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充满单调的灰褐色世界里,一颗散发出万丈神霞,将整片天空映得通亮的珠子,格外的显眼。 那颗珠子足有足球般大小,周围萦绕着一股邪异的黑雾,隐隐间,那股黑雾有越来越浓盛之感。 在珠子下方,有一座三足两耳,形体庞大的鼎,它似有着神奇力量,将那颗邪异的珠子托起。 这座鼎所在的位置,是祭坛的最高处,而一条能够直通祭坛最高处的石梯上,正有一道身影缓慢的攀爬着。 这条高耸的石梯,足有上千坎,而那道身影现在只行走了差不多,细算之下,才四百九十八坎。 此时,陈天的脸色极度苍白,那块被他咬在嘴里,从长衫上撕下的衣袖,已经被鲜血侵染,由于时间太长,鲜血的颜色已经变得乌黑。 他不知已经攀登了多长时间,纯净不带任何杂质的双眼,早已充满血丝,怒目瞪着祭坛最高处,脸上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登上四百九十八坎,陈天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每攀高一坎,他都能够清晰感觉到,脑海似被火车撞了般,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不单如此,他的灵珠也会受到强烈撞击,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丝毫不输于当初重塑经脉时的感觉,甚至是比重塑经脉时,那种似刀绞般的疼痛还要猛烈。 肉体也未能幸免,越是往高处行去,每攀高一坎,那股强烈的威压便会加大几分,而陈天就感觉有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骨骼和肌肉发出痛苦的呻吟。 如若不是因肉体力量,比普通灵修者强横,恐怕在一开始的时候,陈天便被那股如山一般的气息,碾压成肉酱。 现在考验的不单只是意志力,还有的便是实力。 当然,陈天无时无刻都服用灵丹,那些丹药进入体内,便会释放出强大的能量,除了恢复精神力和灵力外,还会修复他的肌肉,以及骨骼的损伤。 若非如此,恐怕陈天早就因气力不支,而败下阵来。 一边是修复,一边是破坏,两样都会给陈天带来极大的痛苦。 破坏是肌肉撕裂,以及骨骼碎裂时的瞬间疼痛,而修复时,便感觉好似有万蚁噬骨,全身上下麻痒难耐,让他有种一死百了的冲动。 各种折磨,样样都非常人能忍,陈天不知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付出就有收获,在修复和破坏的过程中,陈天的精神力和灵力,越发的凝实雄浑起来,肉体力量也在逐渐增强这,身体潜力在这一瞬间激发出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神秘的祭坛,到底有多强。” 咬着衣袖的牙根紧了紧,陈天那对血红的谎言,闪现出狠色,而后抬起腿,再次迈出一步。 压力如山红海啸般,向他冲击而来,好似有一座苍穹大山,压在陈天身上,他的双膝瞬间弯曲,发出‘咯咯’的哀鸣声,好似在抗议,又好似在咆哮,来吧,继续。 又有一丝鲜血,从陈天嘴角滴落,可他恍然不觉,全身上下的肌肉暴起青筋,苍白的脸色在这一瞬间涨得通红。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恩师,下跪父母,就你这破祭坛,也想要我屈服,我呸。” 深喉间发出这般怒吼,但因嘴里塞着东西,因而只能听到‘哼哼’的嘶吼声。 胸口剧烈起伏,陈天呼吸的声音就像简直就像牛喘,双膝猛然用力,伴随着‘咯咯’的骨骼咆哮声响起,他那弯曲的双腿,缓缓挺直起来。 “四百九十九。” 双腿终于挺直,陈天的身躯笔直站立着,似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散发出百折不屈的气势。 全身颤抖着,那股强烈的威压,让陈天觉得五脏六腑都罢工一般,心脏跳动速度都变得极慢。 那股强的威压,让陈天感觉身体好似被灌了铅一般,动作变得缓慢无比,每做出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极耗气力,极其困难。 “还有一坎,便是五百坎。” 紧咬着牙根,陈天那对血红充满血丝的双眼,只在瞬间,眯成锋芒状,而后伸出颤抖的手,掏出灵丹服下。 “仅仅只是攀爬一半不到,可灵丹却已消耗了一半。” “越往上攀爬,消耗将会更大,不知道剩下的灵丹能不能支撑。” 眉头紧锁,陈天的身躯颤抖着,皮肤血红,隐隐有鲜血顺着毛孔溢出,当他检查了下灵丹数量后,脸上充满无奈。 “退缩的话,先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登上祭坛,或许能找到离开这里的传送阵。” 透出疲惫之色的清秀脸庞,满带着坚定,当脑海的眩晕感逐渐消失后,丹田处不再那般剧痛,陈天紧咬着那块已被鲜血染红的布块。 右腿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抬起,这一抬之下,所有的压力都聚集在左腿,一时间‘咔咔’的骨头碎裂声不断传出。 冷汗入水,挥洒而下,左腿的骨头出现裂痕,而一丝能量正以极快的速度修复着。 修复的速度虽然极快,但骨头碎裂的速度更快,无论如何修复,都是杯水车薪。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陈天的脸变得扭曲,可他并