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普通人知晓,如今他们开放了城门广纳贤才,说不得就会有旁人的细作。
趁着夜色,研究员们用车将大炮拉进了深山,徐秀越也难得的熬了个夜。
月色明朗,大炮浑身漆黑,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随着信子点燃,嘭的一声响起,远处直接炸出了一个大坑。
徐秀越微微蹙眉,这位置,不过距离大炮所在有二十米远,攻击处却与他们之前定的目标相距甚远,而且,威力并不算很大。
这样的大炮若是用在战场上,一个是容易误伤,另一个是杀伤力有限。
不过与“见过世面”的徐秀越不同,研究员们以及林修为都十分激动,这样的武器,在他们看来简直是神兵!
徐秀越能理解,在一个冷兵器时代创造出热武器,是一种升维。
徐秀越也收敛了神色,面上十分赞赏道:“诸位辛苦了,如今造出了这样的神兵利器,日后再不惧敌人威胁了!”
研究员们经此一夸,难掩激动。
他们多是一些木匠铁匠还有些道士,或者是爱钻研些奇巧淫技的下九流,不成想来到留仙县,却成了县令重点培养的人才。
不仅给了他们一份工作,如今在县里,说出去自己是个正式的研究员,别人都得高看他们一眼!这样的尊重,是他们之前难以想象的。
徐秀越知道,好的老板不能只会画大饼,当即就拍板了他们的奖励翻倍。
众人一听,更是喜得连连道谢。
“不过,有一条,希望你们注意。”
众人此刻正是感激徐秀越的时候,闻言自然认真听了起来。
“我知诸位有大才,于咱们留仙县,也有大贡献,只是如今时局不稳,大炮未面世之前,还望诸位保密,便是家中妻儿,也绝不可告知,以免横生枝节,他日大炮面世,本官必然为诸位正名。”
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忙应了是。
研究员们放了三日的假,也欢快了三日,假期一过,徐秀越便又去了研究所,给他们提了新的研究方向。
一个是看如何改进能增加大炮的射程以及准确度,另一个则是看如何增加它的杀伤力。
徐秀越提议道:“或者往炮弹内部加入铁片一类,更为锋利?”
研究员们豁然开朗,又开始了他们的研究。
这边督促大炮研究的同时,徐秀越还关注了下县里公学的建设。
乡里的公学推行起来很是容易,毕竟大家伙就算不知道具体学啥,也知道认两个字比睁眼瞎强,但女学这边,推行起来便麻烦了。
这时代家中女子,多是从小便帮着干活,养到十四五便能想看人家,出嫁换回点彩礼,给家中兄弟们娶媳妇。
徐秀越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但却不愿意在她的治理下,随波逐流,便是不能改变大环境,至少她想让女生能明白道理。
不过她也知道,强制执行只能算是个措施,堵不如疏,于是便按照这个年代人们的思维,开始大肆宣传,母亲识字明理对教育后代的好处。
待传言发酵之后,则是规定从军、研究员或是衙门里人的家眷,女孩六岁必须读书。
于是,县里的女孩们,大多数都能隔三差五的去认两个字了,也有家中不让,自己干活的时候偷偷去的。
徐秀越还专门去了徐宁安的女学堂看了看。
她好些日子没见这位被她取名为徐宁安的顾家姑娘,只是每月都能收到徐宁安送来的东西与书信。
她教的都是县里的女孩,县里人家的活计没有乡下多,生活也宽裕些,送来的人自然更多。
学堂开在县里的一家育婴堂中,一进门徐秀越便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
这里明显跟乡下办的学堂不同,甚至像是书院一样,根据学生的学习进度,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级。
现下徐宁安正在教书,徐秀越便被请去了徐宁安在院中的书房,打眼看去,全都是书,而摆书桌上的,就有四书五经。
徐宁安进来时正好瞧见徐秀越在看一本论语,笑着款款走来,福了一礼才笑容满面道:“许久不见大人,宁安甚为想念。”
徐秀越转头看她,见她眉眼间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警惕,变得放松并且有着发自内心的欢喜,道:“瞧你如今生活的好,我也便放心了。”
若说徐宁安当初是空有皮相的美人,如今生活过的顺心之后,便增添了三分灵动,她上前亲热地挽起徐秀越的胳膊,道:“宁安有如今,全赖大人照拂了。”
说着,她便翻动起自己桌上的书,道:“我本是想只教些诗经一类的,只是瞧她们聪慧,便拿四书里的一些故事,说与她们听,只需她们理解,不需背诵而已。”
徐秀越点头道:“这样也好。”
教育这种事,是一种长期投资,徐秀越只是种下因,而后扶正生长方向,至于日后结什么果,她也并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是一种尝试。
两人正闲聊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嗓门:“宁安妹子,水缸满了,你看这桶水搁哪?”
这声音十分熟悉,徐秀越出门一瞧,还真是她们家正在休沐的何安正领队。
何安正本来满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