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名望虽重,说到底也是个文人,而且是左派的代表,因为要替开国伟人纠正一些他认为的改革初期不大公正的“盖棺”,很是被一些改革精英排斥。 而唐老的嫡孙,自然对高层政治上的一些微妙之处很是了解,对历史上一些不为人知的奥妙知之甚深,唐逸拜在他的门下,其实已经引起了诸多猜测,甚至一些真正了解共和国党内纷争的外媒也进行了讨论。 如果这个已经渐渐确立自己在唐系政治集团中地位的年青高官的思想是“左”的,怕是很多人从此都会寝食难安。但偏偏,唐逸一贯的政治形象又是很开明的新一代官员,在很多外媒眼中,这样的官居员能在未来接掌庞大的帝国,才会使得这个充满潜在威胁的红色帝国和西方冲突的危险性降到最低,红色帝国才会真正的成为所谓“负责任的世界大国”,才会真正融入现代社会,使得东西方价值观渐渐取得一种平衡。 而唐逸再一次成了很多人研究的对象,身上再一次集结了太多的争议,这一次的争议和以往不同,如果说以前的争议集中在唐逸的能力和一些施政方针上的话,现在唐逸被争议的焦点则集中在了思想领域,这往往是一个有着巨大影响力的政治人物才能引起的争议,现在的唐逸,本来是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的。 陶老先生微笑看着面前这位未来的弟子,能引起这种广泛的争议,可以说是这位年轻的省长在共和国舞台上展现自己政治魅力的开始,甚至在和眼前的弟子会面前,陶老先生都根下苦功研究了一番唐逸的晋升之路,包括这些年他的会议讲话记录,一些文章,包括在黄海、发改委和辽东的一系列举措,以图能更多的了解这位未来的弟子,但到最后陶老先生也不得不承认,年青弟子怕是早已跨越左倾和右倾的阶段,开国传人如果能遇到这位弟子,想来会批下“形左实右、形右实左”八个大字列入机会广义老打入冷宫,如果弟子有幸生活在那个年代,和那些巨人们的思想碰撞想来也很有趣。 “老师,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唐逸端起茶杯,微笑道:“谢谢老师授道解惑,启蒙愚顿的弟子。” 古时学生入学,第一天都会送上“启蒙茶”,唐逸的就是现代版了,陶老先生自然明白唐逸的深意,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说:“就怕受之有愧,我先问你吧,为什么要研究马列主义?” 其实唐逸要深造,就算为了拿文凭吧,也是有很多选择的,经济学也好,法学也好,好象更适合现代社会的发展,也更符合唐逸的需要。 唐逸笑了笑道:“自然是为了学东西,西方推崇的很多经济理论和价值观,不是什么金科玉律,我们不能实行拿来主义。这不是政治问题,也不是意识形态问题,从纯经济角度来看,马列主义的经济学对西方资本世界的分析很多观点都直指其本质,华尔街经济,同样存在诸多不足,我们国家在转型,规模之大,影响之深,情况之复杂史前例,但我们往往习惯用西方经济理论解释国内的现实,往往就会给民众造成很多误解。我觉得,应该在马列主义指导下,建立符合我们国内发展的社会科学理论,没有理论,我们有时候很被动,例如在外交领域,只能被动的去解读,去应对。” 陶老先生越听越是诧异,从来没想过这位年轻省会长会这么回答“为什么来学马列主义”,更没想到面前的青年高官会自信满满的质疑西方的一些经济理论。而仔细看去,唐逸又绝不像在信口开河,而是很郑重的阐述他的观点。 唐逸确实不是说写冠冕堂皇的空话,前世经历的最后一次金融危机早已经将华尔街不为人知的经济黑洞呈现在世人面前,而备受质疑的共和国经济也未必像很多西方经济学家嘴里说的那样不健康。 “这个理由我没想到。”陶老先生微笑着看向唐逸,看来他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位年轻的弟子。 下午的时候,唐逸和胡小秋登上了前往香港的飞机。 仁爱医院的高级贵宾病房里,宝儿正靠在床头,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笔记本上鼓捣什么东西,她穿着一神蓝条白底的病号服,小丫头越发清纯动人。 “叔叔!”乍然见到唐逸进来,宝儿惊喜的叫起来。 唐逸微笑坐到她身边,宝儿傻笑两声,随即就啊一声,忙将手上的笔记本合上放到了一边。 唐逸笑着问道:“什么东西?又使坏呢吧?” 宝儿忙道:“才没有呢!是我的工作,秘密工作!不许给别人看的!” 唐伸出手,说:“给我看看。” 宝儿就苦了脸,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拿笔记本,唐逸就笑:“你呀,不合格!” 宝儿放下笔记本,嘟起小嘴不说话,虽然见叔叔还是逗弄小孩子一般逗弄她有些小郁闷。 “唐,唐书记!”穿着性感魄小吊带衫、浅蓝牛仔裤的兰姐从洗漱间出来,见到唐逸马上就结巴起来。 唐逸笑了笑,问道:“球队的事怎么样了?” “买下来了。”兰姐声音比蚊鸣还小,也不敢多说。 唐逸就不再理她,和兰姐说话时常会憋一肚子火,在宝儿面前又不能训斥她,是以还是少理她的好。 “宝儿,走,出去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