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怒之下带了几户人出走,而她却可以只顾自己。
徐秀越摇头道:“我觉得还是您比较适合村长这个位置,我这人散漫,担不起责任。”
村长眼神黯淡了下来,叹气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推辞的,这些日子下来,大家都服您。
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辅助您处理琐事,只不过我瞧着大家伙,还是需要您做个领头的,心理才踏实。”
徐秀越明白村长的意思,说到底,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搭伙,是她雇佣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然后同行,并不是一个得到她承认的整体,而她确实在一路担当起了领头人的作用。
在社会不稳定的前提下,所有人都会担心,这个领头人会离去,那么剩下的就是一盘散沙,他们也就没了方向。
这是灾难导致的人类抱团心理。
然而在这场逃亡中,村长的领头作用已经被她弱化了,形成了群龙有首,但是首随时要分家的不确定感。
徐秀越还是摇了摇头,她不光是怕麻烦的琐事,而且她没有担负起这么多人的未来的想法,太累了,她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最多加上何家一家。
村长失望地叹了口气,徐秀越也叹息了一声,要是可以,她更想有其他人能支楞起来,她只需要在呆在原地咸鱼就行了。
这么想着,徐秀越就鼓励村长道:“如今咱们暂时安定下来了,这几日的安排就看村长了,大家伙都服您,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着您出来,您再接再厉,领着大家伙奔小康!”
村长不知道小康是什么,他只是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说了句:“行吧。”
徐秀越鼓励地看向他,村长摇摇头失望而归。
如今的上溪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不以家庭为单位生活了,挖到野菜就大家伙一起分,捉到肉,就每家各来一碗。
当然,所有的人都会自觉的参与到劳动中。
徐秀越想,或许是上次抵抗灾民,让他们生出了团体这样的概念,也或许是灾难产生的抱团心里,让他们自然地用资源互通拉近关系。
徐秀越对此是不反对的,这样总比每天鸡飞狗跳地这家说鸡是他家捉到的,那家说兔子是他家先看到的,强上百倍。
为了让何安全安心养伤,徐秀越暂定在此处休息三天,为了重新建立村长的威信,避免甩村子给她,徐秀越还特意咨询了村长的意见。
这样呆了天,为了防止野兽夜间突袭村子,村里的大人都忙活起来,有砍树枝的,有挖陷阱的。
总归是将村子四周的山脚,用高高的栅栏墙围了起来,往外一段距离也挖的跟地雷战一样,到处是陷阱。
陷阱自然是远离他们活动范围的。
不过,徐秀越看着日渐减少的存粮,知道这样呆下去不是个办法,等最多再过两日,何安全的情况稳定了,他们就得走出大山,去县城。
补给过后,若是有人想留在县城,便留下,若是有人想跟她一起走,找个人烟罕至的地方重新种地生活,那她就带着。
徐秀越刚想着去同村长谈谈,村长就过来找她了。
一上来,村长就开门见山道:“仙姑您看,咱们在这呆了天了,一个人影都没瞧见,而且我瞧着这里的土质也不错,是个种地的好地方,周围兔子什么的野物也多。”
徐秀越一听就明白了村长的意思,果然村长继续道:“您看之前咱们说要找个避世的地方生活,这边怎么样?”
徐秀越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这里很好,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
徐秀越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考虑:“我之前也想过,只不过这边离县城也就两日的距离,若是出了乱子,有可能影响到咱们,顶多咱们将入口掩藏起来,但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会被人发现。
另外这边四面环山,可能有野兽下山不安全。
再有就是,这边有入口没出口,又是四周高的地势,若是有歹人要对付咱们,堵住一个口子,从高处攻击,咱们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徐秀越这么一说,村长也沉默了,思考了好一会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想离朝廷远远的,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
至于野兽,我想着在咱们在山脚做点陷阱遮挡,也能保村人周全。”
说到这里,村长又叹了口气:“咱们只是个小村子,应该没什么正经敌人针对,若是真叫人发现了,咱们那时候更熟悉山里的情况,只要往山里跑,说不定还能活命。”
徐秀越听着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一个是如今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但粮价上涨是肯定的。
以她如今手上的存粮加上银子,或是加上所有村人的存粮和银子,全换成粮食的情况下,虽然能支撑一段时间,但是安定下来后,等种出新的粮食还需要一定时间。
路上耽搁时间越久,损耗的粮食越多,而且路上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若是留在这里,山上的野味加上野菜野果,混合着粮食,还能吃一段时间。
同时开荒,再开个菜园子的情况下,又能多撑一段时间。
粮价不可能一直这么高,待灾荒过去,说难听点,待灾民们死的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