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生气,那就别怪娘收拾她了。”
家里最近倒是很和谐,徐秀越也不过是打个预防针。
徐秀越又专门嘱咐了何二郎一句:“你媳妇身体不舒服,甭管有什么事,你得顺着点她,免得惹她心烦。
家里这么些人也就能保证她的营养,你才能保证她的心情。”
何二郎看了徐秀越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嘱咐的了,徐秀越就让他们散了会。
何二郎回了屋,将徐秀越的安排一一向张氏说了,张氏竟是又掉了眼泪。
“娘现在待我可真好。”
不知道这些眼泪,是感动于徐秀越的安排,还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对比。
何二郎也道:“是啊,你现在不用想别的,就像娘说的,安心养着就是。”
张氏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唇角都溢出了浅浅的笑。
“知道了。”
翌日一早,三人便坐着马车赶往县城。
守门的官兵已经认识了三人,再没有徐秀越初见时的志高气傲,而是恭敬得将两人送了进去。
许县令一得到三人到来的消息便急急从县衙里赶了出来,三人到县衙门口的时候,许县令已经在路上张望了许久。
“仙姑啊,您可算来了!”
徐秀越见许县令嘴角已经起了燎泡,就知道他愁的不行。
原本徐秀越以为,许县令是因着那批灾民闹事才发愁的,谁成想,短短一日的功夫,事件就升级了。
“那些人哪里是什么灾民,刁民还差不多!
本官亲自去说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也会另找地方安置他们,谁知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抢了官兵的刀直接冲我来了!”
徐秀越听着许县令义愤填膺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料想最让他气愤的,该不是那群人不识好歹地动手,而是那句——
“就那些人,还口口声声骂我是个狗官!
天地良心,老朽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这些日子担忧灾民都睡不着觉,往府城发文,去了这么些日子,连个声响都没传回来!
就这!还说我是贪官、狗官。
我呸!
真是给他们吃饱了撑的!”
许县令在屋里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徐秀越此时只觉得,看来许县令是真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不然这种挨骂的话,还真不容易说出口。
林修为跟许县令更熟些,便劝道:“您先消消火,那些人不好相与咱们之前就知道了,既然当初他们动了手,如今可是关入大牢了?”
说到这里,许县令也不气愤了,直接黑了脸。
“那起子人里有三个是练家子,他们许是预谋已久商量好的,伤了几个官兵,眼瞅着砍不死老朽了,竟直接往山里跑了。”
徐秀越蹙眉,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的地方。
照理说,就算是他们开荒的位置不适合种植,也没必要暴起伤人,更没必要将矛头对准许县令。
“他们有多少人?您当时带的官兵有几人?”
许县令道:“他们……之前咱们开荒时统计过,应该有二十三人,我也是怕他们闹事,当时带了也有三十多人。
哎,幸好当时留了个心眼,不然人带少了,此时仙姑就瞧不见老朽了!”
徐秀越忙安抚了两句许县令,才又问道:“照理说,他们就是抢了官兵的武器,也只能抢附近几个没来得及反应的。
其余官兵手中都带刀,他们怎么敢冲上去的?”
“这……”
徐秀越一句话,问的许县令眉头紧锁。
“仙姑不说,老朽只顾着气愤,倒没注意到此处。
实不相瞒,老朽早年读书花了眼,模糊中见他们四散逃逸,怕他们回头杀个回马枪,便没再命人去追。
当时受伤的官兵太多,老朽只忙着安抚受伤官兵,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许县令解释一番后,便喊来了一个衙役,道:“这小子那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仙姑有什么疑虑之处,可以问他。”
说着,许县令就坐回了主位,端杯喝了口茶,瞧这意思是要当甩手掌柜了。
徐秀越有些无语,不过看着许县令眉间的疲惫以及花白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放过了这个花甲老头。
徐秀越转而问那衙役:“那些人一共抢了几把刀?”
衙役略做回想之后答道:“没看清,不过后来瞧着,有十几个人手里都有刀。”
“那后来可是有十几个官兵丢了刀?”
“这……”衙役皱起眉,“卑职当时照顾受伤的弟兄,没了武器的,应该只有七八个人。”
这下徐秀越也不用去探查衙役的过去了,仅凭这两个问题,徐秀越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提前藏了刀。
至于藏起来的刀是从哪里来的,恐怕官兵衙役们都不知晓。
毕竟灾民又不是犯人,放任他们开荒之后,官兵也多是三两个看着周围,以免他们入城骚扰居民,看的不紧不说,休息的时候官兵也是不怎么管的。
林修为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转而问许县令道:“大人在县中可曾的罪过哪家?”
许县令摇头道:“林少爷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