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人的日子, 还是一如往常般平静,远离县城,也远离了消息。
县城内的居民很快也知道了徐仙姑水车的事情,因着与他们切身利益关系不算太大, 所以多是当做八卦闲谈。
倒是县里的老爷们, 瞬间就想到了当初提前缴税时, 许县令专门介绍的徐仙姑。
就是那个能算过去,知未来的徐仙姑。
要知道韩老板冲进赵员外家时,她女儿刚被打的小产了。
韩老板都不知道他女儿过的什么日子, 徐仙姑却只一面就能算的出。
这样的神人, 就是造个水车,也是稀松平常了。
韩老爷跟赵员外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是从谁口中传出,这事是徐仙姑算出来,点醒韩老板, 这才能及时救下韩姑娘的。
众人这才知道, 原来想出水车、拯救灾民的徐仙姑, 还有这样算命的本事。
百姓们口口相传, 闲谈之间再加上说书先生加以艺术创作, 一时间将徐仙姑传的神乎其神。
平静的山谷中, 何家人还是一如往日般练功。
何三郎也许正好是个练大锤的材料, 不过学了几日, 已经武的像模像样虎虎生风, 就连他师傅看了都拍手叫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何三郎的石锤太丑了, 而且虽然用木头固定住了,多少还有些不稳当,他练习的时候, 必须得四周留出个二十米距离,看着才放心。
林师傅看他武的带劲,心理痒痒,扛起自己的大锤便要跟何三郎比试一番,不成想,不过三招的功夫,林师傅就被何三郎打的连连倒退。
林师傅虎口震的发麻,脸上也严肃了起来,不肯认输道:“再来。”
林师傅不敢再跟何三郎硬刚,边躲闪着边抽冷子给何三郎一锤,不成想何三郎身手灵活,一转身甩锤就挡下了他的攻击。
两锤相交砰砰作响,围观的人群唯恐伤到自己,离得远远的拍手叫好。
不过几下,林师傅的虎口处已经渗出了鲜血,人也脸色苍白喘着粗气,何三郎忙停了手,不过脸上带着得意,道:“师父,咱们歇歇吧。”
林师傅哪里忍得了,“哼”一声又冲了过去。
徐秀越也在旁边看着,就见何三郎的大锤,每跟林师傅的铁锤相碰撞,多少都得掉下点碎屑,这么打下去,恐怕等他们分出胜负,何三郎的大锤也要四分五裂了。
徐秀越又看了一会,眼见着林师傅明显不敌仍在硬撑,徐秀越才喊道:“好了,停手吧,三郎你的石头锤子要散架了!”
何三郎一听,忙后退几步离开战场,再看自己的锤子,原先就不规则的表面,现在更是坑坑洼洼。
头回拥有武器的何三郎心疼的不行。
林师傅哈哈大笑道:“你的锤子更像个狗屎橛子了!”
何三郎才不听什么狗屎话,宝贝地摸了摸自己的锤子,安慰道:“咱不打了,不打了,都打疼了。”
围观的村民见不打了,这才围到何三郎身边,一个个吹捧起来。
那边林修为已经走到了林师傅身边,徐秀越也才看到林师傅受伤的虎口。
林师傅却不以为意道:“小伤,哎,没想到,三郎留有余力之下,我却三招都走不过,真是给老将军丢人了。”
林师傅原先在军中效力,老将军去后,他才解甲归田,进了林府,给林家少爷当个武师父,他是真正征战过沙场的人。
林修为劝慰道:“都说一力降十会,三郎天生怪力,一般人难以应付。”
林师傅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如此,三郎来日若是能从军,必然是战场一大杀神。”
徐秀越却道:“他能有些能力保护自个儿便够了,真上了战场,可不是谁力气大就能赢。”
就算不是专研历史的,徐秀越也知道,战场上比的是心眼子,项羽那么勇武,还不是打不过刘邦?
林修为若有所思道:“仙姑说的有理,倒是我忘了给他们加这些课程了。”
徐秀越:……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那个……他们不学也没关系,本身让他们学点武艺,也只是想让他们多点自保能力。”
林修为低头看向徐秀越,目光幽深,道:“仙姑觉得,以何家几兄弟的资质,若是咱们县里有难,他们真的能蜗居在家吗?”
一句话把徐秀越问懵了。
徐秀越转头看向远处练习臂力的何二郎,此时他已经能在三十米开外百发百中,却依旧在练习臂力。
何大郎因着在箭术和气力上不如另外两个兄弟,练起双刀来便格外勤奋。
这样的三个郎,若是有一日真的有人打到了县城门口,恐怕不会再如她以前所想,转道找个避世的地方安居。
时移势易,就连她自己,如今让她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山谷,放弃留仙县,也不乐意了。
于是,何家众人的文化课重新提上日程。
只不过林修为并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而林师傅虽然上过战场,大部分时候也只是个听指挥的,于是只能由林修为寻摸点相关书籍,再让他们自己看着琢磨了。
可惜的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