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一旁狗蛋拉了拉何春草的手,道:“小姑,狗蛋长大帮你!”
何春草低头看了眼这个蹲马步一天就歇菜的侄子,撇嘴道:“你还是好生读书吧。”
何四郎怒道:“小妹这是什么意思?读书可以明理,有什么不好吗?”
何春草撇嘴,喃喃道:“手无缚鸡之力。”
徐秀越:……
好家伙,家里这是形成了什么诡异的鄙视链吗?
或许古时候文官武官互相看不顺眼,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眼见着何四郎要要气炸了,徐秀越忙道:“咳咳,读书学武都有用,只不过擅长的方向不同罢了,总以己长攻他短,可不是君子所为。”
一群人这才停止了互相伤害。
已知何家三个郎是决定应征的,何春草是没资格应征的,徐秀越便对何四郎道:
“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便是你原来的长处,弃文从武,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还是娘方才说的,你若有决心,这三日便先在家中坚持看看。”
何四郎被自家小妹鄙视了一番,似乎激起了他少年的好胜心,他重重点头道:“娘放心,我定然说到做到。”
翌日,徐秀越没有早起,但据早起的徐氏所说,何四郎竟然真的早早起身跟着众人蹲马步了。
只不过他的身体素质跟不上心里那股狠劲,只蹲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就晃晃悠悠倒下了,何四郎又爬起来重新蹲好。
一连倒了多次,这一个时辰的马步才熬过去,看的何春草都劝何四郎放弃,还为昨天的鄙视真诚道了歉,又拍了很多何四郎读书厉害的马屁,也没改变何四郎蹲马步的决心。
蹲完马步,何四郎没休息一会,又颤抖着腿跟着何大郎跑圈去了。
徐秀越走到门口,远远的还能看见何大郎跟何四郎奔走的身影。
两人身边跟着不少汉子给何四郎打气,甚至有几个女孩子也跟着跑动鼓励着。
可惜何四郎的双腿不争气,跑起来跟走差不多的速度。
好在,他还是凭借毅力坚持了下来。
当最后一圈结束时,何四郎已经筋疲力尽,直接瘫软在了何家大门口。
就这样,看见站在门口的徐秀越,他还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徐秀越,略带得意道:“娘……我、我……跑下、跑下来了!”
徐秀越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何四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徐秀越面带微笑的表情,应该是在夸赞他,于是何四郎也笑了起来,而后眼皮一翻,面带笑容昏了过去。
徐秀越惊慌了一秒,就见李婆子十分淡定地走到何四郎面前,翻了翻他的眼皮,手指按住人中,狠狠一掐——
“啊——!”
何四郎鬼叫一声醒了过来。
徐秀越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了,早嘱咐了何大郎看着何四郎,别让他累过劲了,跑不快就慢走,甚至可以强制休息,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李婆子站起身,冷着脸道:“拖回屋里去吧,灌一碗糖水。”
看来刚才应该是短时间门内低血糖了。
不是大毛病就行。
何大郎双手直接给何四郎公主抱进屋了,一群汉子挨挨挤挤的跟过去起哄看热闹。
李婆子看了眼远去的人群,侧头对身边的何大丫道:“还没见过上赶着送命的。”
大丫讷讷不敢语,只低下了头。
“哼,”李婆子冷哼一声,道,“你这性子,我就是不喜。”
一句话给大丫说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徐秀越瞧见了,上前两步,先向李婆子道了谢,才道:“大丫性子温柔,不像她小姑那么活泼,不过各种性格有各种的好处,比如大丫就更加细心些,您不妨多看看大丫的优点?”
李婆子瞥了眼徐秀越,丝毫不留情面道:“慈母多败儿。”
徐秀越:……
好吧,咱就说李婆子改名叫李怼怼得了。
大丫此时却抬起了头,用她温和的声音,坚定道:“我奶是好人,是我们村的徐仙姑,您……您不能这么说我奶。”
听到大丫这么维护自己,徐秀越心中感动,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笑容,倒是李婆子,低头看了大丫一眼,竟然没再说什么,只是也没搭理徐秀越,径直离开了。
徐秀越看她走远,才小声朝大丫道:“她若是真不愿教,你也不必受委屈,奶再给你找个师父就是。”
大丫咬唇道:“谢谢奶,其实,李大夫……也不是面上那么冷,每次上山,她都借着找药草给我讲解药理,我知道她是故意教我的。”
徐秀越并不清楚两人的想处情况,只要大丫自己愿意就行。
徐秀越便道:“那看你自己,有些委屈,不必受的。”
“奶,我知道了。”大丫说完,忙小跑着追李婆子去了。
中午李婆子用刚挖回来的新鲜草药,给何四郎熬了一锅浓浓的草水,喝得何四郎眉头紧皱的同时,身上一阵舒爽。
原本因为超负荷运动而发热的身体,也渐渐清凉起来,到下午的时候,何四郎竟然撑着酸痛的双腿,跟着何春草去村后的空地练枪去了。
徐秀越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