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钱庄,几乎没有全国连锁的,横跨几个地区已经算大的了,还有些是本地小钱庄,后者遇到些社会不安定就会倒闭,一旦钱庄倒闭,银票就成了废纸。
想着日后的洪灾兵祸,徐秀越觉得,还是银子揣怀里安心。
一张薄纸,换回了十个十两的大银元宝。
摸着银子触手冰凉的外身,徐秀越喜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出了钱庄徐秀越就将装银子的布包塞进不满身上的箩筐里,两人一驴揣着巨资往客栈走,何郎还不五时地看一眼银子有没有掉出来。
好在他们这两人一驴的组合已经足够奇怪,于是何郎过度关注的行为就没有引来路人的探究。
两人平安回了客栈,徐秀越掏出布包,又挨个数了一遍银子,心满意足。
本次安河城之行,已经圆满了。
她也不贪心,一百两足以,也是逃难在即,怕真惹了麻烦,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徐秀越便不再出门找客户了。
只不过下午的时候,她带着何郎去了趟府城的医馆,拿了大夫的方子,却没有买药。
太贵了。
徐秀越这次出行也没忘记养生,从家里带了这几日用的药,于是打算等回去镇上再抓新的药方。
不得不说,府城消费虽然大,客栈里的服务却十分到位,每日按时将徐秀越带来的药包煎好不说,只要一个吩咐,就有热水沐浴。
晚上沐浴在热腾腾的药水中,鼻尖是微苦的清新草香,热流从脚心向上抚遍全身,然后花上文再要一桶热水冲洗,再来几块何郎买回来的鸡蛋糕,每日都是安眠。
另一边,何四郎每日从天明苦读到天黑,因为考试在即压力颇大,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跟何四郎同住一屋的何郎则是苦于府城物价高,不敢放开了吃饱。
就在两只郎苦哈哈而徐秀越享受生活的日子里,院试要开始了。
站在考场外,看着一个个考生提着篮子等待检查,徐秀越这才有了一点紧张,再看何四郎这几日消瘦不少,而她胖了斤,徐秀越略有些愧疚,便关怀道:
“进去之后午饭要吃热食,喝热水,莫要坏了肚子。”
何四郎面上有些感动,便道:“娘放心,下晌我就出来了。”
这朝代的院试不住号房,当天出,第二天再考一场,只是中午出不来。
很快便到了何四郎,当守门的监兵打开何四郎的考篮,看向捏的不能再碎的糕点渣以及碎到皮馅料分离的肉饼,当即无言以对,挥挥手让何四郎进去了。
徐秀越得意一笑,前世那么多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何四郎进了考场,徐秀越也就完全放松了。
正好这几日休息的好,腿脚也灵便,就溜达着去客栈斜对面的糕点铺子买了一袋鸡蛋糕,准备回去叫一壶茉莉花,喝茶吃糕享受人生,谁知道刚进客栈就被告知有人找。
徐秀越有些纳闷,她在安河城又没有熟人,哪来的人找她?难不成是王小少爷。
不见。
府城一看就是麻烦之地,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等放了榜他们就走。
店小二看她拒绝,也不见为难之色,而是从柜台后拿出个布包,道:“那人说,您要是应约去暮云茶楼,这五十两银子就算是见面礼了。”
这……
徐秀越财迷的心蠢蠢欲动。
“来的可是个小厮?”
店小二摇头:“是个丫鬟。”
那就没辙了,若是小厮,徐秀越通过店小二的过去,就能知道是不是王小少爷带的人,丫鬟她可不认识几个。
只是见个面就出五十两银子这样的大手笔,也就意味着,要么是人家做慈善,要么是约她的人认为,从她身上能获得远超五十两的收益。
掐指算了算,本次出行,中平。
那就不用费劲测算是谁邀约了,徐秀越收下五十两银子,带着银子跟何郎一起去了茶楼。
茶楼小二一先是惊讶的看了眼何郎的个头,这才笑盈盈过来招呼:“两位是来找人的吧,二楼雅间,左手第一间,您请。”
徐秀越点头,随着他上了楼,推门便见到一位身穿白色纱衣,面遮薄纱的女子,正在倒茶。
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出尘般的沉静,要不是徐秀越在王小少爷的未来中,看过这女子烹煮毒药,怕会真的相信,这是一位不染俗事的仙子。
徐秀越猜测,或许是王小少爷躲过了她的暗算,由此露了痕迹,才让她顺藤摸瓜发现了自己。
“徐姐姐别来无恙。”
她给徐秀越斟了杯茶,抬眸,面纱下隐隐露出一抹浅笑。
这声音,徐秀越没有听过,可徐秀越确定,这就是她的乡下半同事,婉君。
徐秀越坐下,开口直入主题:“不知道婉君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婉君眼神一亮:“果然瞒不过姐姐,不过如今我可不交婉君,您可以唤我玉华仙子。”
啧。
“那好,玉华仙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急,您先尝尝这茶,这雪山云雾可是暮云茶楼的招牌,听闻要选七七四十九个生辰八字好的少女,于清晨太阳初升时采摘,才能保留它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