初显,徐秀越猜的不错,竟真的要生洪灾,只是她一眨眼,李猎户另一个未来闪现。
徐秀越看到大雨之中,李猎户挑着担,一个框里装着棉被以及常用的家伙,另一个框里装了一半粮食一半野味,随着队伍缓慢向山腰攀行。
洞穴里住满了老幼妇孺,其他男人则在外面搭起的窝棚下烤着火互相攀谈。
忽然,众人奇奇向一个方向看去,有心急的人跑到木棚边缘向外张望,李猎户也冲了过去。
借助李猎户的视角,徐秀越看到洪水势如破竹般犹如从空中而降,大浪拍打着山壁,瞬间冲毁了山脚下所有田舍。
徐秀越看到有眼熟的村民出现在视野之中,他们跌坐在地哭嚎着,人人都神情低落,而后白雾掩盖,徐秀越再看不到其他。
水位堪堪到山腰下三四米远,这也就意味着山腰的洞穴确实能救村里人一命,可为何未来依旧是大凶?
难不成这地方会引发别的危险?
李猎户看徐秀越看着洞穴皱眉,以为她是不满意这里,劝道:“我在咱山上打了一辈子猎物,这里是最好的休息地方,因着常来休息,我还在四处撒了驱兽粉,安全的很。
您别看里面矮,到时候咱把粮食装到洞穴里面,人在外面,再搭个棚子,对付几天尽够了。”
“粮食……”徐秀越忽然想到,就算他们躲过一劫,山脚下的田地却冲毁了,那上溪村这二十多户,吃什么?
吃赈灾粮吗?
眼看着就到了收割季节,大多数人家的存粮都见底了,一遇春汛,又无新粮,便只能等朝廷赈灾。
徐秀越一直怀疑这个朝代是否安稳,便是盛世,赈灾粮食也有层层盘剥,再加上古代运输不便,以及朝廷应对拖沓,多的不说,拖一个月,上溪村的人就能饿死一大半。
靠朝廷、靠城里老爷施粥,都不如靠自己。
生路便只有一条,屯粮。
算一算,前路未明。
徐秀越拧眉,有些疑惑为何还未破凶成吉,难道定下屯粮的路子还救不了一村的人?
想不通,看不透,至少不是凶,说明屯粮的方向是对的,或许是他们屯粮时会遇到些事情。
目前看来,也只能先这么办。
徐秀越看向李猎户,道:“这地方就可以,咱们不用往上了,吃过午饭,咱们就下山吧。”
早上出发,他们人多走的慢,到山洞已经中午了,幸好几人都带了干粮,随便啃了几口填饱肚子,便往山下走去。
找到了藏身之处,李猎户显见的心情好了些,一路搭弓射箭,竟还捉到了两只兔子。
他以打猎为生,自然没考虑到庄稼的事,只是其他人家里都种地,听到现在已经知道将来会遭水灾,都愁眉不展起来。
何安全跟徐秀越早前打过交道,便先开口问道:“仙姑,不知道水灾啥时候来?赶得上咱们收粮食不?”
房子肯定是要被冲毁的,他也没别的念想,收点粮食来年饿不死,也就满足了。
如今水灾之事已定,天机也能算道一些了,徐秀越又确定了下,才道:“应还有一月有余。”
“这……这可赶不上收稻子!”何安波年纪小些,当即哭丧了脸。
何安福倒是沉稳许多,只是问道:“仙姑可有什么法子?”
天灾之下,人力不可及,徐秀越能有什么法子。
她只是摇了摇头,嘱咐道:“这件事先不要外传,便是家里人问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