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生,我与你生不认魂、死不认尸。”
随后,刘布拿起方才拔出的短匕,狠狠插入自己胸膛,狰狞道,“你要多活几年,等我下辈子轮回,再和你斗!我恨!我恨呐!”
“哎!风息时休起浪,岸到处便离船,才是真人生。”刘权生离开人群,缓缓走出,“父亲啊父亲,顺势而为这个道理,你和二哥,怎就不懂呢?”
刘布!留步!
刘权生距望南居愈行愈远,望南居寂静片刻,忽然山呼海啸:我等误用聪明,错怪大先生了!
刘权生顿了顿,似乎有些落寞,他单人独骑,直出西门奔西郊。
自己百算仍疏,城西刚刚立起的一十三块墓碑,正等着自己去给一个交待。
不远方,蔷薇细密,一名挺鼻如峰、青衫斜剑的青年男子,正瞪着赤红双眼注视刘权生,双手抚过之处,全现败花衰柳。
疾驰之间的刘权生骤然察觉,侧身与其对视,目光复杂,“哥哥,好久不见!”
那人默不作声,取路而走,一言未发。
东风吹柳日初长,相见无言还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