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到，几个月于天路当中，陈锋的修为还是天圣境极限。
就算当时他能强杀一尊正要渡劫的圣王境，可以硬憾乃至吞噬雷劫的力量，就算他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将修为突破到圣王境，也不可能抵御得住此地的极寒。
要知道，这里的寒意之深重，哪怕是寻常的圣主境小成也挡不住。
而寻常的圣主境大成，要抵御也是十分艰难，唯有达到圣主境圆满才能够比较从容。
“或许……他身上有什么秘宝能抵御这里的极寒……”
黑衣老者暗暗思索，但并没有生起什么觊觎之意，也没有对陈锋出手的念头。
一则性情、二则谨慎。
一个夺得天路王座争锋第一者、还是陈家少帝，身上绝对有什么保命底牌，若是无法将对方击杀，被其遁逃，之后就要面临可怕的报复。
只是，有的人能以理智压制欲念，有的人则被欲念侵蚀理智。
黑衣老者是前者，之前死去的元焕就是后者。
“陈少帝，老夫莫野。”
黑衣老者转过无数念头，旋即凝声回应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年岁远远大于陈锋、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修为胜过陈锋而倚老卖老，相反，将陈锋放在和自己同样的地位。
“莫前辈。”
陈锋也回应道。
“少帝称呼我名字即可。”莫野当即说道，可不敢当前辈两个字的称呼。
“莫道友方才说那是极寒绝域？”陈锋便没有继续称呼对方为前辈，而是称呼其为道友，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实力，有这样的资格。
“极寒绝域是我等一干圣主境极限共同命名。”
莫野当即回应道。
“这极寒绝域内，无风无雪，但寒意却更加深重到极致，若是没有圣主境极限的实力，贸然闯入其中，便难以抵御，就算是圣主境极限，也难以完全深入，如我之前，便进入十里左右便无法继续往前，否则扛不住。”
闻言，陈锋不由露出一抹惊容。
连莫野这等圣主境极限的体修都只能闯到十里无法彻底深入，简直是惊人至极。
那么……其中是不是孕育了无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