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既然李婆子爱酒,肯定经常来买,便试探着问道:“我们要去李产婆家拜访,不知道买什么酒合适?”
提到李产婆,小二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而自然道:
“原来夫人是要去请李婆子,李婆子往日买的最多的,是店里最普通的烧酒,不过偶尔手头宽裕了,就会来斤本店的竹叶春。”
既然是请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徐秀越其实还另有所图,李产婆既然是孤寡老人一个,那么请她入住山谷的可能性就会高些。
一般古代的产婆,除了会接产意外,多少懂点浅薄的妇科,拉进山谷中,也是一个人才引进。
“那就来一小坛竹叶春。”
“好唻!”
小二欢快的去了,巴掌大的小酒坛,竟然花了她一两银子。
不清楚物价的徐秀越瞬间感觉自己亏了……
果然买东西得先问价。
东西拿到手,徐秀越就向小二打听李婆子的消息,小二卖出了一坛竹叶春,心里高兴,也乐的多说两句。
“要说李婆子,接生的本事没得说,就是吧,这婆子是个烂酒鬼,喝多了就有点疯魔,不是哭嚎就是骂人的,逮谁骂谁。
不过您放心,只要您跟她定好接生的日子,那天她保准不喝酒,不过……若是您家人提前生了,那就不保准了。”
得,这典型的酒精依赖啊。
徐秀越一时间有些犹豫,请个酒鬼回村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裹乱。
再者这回主要是给葛春花请的接生婆,人家给了钱的,她请个酒鬼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出了酒肆,徐秀越就有些愁闷。
林修为看出了她的情绪,道:“林大夫既然推荐她,想必她定然有些过人之处,去看看也无妨。”
徐秀越点头,来都来了,她也想去眼见为实,不过不论请不请李婆子回山谷,她肯定还得多找个产婆带回去,不然应了安福爹的事,只找了个酒鬼回去,很难交代。
两人又回了巷子,绣花的媳妇还在门口坐着,见两人走回来,撇嘴道:“还买了这么贵的酒,可是浪费了。”
徐秀越没有回应,只是上前敲响了李婆子的家门。
敲了好一会,门里才传来响声,又过了会,才有个婆子开了门。
这婆子发丝银灰夹着白发,身材瘦削,眼袋很重,脸皮失去了弹性耷拉着,带得嘴角都向下弯曲,一副苦瓜脸的长相。
“有事?”
她也不让人进去,只是门开个缝冷冷说了一句。
徐秀越在心中安慰自己,有本事的人有点怪脾气很正常,而后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道:“听闻此处有位产婆技艺精湛,特来拜访。”
林修为适时抱起一直提着的酒坛。
李婆子目光在酒坛上划过,又看了徐秀越一眼,开了门,冷冷道:“进来吧。”
两人刚走进去,门就砰的一声被她关上了。
徐秀越打量这个不大的院子,大约也就比当初他们在镇上藏粮食时租的房子大一点,地面铺着整洁的地砖,除了一个木盆放在地上,再没有其他东西。
跟着李婆子进了屋,徐秀越才明白什么叫极简风。
要说李婆子屋里其实桌椅板凳样样都有,什么都不缺,但这些家具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肃静的很。
唯一摆放东西的地方,就是架子上的两个黑底白字的灵牌,前面摆着三炷香和一些点心瓜果。
“坐吧。”
徐秀越坐下,李婆子也坐下,一看就知,人家没有待客备茶的习惯。
徐秀越也不是来喝茶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直接问道:“我家中离县城有些距离,来回若是不赶的话,牛车得要一日的功夫,不知道您能否接受?”
李婆子掀了掀眼皮,不答反问道:“那酒可是给老婆子的?”
徐秀越看向林修为,林修为才将酒坛往前一推:“自然是给您带的。”
李婆子丝毫不顾及送礼的人就在面前,直接打开酒坛,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又端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口,咂咂嘴道:
“竹叶春。
竹香很浓,是东头酒肆的。”
她似是十分满意,喟叹般呼出了一口气,才又道:“说罢,是妇人病还是接生?”
徐秀越眸光闪烁,果然,李婆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不成想竟然还能看妇人病。
李婆子抬眸看他们一眼:“先说好,脏病不看。”
徐秀越笑道:“是村中妇人将要生产,又距离县城甚远,这才想提前请个产婆回去。”
“什么时候走?多久生?村中可有酒?”
李婆子问的直接,徐秀越也直接回道:“这两日便走,大约不到一个月生,村中……并无酿酒之人,若是您需要,倒是可以囤些酒水一并带回去。”
“成。”
“咳。”徐秀越没想到别人口中的古怪李婆子,竟然是个这么爽快的人,这样的人约莫也是个不爱浪费时间与人交际的,她便也直接问了。
“您方才提起可以看妇人病,不知道您擅长那些病类?”
古代女子看病不易,因着男女大防,有些位置的病痛更是难以启齿,这时候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