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见状,不禁冷笑,“这是在学孙膑围魏救赵么?”
乔妙卿不解问道,“懿哥,此话何来?”
刘懿为乔妙卿耐心解释道,“战国时期,孙膑和庞涓,是同门师兄弟,孙膑为师兄,庞涓为师弟。两人因各种缘由,分别效力齐、魏两国,魏惠王欲释失中山的旧恨,便派大将庞涓前去攻打中山,孙膑看准了魏国内部空虚,想出了对魏国趁虚而入的方法,在马陵埋伏重兵,并命令士兵将此处一棵大树刮去树皮,在白树干上写下‘庞涓死于此树下’七个大字,命令弓箭手,见到树下有火光亮起,便万箭齐发。”
刘懿微微一顿,“庞涓率军趁着夜色匆匆追赶齐军,偏巧驻马大树之下,一回头看见树干上有字,但又隐约不能看得真切,便命人点亮火把照看。可怜庞涓,估计还未读完七个大字,两侧便射来万簇箭雨,魏军顿时大乱,溃不成军。庞涓这才看清,原来树上七字是给自己送终的。刹那间,两侧埋伏的齐军奋勇杀来,自己的那点人早被乱箭射得不剩几个,自知大势已去,回想之前对孙膑的种种不仁不义,只好拔剑自刎。”
刘懿目光凌厉,“今日,江瑞生在此设伏,效仿孙膑在山腰刻字,未尝没有嘲讽之意啊!”
乔妙卿拔出剑来,面对刻字矮山,嘲讽道,“繁文缛节,哼,我有一剑在手,杀遍天下群豪!”
乔妙卿话音方落,山谷阴暗,四野寂寂,杀意腾腾,百兽从雪地之下骤然窜出,三面相围,兽群不见边际,虎视眈眈。
山谷之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起,“此地甚佳,埋于此处,以做目的,可中意否?”
刘懿全然不惧,挺胸抬头,朗声应对,“二伯!是你吗?”
那人不再说话,山谷那处的声音传来之地,之发出一阵猩红光芒。
刹那间,南山山腰,谷中洼地,断腿的虎、失眼的豹、丢耳的鹿、无尾的貂、没毛的鹳、半匹的蛇,一个个鲜血淋漓,数以万计,向平田军狂奔而来。
刘懿细细观察,见这些百兽虫蛇,身上尽贴着一块儿符咒,兀自说道,“看来,江瑞生这是和前两次一样,故技重施了!”
李二牛在前军擎画好防守后,策马来到刘懿身旁,惊诧道,“我呸!大哥,江瑞生这老儿,想一招鲜吃遍天啊!”
“死物自然无法探知,也不怪斥虎死士无能。呵,二伯也真会找地方,竟然找到了这么一处偏僻的山谷!”刘懿低头愣神,叹道,“此地皆雪,无法火攻,你看着漫山遍野的畜生,硬拼下去,怕我们真的要埋在这喽。”
大军性命堪忧,李二牛也有些慌张,“这,这该如何啊?老大,快拿主意啊!”
“你当我是张良么?我才十三岁!”刘懿瞪了一眼李二牛,随后细细观察起来。
突然,刘懿双眸一亮,指着远方,道,“二牛,你看!”
“嗯?看啥?”李二牛瞧着冲过来的兽群,看了又看,终于挥着马鞭指向僵尸兽群,激动地说,“啊!啊!大哥,是!”
见李二牛语无伦次,刘懿便接下了话,“彰武城外、赤松荒野,这僵死之物两次出现,均在夜晚,你瞧,今日出现,二伯找了个低洼阴暗的山谷,这死物只敢在山阴下奔跑,而不敢现身阳光之下。”M..
李二牛牛头一扭,立即观望地势,旋即大笑道,“怪不得南山有百兽,而北山没有,原来,这些狗东西,怕光啊!”
“令旗兵!”
洞悉百兽弱点,刘懿大袍一卷,说不上的意气风发,下令道,“传我命令,全军改一字为尖锥,以中军为尖,前后两军为翼,立刻全力向北山顶前进,告诉各军领兵,僵死之物怕光,士兵们要尽量在阳光处行进。”
将令一下,诸将即刻行动,此刻正值午后,南光北照,北山南坡明媚一片,整支平田军整齐划一,未损一兵一卒,便快速冲到了阳光处,那僵死之物果然不敢进入阳光照射之地,一个个萎缩在阴暗处,呲牙咧嘴地向山顶的平田军士吼叫嘶鸣。
屯驻在南山的平田军士,表情各异地看着
刘懿、李二牛、夏晴、乔妙卿、牟枭、苏道云、王大力七人,很快聚在了一起。
在一处空地,夏晴大脑袋一歪,晒起了太阳,惬意道,“呦呦南山,阳光普照,下凉上暖,真好!”
乔妙卿见夏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娇嗔道,“夏老大,咱这都火烧屁股了,你竟还在这悠哉悠哉!”
在夏晴身边多年的刘懿,自然嗅得到夏晴放的每一个屁,他明白,夏老大这个人,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于是,他赶忙上前为夏晴揉起了肩膀,“夏老大,您老人家,是不是有秘宝傍身?”
“我曾答应过你爹,保你一路性命!”
说罢,夏晴从怀中取出一物,见其漆黑透明,手指大小,一寸多长,在阳光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