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嫂却是拉着小丫躲到了唐逸身后,轻声对小丫说:“别怕,唐书记来了就好了。” 唐逸气极,反而轻轻笑了起来:“屯子地规矩?好。很好啊!我看今天谁敢再动手!” 两个庄稼汉却是不信这个邪,他们就认石大川,大步就向唐逸走过去。石大川一口口聒着旱烟袋。看着唐逸的脸,突然摆摆手:“算了,今天就当给县太爷面子,就到这儿吧。” 唐逸冷笑:“算了?给我面子?说得真轻松,你们现在是在犯罪知道吗?孽待儿童,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非法管制,你们”点着石大川和那几个庄稼汉:“马上去县局自首。” “哈哈”祠堂里一阵大声的哄笑。这些人看着唐逸都觉得滑稽无比,这年轻人是不是疯了? 这时,一名村民晃晃张张跑进来,大声道:“三爷爷,外面来了好多警察!” 石大川看着唐逸,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身后一名年轻人飞快的跑了出去。 老高最先冲进了祠堂,接着十几名穿着绿制服警察冲进来。最前面地正是陈达和,见唐逸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凑到唐逸身边问:“怎么整?”就差问往死里整还是轻点整了。唐逸指了指石大川和边上一众人:“这些人,涉嫌一宗命案。全部带回去调查。” 陈达和应了一声,一挥手:“全给我带走!” 警察就往上涌,祠堂里的小伙子却是操起棍子棒子护在了石大川前面,两边发生了激烈的肢体接触,就在这时。外面一名联防员脸色惊惶地冲进来:“陈局。老百姓好像要闹事!”唐逸怔了一下,走出祠堂。 祠堂外。有十几名警戒地联防员和警察,却听村落里,响起了当当的钟声,家家户户人头攒动,一个个庄稼汉拿着锹啊镐啊从家里跑出来,向祠堂这边汇集。 外面警戒的联防员和警察脸色都变了,他们都听说过石门村强悍的民风。 陈达和也走出来,见到外面聚集的人群脸色也难看起来,外面的公安人员排成一道人墙,维持秩序,不让村民靠近,但村民群情激奋,奋力的向这边涌。 “凭什么抓三爷爷!妈的,今天谁敢抓三爷爷我要他地小命!“一名蛮汉突然大喊起来,接着抡起铁锹,嘭一声将正向外推他的警察砸了个跟头。 其它村民见有人动手,马上也都抡起家什向前冲来,陈达和就有些愣神,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呢,但他毕竟是军人出身的老公安,拔出手枪“啪啪啪”,照天上就是三枪,大喊道:“都给我站住!” 人群开始滞了一下,接着马上就有人喊;“别被他吓唬住,他不敢开枪,公安局的都是孙子!” 最开始动手的蛮汉劲头最大,抡起铁锨又是一下,正砸在一名联防员脸上,联防员惨叫一声,捂着满脸的血退了几步,蹲了下去。 其他村民也都抡起家什冲上来动手。 陈达和见镇唬不住村民,正愣神,突然肩膀被人一拍,耳边就听唐逸阴沉的声音:“开枪!” 陈达和脑子嗡了一声,下意识手枪平举,照着蛮汉就是一枪,“啪”一声清脆的枪响,蛮汉捂着大腿栽倒,在地上打着滚惨叫。 这一见血,陈达和地凶悍劲儿反而被激发,举着枪朝天又“啪”的放了一抢,大声喊:“谁再胡来老子利马毙了他!” 外面几名佩枪的刑警也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虽然朝天,一股肃杀之气却已经扑面而来。 村民都愣在那儿,最爱起哄地那小个子也不喊了,傻愣愣看着那成排的枪口。 陈达和回头对祠堂里大声喊:“抓人!” 等全副武装的警察将戴着手铐的石大川一行人推出来后,人群更是一片沉寂,村民都有些茫然,尤其是,昔日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三爷爷竟然被戴上手铐,一名警察死死按着他地头,三爷爷,三爷爷竟然低下了他地头。 唐逸却不这样就走,他知道就是这一刻,要让这些村民牢牢记在心里。 有联防员已经给蛮汉采取紧急止血措施,又抬着他跑掉。是送往县医院救治。 唐逸挥挥手,身前的警察退到两边,唐逸站在祠堂前地石阶上。望着一个个村民的脸。那些村民地脸上,有不平,有愤愤,有喜悦,更多的还是茫然。 唐逸顺手将小丫拉上了台阶,举着她血淋淋的手:“乡亲们!你们所谓石门村地规矩就是这样对待孩子地吗?做错了一件小事,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鸡蛋是属于别人的,就要打烂她的手?你们石门村就是这种规矩?简直是荒唐!”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是新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十六年了!你们呢?还在捧着祖宗牌位磕头!祖宗留下的东西就全是对的?” “知道你们在违法吗?残害人命。孽待儿童,聚众袭警!知道是什么罪行吗?” 唐逸声色俱厉,看着他那派头,看看他身后那全副武装,充满威压的警察,村民都开始有了惧意,这,这可再不是几天前走家串户那和蔼可亲的年轻后生了。这一刻,村民们才有些理解县委书记这个名词的含义。 三爷爷?好像在人家眼里屁也不是,说拿下就拿下了。 唐逸没有用温和地语调缓解气氛,他今天要的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