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波摇月,空城雨翳钟。
老天爷百无聊赖降下的一场大雨,造就了一段姻缘。
一夜鱼龙舞,日渐东上,刘懿和乔妙卿,终于拨开云雾见日出,成为一对碧玉佳人。
从此,两人背后的平田军和斥虎帮,不再是仰仗父辈交情凑在一起的松散同盟,随着乔妙卿和刘懿的喜结连理,这两股强大力量,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架战车之上,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风雨同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朝阳随日,山林渐暖,刘懿见半遮半掩的小娇娘一丝一丝地吃着热腾腾的鸡肉,心中不禁暗笑,他一脸天经地义地脱口而出道,“你如此吃法,难不成今夜又不想回家么?”
小娇娘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漂亮的眼眸,极其慵懒地骂了一句,“滚蛋!”
刘懿顿时哈哈大笑,辛苦雕琢文字缓解尴尬的那份疲惫之感,顿时一扫而空。
乔妙卿看着快乐大笑的刘懿,也跟着开心笑起来,因为印象中刘懿是不太这么笑的,平时的刘懿十分严肃,和他爹刘权生一样是个老学究,不论做什么说什么,总是很收敛拘谨,生怕说错做错什么。
乔妙卿随即想起自己爹,好像也是这个德行,嘴巴抿抿,就算是开心,眉毛耷拉下来,就是不太开心。
少女心思总难测,乔妙卿心情有些复杂,她看了看憨憨傻傻坐在一旁的刘懿,又看了看白日晴空万里无云,心中不免感慨:爹,你走之后,我找到愿意爱我一生的男人了。
......
想到疯狂之后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和腹中饥饿,小娇娘也不再故作淑女,她双手齐动,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手中鸡肉,临了还用力咬了一下手中的鸡骨架,直把鸡骨架咬断,才恶狠狠地说,“还想今晚不回家?就怕你再累死!”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何黄表那家伙逛窑子的执念如此之大,哈哈哈哈!”
乔妙卿微微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瞪了刘懿一眼。
刘懿起身来到乔妙卿面前,伸手为其抹去嘴角油渍,装作不经意,实则紧张万分地说,“今日回去,你便随我去子归学堂见父亲,十日之内,我便前往都源城,下聘书,娶你过门,可好?”
乔妙卿闻言双腮微红,软糯糯地回了一个‘嗯’。
二人并肩而坐,情话绵绵,四目相对,柔情又上涌。
刘懿腹下钢枪挺立,乔妙卿羊脂玉般的大腿已经缠到刘懿腰鼓,就在两人双唇渐近之时,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从蔓草之外响起,隐隐带着剑锋割草之声,从声音可以判断,那人正在蔓草中迅猛游走。
很显然是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一位剑客!
昨夜两人还要‘争’个高低,可白日里,刘懿和乔妙卿又变得怯懦谨慎起来。
毕竟,江湖行走,就如唱戏的走钢丝,不能有丝毫大意,况且,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多了。
眉清目秀的乔妙卿看似婉约,其实性子泼辣,在外人面前,她又变得傲娇跋扈起来,只在刘懿面前才会显露的无限温柔,又复消失不见。
刘懿只觉得眉心一凉,转头看去,但见这小娇娘目露凶光,也不管来者是谁,腰间突然间嗤的一声响,‘魁罡’从腰间挺出,动心起念,准备向声音来处刺去。
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在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蛾眉微竖,一瞬之后,已长剑在手,剑尖上缭绕着淡橙色的心念。
乔妙卿不言不语、不动声响,扭转腰身,随着她的气机缭绕手中宝剑,仙气盎然的‘魁罡’剑,剑尖微动,缓缓旋转,转动一圈后,剑尖微微翘起,剑柄下坠,横在她的身前。
小娇娘英姿飒爽,气吐如兰,一声去字落下,‘魁罡’顿如脱缰的野马,寻声而去。
这一剑,仿佛一名通玄神仙在沙场上仗剑开路,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一人高的蔓草被纷纷拦腰斩断。
世间最纯粹的武夫,最潇洒、最飘逸的,永远是剑客。实力身份、容貌气度都相当的两名武道高手,一个用拳头,一个用长剑,总归是后者要更讨喜一些。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这份潇洒,这份华贵,绝对不是其他什么兵器可以比拟的!
刘懿见之,打算回头问问乔妙卿,世间飞剑是否都是如此玄妙,可见乔妙卿那股子‘起床气加扰了老娘好事儿罪该五马分尸’的浓郁杀气,硬生生咽了一口唾沫,没有说话。
蔓草中人似乎感觉到了乔妙卿的浓烈杀意,一惊之下,那人立刻回剑横挥,只听‘当’的一响,剑剑相交的清脆击打声,从远处传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的剑客将乔妙卿势大力沉的一剑格挡开了。
躲在蔓草中的不明剑客低哼一声,剑客宝剑出手,刷刷刷三招,全是进手招数,三道气浪越过层层蔓草,如三簇疾箭,直奔小娇娘上中下三路而来。
刘懿只觉这剑客使出的招数有些熟悉,却又一时不得记起。
见三股奔腾气浪滚滚袭来,他也顾不上仔细回忆,遂做出挥袖驱赶乔妙卿的姿态,先她一步挺身而出,心念涌动,龙珠出腹,只见金灿灿的龙珠如刀似剑,以珠为锋,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