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体现出了没有专业人才的坏处。
以前在村里,还有个赤脚医生能看,现在整个村里,懂点医术的竟然只剩下她了。
别的人才不说,大夫必须得请一个进村才行。
只不过有能力的大夫,谁又愿意来他们穷乡僻壤?
徐秀越叹气,有些发愁。
山谷离着县里有些距离,林修为快马加鞭而去,紧赶慢赶的,却是中午才又快马跑回来。
林修为的头冠都跑歪了,跟他同乘一匹马的老大夫下地都晕了几步,还是林修为搀扶着才站稳,嘴里还一个劲地喊着“慢点慢点”。
老大夫看着五十上下,头发乌黑,应该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在古代来说,这个年纪也不小了。
徐秀越有些愧疚,决定一会必须给老大夫封个大红包,于是便没有制止林修为半扶半扯着老大夫进屋的行为。
老大夫落座的那一刻,真是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让林爷给跑散了!”
老大夫嘴上抱怨着,手却已经给张氏搭上了脉,一边摸脉一边捋着胡子,沉吟半晌才道:“脉象倒是平稳了。”
徐秀越闻言才大松了口气。
“只不过嘛……”
大夫一转话头,屋里的人都提了口气屏气凝息起来。
“这次动了胎气,胎像不太好啊,得卧床静养。”
徐秀越这才放了心,卧床静养那是必须的!
大夫也没有留方子,而是从药箱中挑拣了下,拿出一包已经配好的药,道:“这是我先前听林爷提起症状,预先配好的药,这一包正适合她的脉象。
待我回去再配几副对症之药,到时送来,早中晚各煎服一包,三日后我再来把脉改药。”
“多谢先生了。”徐秀越朝他手里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道,“事发突然,又是急症,累着先生了,还望先生莫怪。”
十两银子一入手,那重量让老大夫眼睛一亮,瞬间笑眯了眼:“太多了,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老大夫便将银子揣进了怀里。
徐秀越笑着将他请出了张氏的房间,说道:“这次多亏先生了,山中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些野菜野味,正好午饭时候,先生怕也没有用饭,留下一起尝个鲜。”
老大夫确实饿了,见林修为没有送自己回去的意思,也只能留下。
林修为目光中隐含愧疚,道:“是我的不是,只听她说肚子痛,以为是腰腹累的肌肉痛,没有重视。”
徐秀越摇头道:“这事不能怪你,连二郎媳妇都没想到自己有了,你又哪里能想到,这次还多亏了你找大夫回来。”
林修为没再说什么,他似乎跟老大夫很是熟稔,便帮徐秀越招呼起老大夫来。
老大夫第一次来山谷里,骑着马也没看清外面什么样,两人边聊着边往外走去。
徐秀越见他们出了门,便进了厨房。
徐秀越问厨房里的徐氏:“家里还有什么?”
“还有只野兔,大郎去隔壁家买野鸡去了,就是青菜不多,还是那些野菜。”
徐秀越想了想道:“那就红烧野鸡,再炒个兔肉,我说你做。”
“哎!”
徐秀越想试一试,能不能用美食留下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她的咸鱼性子,这些日子既没有上山看看有什么可开发食材,也没有钻研出什么美食做法。
总归试一试吧,这个不行,她就亲自去县里抓壮丁,总能抓回来一个。
中午开饭,两道肉菜果然对了老大夫的胃口,不过也不见有什么惊艳之色,可见徐秀越的法子注定是失败了。
下午,老大夫却没有急着走,而是问徐秀越道:“不知道山里野兽多不多?”
徐秀越瞬间明白了老大夫的意思,这是想去看看药材,当即道:“外面少,里面多,您要想去,就让三郎陪着您。”
林修为看了徐秀越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一个老大夫如此热络,却还是道:“那我跟先生一起去。”
老大夫点点头,乐呵呵地带着两人走了。
待天色渐晚时,老大夫才意犹未尽地带着两人回来,两人手中都提着装满了药材的篮子,看起来收获颇丰。
老大夫也因此只能留宿在徐秀越家中。
在徐秀越以为可以用山中药材留下老大夫时,老大夫第二天一早就让林修为用马车送回去了。
徐秀越有些失望,好在林修为回来的时候,又带回来了一个人。
徐秀越看着面前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精致水车模型,问林修为带来的木匠:“这是你自己做的?”
那木匠看着三十岁上下,拱手十分恭敬道:“哪里是小的一个人的功劳,是咱们林爷将铺子里的木匠凑在一起,才研究出来的。”
徐秀越看向林修为:“多亏你了。”
林修为则是摇头道:“这是利民的大事,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徐秀越将水车模型放入装了一层水的木盆中,用大碗盛了一碗水,由上浇下。
水车缓缓转动起来。
水流慢慢上升,倒入旁边的水槽中,最终流入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